第10章 第10章

短暂的假期过去，身为社畜的打工族再不舍，也要收拾心情，投入到新一年的工作中。顾风和向晴都是热爱工作之人，虽然辛苦，但是都乐在其中。三月是顾风的生日月，三十岁了，是个大日子。向晴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已经偷偷买好了礼物，等着给他一个惊喜。生日前的周末，向妈叫两人回家吃饭，做了一桌子菜，向爸买了蛋糕，四个人开开心心的庆祝。向晴还跟大嫂开了视频通话，石头第一个跑过来闹腾，小脸贴近摄像头要亲叔叔婶婶，随后是大哥大嫂，大伯大娘，顾妈妈，顾爸爸仍然是压轴出场，大家都向顾风表示生日祝福，顾风有些激动，眼圈红红的，对家人表示感谢。看见顾爸爸，向爸要过来手机，神神秘秘地进了书房，单独跟顾爸爸聊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视频已经关掉了。向晴笑着问俩爸爸聊些啥啊，这么长时间，向爸故作神秘地说：“我们老哥俩聊些老年人的话题，跟你们年轻人不相干的。”向晴不满地哼了一声，引起顾风的轻笑。回家之前，向妈照旧将打包好的饭菜和蛋糕给小两口带上，向晴抱怨说再这样吃下去，夏天自己就穿不上裙子了，向妈笑骂了几句，送小两口出门。

        回到家，俩人将带回来的餐盒放到冰箱里，顾风在厨房烧开水，让向晴先去洗澡。向晴点点头：“小哥哥，我的笔记本好像有点问题，你等下去书房帮我看一下吧。”“收到！”顾风打了个ok的手势。向晴利用这个时间把礼物放到书房，然后笑着躲进卧室，听见顾风进了书房，就悄悄尾随着他。顾风一进门，便被自己电脑桌上的礼物盒所吸引。三下两下拆了包装，顾风忍不住大叫一声：“啊！我的最爱！”是他一直想买的那套游戏键盘鼠标套装，他眼馋好久了，总是觉得有点小贵，没舍得下单。“咳咳！我记得某人说过他的最爱永远是我。”顾风一回头，看见向晴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看着他。顾风大步走过来，一把抱起小媳妇，转了好几圈，吓得向晴搂紧他的脖子不敢放手。顾风停下来，感激地看着她红红的小脸。向晴收紧手臂，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小哥哥，生日快乐。喜欢这份礼物吗？”“当然喜欢！只是，有点小贵。”“嗯，我也觉得贵，要不然明天我申请退货吧。”“臭丫头，我看你敢退货！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顾风顺手在小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向晴不高兴了，噘着小嘴，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你讨厌！我花了那么多钱，你还打我，我要退货！你放我下来，我去拿手机！哼！”顾风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不理她的吵闹，照着噘起的小嘴吻了下去。向晴本来也是跟他开玩笑，今天联合家里人给他过生日，让他高兴是首要任务，于是全身放松，自觉地搂住他，配合他。“晴儿，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俩人分开，顾风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向晴指指那份礼物：“你开心就好。我去洗澡了，你先试用一下，有问题跟我说。不过……别让我等太久哦！”向晴神秘地笑笑，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到顾风洗完澡回来，发现向晴已经躺下了，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顾风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关上床头灯，刚钻进被子里，就听见向晴发出一声轻笑。顾风怒了，把人拉过来，拍了几下：“臭丫头，又骗我，该打。”向晴一头扎进他怀里，脸上烫的能煎鸡蛋了。顾风收回手，给两个人盖好被子，轻轻地拍她睡觉。顾风又使坏，故意在她耳朵边说话，把热热的呼吸推送过去。向晴笑着躲开，顾风不许，向晴双手抵住他的胸口，要推开他。顾风嘴角含着笑，安抚着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向晴看他还算老实，咬了咬嘴唇，拉他起来，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献上香吻。被子随着向晴的动作向下滑落，向晴很快感觉到有些冷，全身轻轻颤抖。顾风赶忙抓起被子盖住两人，抱着她再次躺下，亲了亲头发：“谢谢宝贝，谢谢你在背后帮我安排了那么多事情，希望我以后也能帮助你更好地打理这个家，让你省心些。”

