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7.天元
作者有话要说：</br>铺垫章，内含我流天元（。
总感觉天元在变化之前应该是个佛系老爷子……毕竟不闲云野鹤一点的话，这么长的闭关日子真不敢想象他是怎么过的，总不能是睡觉睡过去的吧……
让他今后快乐地吃吃吃吧！
结合漫画剧情加了一点私设进去，反正不管是什么都会被抹平的（理直气壮
林星开车往回走，因为红灯停在了路口。
从某人的告白冲击中冷静下来后，她理智回炉，大脑正常运转起来，迅速梳理之前收集到的数据。
薨星宫，天元。
薨星宫还好，有点像镇压着德累斯顿石板的御柱塔，而那个叫天元的老人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咒术界的德累斯顿石板”——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咒术师，术式是“不死”却并非“不老”，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被迫的进化，给林星的感觉就像是某种高维的存在试图借由他发展下线。
事情只有这些倒还好，关键是他的结界术目前是咒术界最厉害的，因而他布下的结界遍布日本，撑起了整个日本咒术界的正常运转。咒术界一定离不开他吗？不一定，但失去他或者他被迫进化这件事肯定会是全国大地震级别的灾难。
红灯倒计时还有20秒。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期待这件事的发生，因而咒术界秘而不宣的最优先级是让“星浆体”与天元进行同化，靠类似于“返老还童”的方式重置术式的缓冲进度——用个别人的牺牲保证日本咒术界的稳定——甚至连“六眼”之所以会阶段性出现，都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尽管林星并不认可牺牲个人保全集体的做法，但之前的事她的确无法插手，只能思考今后的改善方式。
红灯倒计时还剩10秒。
关于天元，林星其实有件事很在意——他是“全知”的。只不过她无法确定天元的全知是他自身能力还是他结界遍全国的结果，但至少，他肯定知道她的事。
那自己去了趟学校啥也没做又回来了，四舍五入岂不是摁了他的门铃又跑了？她漫不经心地想。看样子不太礼貌啊……那干脆再上门去一趟吧。
绿灯亮起，林星一踩油门，绕路返回咒高。
事实证明，天元确实在等她。
林星在咒高门口碰到了一个黑西服男人，还没等她看一眼他的数据，对方已经向她行了一礼，邀请道：“林星女士，天元大人吩咐我为您带路。”
“好，那我们走吧。”
“？”夏油杰似有所感，两步跑到窗边向某个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五条悟手里还打着游戏，奇怪地瞥他一眼：“杰？”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他的确在刚才感觉到林星又回来了……应该是为了之前看到的那个东西吧。夏油杰转身回到五条悟身边坐下：“没什么，继续吧。”
“啊，你的角色已经被撞死了哦。”
“……所以你就不能搭把手吗？”
“不能哦~”
林星跟随接引人来到了天元所在的房间。门在背后被关上，她抬眼望去，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老人。
背并不驼，须发皆白，皱纹遍布的脸上依然看得出年轻时的眉目清朗，气质安稳而不可捉摸，让她瞬间联想到了幼时在故事中听过的雾中仙山。
说实话，单凭外貌，天元在她心中的初始好感度其实挺高的。但她此次前来是要谈正事的。林星向他行了scepter4面见上层的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您好，天元先生，我是林星。”
“你好，林星。”老人态度温和，对她微一点头，“我已在此静候你多时。”
林星不由得又想起了某些冲击□□件：“……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临时突发事件，我在路上才想起来应该来见您一面。”
天元和蔼地一摆手，脸上是吃瓜人的笑容：“年轻人嘛，勇敢地表达所爱是件美好的事，正常，正常。”
“…………”你果然都知道啊，也是，毕竟是校门口的事。林星干咳一声，正色道：“天元先生，你我二人之间，想必可以减少很多互相试探的时间，让我们从情报共享开始，如何？”
老人颔首道：“可以。”
既然是长辈，天元便率先开始：“我知道你的能力是‘数据流’——只要符合某种条件，你可以改变乃至抹消任何人、任何事物，但你自身却无法被更改。你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是神在人间的代行者。”
不是……要不要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啊……
林星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在羽张迅百玩不厌的勇者梗之后，她会被人称为“神在人间的代行者”这种中二度爆表的名号……身为一个中二期格外短暂的女青年，她觉得这种形容听过这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听二次了。
她很快平息了这种被尬夸的不适，也提供了她已知的内容：“我从探知到的信息中得知，您的术式更像是一种被动技能，只要您符合了它发动的条件，它就会无视您意愿地对您进行改造，试图将您升级为另一种更高维度的生命体。我尚不清楚您被升级后会怎样……但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外星生物在地球上留下的‘繁殖病毒’，而您就是病毒发育的温床。”
“是吗，原来有些事你是看不到的啊……”天元也算是确认了她的能力的确有着某种限制条件，但这些被探查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她摸索出事情的大概。他倒也没隐瞒，主动进行了补充：“如果我被它强行‘升级’，我会变成一种与咒灵相似的生命体，或者说是意识体、精神体，总归是能被夏油杰操纵的那一类。”
林星愕然地看着他。
“而，一旦我被改造成功，我就会自发性、不可控地去同化周围的所有人类，把他们强行变成我的‘同类’。”老人叹息一声，“如果真到那一天，不清楚国外是否有能阻止我的人存在，起码在没有合适的咒术师的日本，因此灭国的可能性极高。”
林星欲言又止。
天元问道：“我应该不符合你进行数据清除的条件吧？”
林星无奈地回答他：“关键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我应不应该去做这件事。日本咒术界离不开您，我不清楚您是否自愿被世人和术式困在这里，但我本人的意愿是，通过改动您的数据，来改变那个会产生混乱与伤亡的未来。”
“当然，如果能让您过得更自由一些就更好了。”老人面前的年轻女人笑了一下，“毕竟倘若是我处于您的境地，让我在这个地方宅这么多年，我估计是会疯的。”
天元哈哈一笑，“也是，时间不知不觉过去那么久了啊。那你想要怎么改呢？”
“我也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而已，您是第一位接受这种‘手术’的大人物，我总得更慎重一点。”林星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组织语言，“您所有的不由自主都是因为术式，所以我改的肯定也是术式，但我不确定对它删删减减会不会影响到咒术界的现状，只能试着给它添加一点限制……或许可以让您保持在这个年纪久一点？这样会有更多时间寻找转机。”
“唔……”天元略一思考，觉得可以一试，“可以，那你就试试看吧。”
林星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体，“好的，那我开始了。”
其实这次“手术”的成功率并不算高，算上排斥的可能性，成功率大概60左右。
主要是因为林星准备复制过去的数据很“重”，是她偷偷摸摸从“中心”的一个孩子身上记录下来的——他能够将除自身以外的任一事物进行“状态还原”，具体用法可以概括为选定目标、建立时间锚点、将目标时间逆流至锚点位置，不过每次使用都会消耗大量体力。
她当时只是觉得这个能力用好了可以逆风翻盘，所以悄悄地就复制存档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她准备把这段[状态还原]的数据加到天元的身体上，定个时间每天重复，四舍五入就是年华永驻（？）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风险跟天元说了一遍，天元的注意力却转移到了超能力的上面。他感叹道：“德累斯顿石板赋予给人的异能还真是什么都有啊……可惜，也是只能被动接受。”
“是的，所以德累斯顿石板才会被‘黄金之王’压制起来，它带来了太多的不确定性，目前来看它并不可控。”或者说不愿意被操控，谁知道呢？林星没见过石板，但她直觉它是有自我意识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板起脸来试图让老人严肃一点：“天元先生，如果您已经准备就绪，我就开始了。”
“好，我准备好了。”天元配合地坐端正，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来吧。”
林星便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天元茫茫数据中的那一段，又从自己的数据备份库中将[状态还原]复制，将其中“可消耗体力主动使用能力”那一小段删改为“每隔24小时自动消耗体力将身体状态还原”，并顺手添加了时间锚点为“此前6小时”。
“数据添加。”她把这段改好的数据添加到天元身体的数据中，见老人立即露出难受的表情，登时紧张地盯着他，“您怎么了？是数据不行吗？”
“啊……”老人难受地低下头，身体一抽一抽的，“啊……”
林星慌张地查看他的数据。
“啊……阿嚏！！”
林星：“……………………？”
天元爽快地呼了一声，揉着自己的鼻子哈哈笑了两声：“看样子是成功了啊！”
林星眼神微妙：“怎么说？”
“你的数据添加过来的时候我就弄明白了，锚点是此前6小时对吧？”老人哈哈直笑，“我6小时前正好从睡眠中醒来，想打喷嚏，憋了半天才顺利打出来，哈哈哈！”
“………………”林星哭笑不得，倒也是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看来数据是顺利起效了的，理论上来说您的时间会定时倒流回今天的6时45分左右，也算是某种意义上实现了‘不老’吧。”
“哈哈！看来手术大获成功啊！”
“不过我得提醒您，它会自动消耗您的体力，您今后最好多吃点。”
“哎呀，这个好说，好说！”老爷子喜笑颜开地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你送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林星想起了几年过去都没能把事办成的甚尔，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武器：“还真有想拜托您的事，我前两年曾经托禅院甚尔找枪械类的咒具，但他至今没有动静……难道咒术界的武器还停留在冷兵器阶段吗？”
“这个啊，现在的咒具大部分都是有一定传承的，只要材料到位，只需要一点技巧，就可以制作一份咒具。”天元为她科普，“其中，一级、特级的咒具诞生的代价很高。我想，你也看不上二级及以下的咒具。”
林星努力解析他的语言数据：“代价……比如生祭之类的？”
天元点头，“咒术界是一群疯子，不适合用常人的眼光评价他们。”
林星不死心地追问：“那材料除了咒术师本人外，还有别的来源吗？”“有，但是很少。”天元想了想，提议道：“或许你可以从咒灵身上下手，很多特级咒灵本身就是一座宝库。”
好像也不是不行？回头找栗丘打听一下吧。林星点点头，起身与他道别：“谢谢您的建议，我回去打听打听。那我先行告退？”
“好，有时间可以来薨星宫坐坐，陪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最好让我也能吃吃瓜什么的。
“那您可得‘谨遵医嘱’，每天多吃才行啊。”
“哈哈，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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