        顾风公司的客服部很给力，与邻省的一家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邻省的地域形状比较狭长，这个客户在省内的业务范围很广，为了工作方便，在几个城市都设立了分公司。走遍总公司和几个分公司，顾风和小郑预计要出差两周的时间。从确定了出差日期开始，顾风的心里就有小小的不安，这是俩人相识以来，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他特意排开了一个周末，陪着向晴去主题乐园疯玩了一天，陪她去抓娃娃，买纪念品，吃汉堡包，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向晴玩得很高兴，也很累，顾风去厨房倒水的几分钟时间，她已经抱着抓来的娃娃，坐在沙发上睡着了。顾风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轻轻地移动她，让她躺在自己大腿上，手摩挲着她有些乱的头发，心里盘算着怎么跟她开口。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向晴动了动，迷迷糊糊地要翻身。顾风赶快护住她，感受到他的体温，向晴坐起来，窝进他怀里，揉了揉眼睛。“晴儿，不睡了吗？”向晴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小哥哥，你有什么事情想说就说吧。”向晴低着头，抚摸着手里的娃娃。“晴儿，我……我要出差一趟，时间会长一些。”顾风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要去多久？你自己去吗？”“小郑跟我一起去，预计去两周时间。”向晴抚摸娃娃的手突然停住，没有说话，却更紧地贴近他，仿佛分别就在下一分钟。“晴儿，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更不放心的。我保证，工作一结束就尽快回来，不让你等那么久，好不好？”顾风心疼地收紧了怀抱。俩人沉默了几分钟，向晴推开男人的手，上身前倾把娃娃放在沙发角落里，又退回来坐在男人怀里，搂紧了他：“累了，抱我去洗澡。”顾风抱着她站起来，边走边说：“晴儿，别不开心了，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听说邻省有些小吃还不错。”向晴不置可否：“你在门口等我，我洗完了，抱我回房。”说完便关上了门。顾风长叹一声，连美食都不能诱惑这个小吃货了，该怎么办才好。

        顾风把向晴抱回房之后，自己也去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回到卧室，发现向晴正靠着床头发呆。顾风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就看不得向晴这副无助的样子。顾风赶快爬上床，把她搂过来，在额头上印下重重的一吻：“晴儿，如果你不开心，等上班了我跟他们商量商量，换别人去。”向晴摇摇头：“你是技术总监，这么大的项目，你不去怎么行。”向晴抬手拉低了他，轻轻吻开紧皱的眉头：“别老是皱眉，你看你才三十岁，这几道竖纹就这么深了。对不起，我刚才的反应有点过分了。你放心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晴儿，真的可以吗？不要哄我，如果你真的不高兴，我可以不去的。”“小哥哥，不要这样说，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顾风沉默，搂紧了她。向晴拉着他躺下，盖好被子：“我还没去过邻省呢，跟我仔细说说吧。”顾风回身拿过手机，找出邻省的地图，把要去的城市都指给她看，详细说了跟小郑一起制订好的计划。向晴认真地听着，等他说完，想了想，有点担心：“感觉整体上时间比较赶。你们俩总是晚上坐车，虽然不远，但是到另一个城市已经很晚了，第二天还要去客户公司，身体上能不能吃的消啊。不要为了尽快回来把自己弄病了啊！”顾风把手机放回去，关了灯，拍着她，哄她睡觉，轻轻地说：“也不单纯是为了尽快回来见你们，是这个项目本身就比较急，他们找了好几个大公司，人家都排不开人手，才机缘巧合到了我们手上。我们商量了过了，觉得可以拼一下，是个难得的机会。”向晴今天是真累了，已经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含糊不清地说：“要抓住机会，但是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生病，我不让你生病，你总是不听我的话，好讨厌……”顾风轻轻拍着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在黑暗中沉默良久。

        分别的日子很快到了，顾风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摊开了一个小行李箱，向晴正分门别类地帮他装行李。“小哥哥，记住啊，这边是洗漱包，内衣裤，拖鞋，袜子，睡衣，还有一个单人床单，这边是衬衣，t恤，领带，长裤，夹克。这个红色的小包里是一些常备药。还有些空间，下午我们出去买点吃的给你俩带上。还有，你记得，这件条纹衬衣的口袋里有张卡，里面有几千块钱，密码是我妈家固定电话的后六位，给你俩应急用的，可千万别弄丢了。现在天气热了，衣服要勤换，别给客户留下邋遢的印象。要是在同一个酒店能连续住下，就把衣服洗洗，现在也比较容易干。”顾风突然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抽出纸巾帮她擦掉额头的汗水，然后搂进怀里，沉默不语。向晴措手不及，在他怀里微微地挣扎，顾风以为弄疼了她，赶快放手。向晴把刚才被压住的衣服整理好，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一伸手把男人揽进怀里，摩挲着他的头发，安抚着他：“小风风怎么又闹小脾气了，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怎么又不乖了？”顾风还是不说话，乖乖地靠着她，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画圈圈。向晴觉得好痒，忍不住笑出声，推开他让他坐好，双手捧着他的脸，再一次发问：“小哥哥，乖啦，告诉我，到底怎么啦？”“还用问吗？”顾风恨恨地盯着那个无辜的小行李箱，仿佛能用自己的眼神在上面烧出两个洞来。向晴无奈地摇摇头，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旅行箱有什么错。向晴把男人的脑袋轻轻转过来，小嘴吻上去，身体也熟练地窝进男人怀里，努力地取悦他，让他开心。顾风搂紧她，狠狠地回吻她，仿佛想把她贴到自己怀里带走。

        俩人分开，顾风的脸色仍然没有缓和半分，向晴心里悄悄叹气，这人怎么比自己还放不开，没办法了，只能放大招了。向晴勾着男人的脖子，哀怨地说：“小哥哥，你再这样，我就要哭了。”说着说着，眼圈真的红了，其实她也是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才能装出来现在表面上的轻松和平静。顾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放在她头上：“晴儿乖，别哭，你知道你一哭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我好了，调整过来了。我只是舍不得你，从我们相识以来，这次是分开时间最长的，平时上班放长假也只是七天而已。”向晴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大坏蛋，总是让我哭，全世界也只有你这么讨厌。”“全世界也只有我会逗你笑啊，也没见过你说我是好蛋。”向晴破涕为笑：“噗！你也是把我弄哭了之后才想办法逗我笑的好不好，你只是在弥补自己犯过的错误，还想得到表扬？”看见她笑了，顾风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好了，笑了就好了。忙了一上午，别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然后去逛超市，好不好？”“好呀，我去洗个脸，我们就走。”

        周日上午，小郑拎着行李和雪娇一起来到顾风家。是向晴邀请他们过来的。向晴说上车饺子下车面，于是四个人煮了些速冻饺子，再加上前一天从超市买的各种半成品，热热闹闹的吃了顿中午饭。下午男人们该出发了，本来顾风和向晴已经说好不去火车站送行的，顾风叫了车，雪娇突然说反正两个人和四个人是一样的车费，干脆去送送吧，向晴也积极响应。两个男人拗不过自家小主，只好答应。在火车站依依惜别时，看着两个小女人红红的眼圈，男人们也是于心不忍，只好狠狠心，转过身检票进站，很快消失在她们的视野之外。两个小女人懒懒地回到家，向晴突然觉得家里好冷清，便邀请雪娇今天留宿一晚，明天一起上班。雪娇也不愿意回自己的小屋去看着那四面墙，高兴地答应了。有了闺蜜的陪伴，两个人的情绪都高涨了不少，一起窝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综艺，聊八卦，时间流逝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晚上，向晴和雪娇正在看电视，手机嗡嗡地叫，顾风发来了视频邀请。雪娇开始调皮，跟向晴说先不要告诉他们自己留宿的事情，然后就躲到了一边。向晴点头，接通了电话，顾风说他们已经入住了酒店，客户公司派了对接人开车接他们过来的，都安顿好了。酒店条件不错，离客户的公司也不远，明天可以走过去，很方便。向晴点点头，问他这样视频会不会影响到小郑，顾风笑了，说小郑不好意思听他们甜言蜜语，躲到卫生间里去了。向晴也觉得好笑，让他叫小郑来接电话，顾风不愿意，被向晴瞪了两眼，只好放下手机去叫人，向晴趁这个时间把手机给了雪娇。小郑莫名其妙的拿起电话，却看见了雪娇的笑脸，一下子懵了，以为自己拿错了电话。正错愕间，向晴挤了进来，说明了留宿的事情。听见向晴的声音，顾风也探头过来，听清楚了整个经过。她们两个互相陪伴，让两个男人也放心不少。视频很快挂断了，因为男人们要再次检查一遍明天跟客户开会的文件，女人们也要洗漱准备进入晚间的护肤时间了。

        周一早上的闹铃将一切拉回正轨，向晴和雪娇挤地铁去上班，顾风和小郑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信心满满地走进客户的公司，开始为了这个大项目而拼搏。顾风不在家，向晴便每天带些工作回来做，打发晚上的时间。周五中午，向妈来了电话，让向晴晚上回去住。向晴下班直接回了父母家，既然要陪父母，也没有带工作回去。吃了晚饭，就陪着二老看电视喝茶聊天。等父母睡了，回到自己房间，跟顾风通了视频。顾风说他们已经换了一个城市，开始考查分公司的情况。向晴也说了自己今天在父母家住，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打哈欠。顾风看她困了，虽然不舍得，还是催她赶快洗澡睡觉，便挂断了视频。

        第二天上午，向晴陪着向妈拉着购物车去超市采购。向妈看中了五花肉，买了一大块，说顾风爱吃，回去炖好了让向晴带回去。向晴撒娇说丈母娘偏心女婿，被向妈笑骂几句。母女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拉着满载的购物车慢慢走回家。这边是大学城，虽然离市区稍远，但是生活配套设施很齐全，还有个大公园，也不像市区那样吵闹，向爸向妈住的很舒服。下午向晴一头扎进了书房，帮老爸改改稿子，帮老妈在网上买点东西，趁二老出去接电话的空档，向晴心里默默感叹，不知道自己和顾风的老年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吃过晚饭，向晴提出要回家，说周末了，家里怎么也要打扫一下。二老虽然不舍，但是女儿说的对，那边的小家也需要打理。于是向妈将一些饭菜打包好，嘱咐了几句，便让向爸送她回去。向晴用手机叫了出租车，跟老妈告别，便跟着老爸慢慢向小区门口走去。

        这一周，顾风和小郑也紧锣密鼓地忙活着。在总公司呆了三天，跟客户公司技术部的人敲定了整体方案，这个项目算是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工作就是具体实施部分了。周三晚上换到了另一个城市，这里有最大的一家分公司。好在总公司派来的对接人一直陪着他们，省去了不少沟通联系的环节，让他俩可以安心工作。俩人利用周六上午的时间又到了第三个城市，因为对接人说这里的电脑硬件市场比较大，价格也很有竞争力，问他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从这里采购设备，这样可以降低一些成本。顾风和小郑到酒店一问，前台说房间还没有打扫出来，不能入住。俩人商量了一下，将行李寄存到前台，来不及休息，就去了当地最大的电子市场，拿了不少资料，准备回去交给网管研究一下。逛完了市场，已经过了中午，俩人都饿了，便去了对接人推荐的一家餐馆，吃了几个当地特色菜。随后到周一要去的分公司所在的写字楼看了看，熟悉一下环境和路线，回到酒店办好了入住手续，已经快到黄昏时分了。马不停蹄地跑了几天，俩人都累了，先后洗了个热水澡，半靠在床上聊天。小郑问顾风明天还有什么工作吗？顾风说没了，跑了这么多天，很辛苦，明天好好休息。小郑兴奋地拿起手机，说要查查这个城市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明天要睡到自然醒，然后去逛逛，如果好玩的话，以后带雪娇来玩。说起家里的女人，顾风沉默了，思念像野草一样疯长着。小郑查到了附近有一个明清时期形成的古镇，查好了路线，问顾风去不去。顾风摇摇头，也拿起了手机，戳戳点点。“那风哥明天你要全天在这里休息吗？”“不，我想回趟家。”“啊？”小郑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这几天上火了，听错了，“风哥你要去亲戚家吗？”“不是，我要回f市，回趟自己家。”“不是吧，风哥，只有一天时间呀，太赶了吧。”顾风没说话，点开订票的app，查看着车次，最后选择了一趟过夜的慢车，明天早上到f市。顾风把需要的东西装进背包里，甩到肩上，看了看还有些时间，回头问小兄弟：“郑，肚子里还有地方吗？出去喝点啤酒？”“好啊，走！”小郑拿了手机和房卡，跟着顾风出了门。

        俩人找了一家大排档，坐在街边的露天座，点了烤串啤酒凉菜。几口啤酒下肚，小郑先开了口：“风哥，你真要回去啊，太辛苦了吧。”顾风吃了一口凉菜，点了点头：“我受不了了，想回去看看她。我们俩从认识起，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我有些担心她。你不想雪娇啊？”小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当然想，不过雪娇她性格大大咧咧的，不像晴姐感情那么细腻。有时候我俩通微信，她还说她在忙，说不了几句话就没回音了。所以我不知道我贸然回去，会不会打扰她。”“也许她是怕耽误你的休息时间，所以知道你平安就好了。之前她们在火车站送我们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心里很在意你。”“哥，你可真会说话，难怪晴姐那么喜欢你。”“你个臭小子，”顾风捡起桌子上掉的一颗花生米丢了过去，“你跟雪娇这也快一年了，进展如何啊？”说到这个，小郑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我感觉没啥进展，她很少主动约我，除了咱们四个人出去看看电影，吃吃饭，我俩单独约会也是吃吃饭逛逛街，她也买过东西给我，我也送过礼物给她，就是这样。哥，你说她是不是还是介意我比她小，想找个更成熟的男人啊？”顾风坚定地摇摇头：“不会，如果是那样，她当时不答应你不就完了。雪娇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多想了，该约会就约会，我跟向晴找个时机再给你助攻一下。”小郑喜笑颜开，递过来几串羊肉串：“嘿嘿，谢谢哥哥姐姐，喏，敬你的！”顾风伸手接过：“谢谢。哦对了，明天你去那个古镇，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小吃，多买一份，向晴就喜欢这些小点心小零食。”“行，没问题。雪娇也喜欢吃，我买双份。”小郑嚼着烤鱿鱼，含糊不清地说。俩人又聊了一阵子，吃光了桌子上的所有食物，顾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发现附近有一趟公交车直达火车站，于是付了帐，小郑送他到公交站，俩人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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