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惠元啊，你谈过恋爱吗？”
程乾安嚼着口中的包菜，说话含糊不清。
姜惠元眨眨眼睛，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有。”
思考半晌，姜惠元嘴唇微张，回答道。
“真没有假没有，今年你都二十一岁了，这么大没谈过恋爱？”
二十一岁，国内这个年龄放在大学里多少都会谈过恋爱，特别是长相漂亮的女生，掌握着极大的主动权。
要说姜惠元这个韩国女生没谈过恋爱，他还真是不信。
“oppa呢？”
姜惠元反问道。
“我当然谈过了，你看我像没有谈过恋爱的样子吗？”
见她反问自己，程乾安笑笑，理所当然的说道。
先不说他在节目上曾公开说过自己有个韩国前女友，实际上他现在的桃花运让他有种信手拈来，尽在掌握的感觉。
虽然说起来有些不要脸，自恋，但事实确实如此。
长相帅气、漂亮的异性总是在男女之上掌握着更多的资源，或主动或被动。
“oppa在节目上是说过的吧，谈过恋爱？”
姜惠元主动提及于此，眼神里隐隐想要试探出他的那个前女友到底是谁。
“没错，想知道是谁吗，说出来你也不认识的，不是idol。”
程乾安是说自己有韩国前女友，但从来没说具体哪一个。
硬要说的话noze算不算？卢知宣算不算？都深入交流过硬要说也算的吧。
起码一定范围内他是不想让自己曾经和林娜琏谈过恋爱的事实外流。
影响不好。
“啊…”
姜惠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呢？肯定有人追你的吧。”
程乾安扭头问道，看着五官精致脸型流畅的姜惠元，好奇问道。
或许是交流的话题渐渐深入，姜惠元的内心逐渐放松，但或许是怕坏了自己在他内心的良好形象，所以回答的时候还保持着谨慎。
“在学校是有人追，恋爱的话…之前还没有喜欢的男生。”
姜惠元说话吞吞吐吐。
她家庭富裕，平常穿的衣服背的包包都是几十万到数百万韩币不等，甚至因为包包、衣服太贵在当初上节目的时候还受到了网民的攻击，后来成团之后就朴素了一些。
所以对于姜惠元，以及一些家庭富裕的偶像来说，当idol的热爱初衷成分可能会更高些。
“那就是谈过了。”
程乾安直起身子，背靠在沙发上，说道。
姜惠元腼腆笑笑，抿了下嘴稍觉得不好意思，解释道。
“虽然是谈过，但是很单纯。”
程乾安当然觉得正常了。
如果放在国内的话，大学、社会里这样的白富美不知道会有多受欢迎，只要不是铁石心肠，都会谈恋爱的。
所谓的没有谈过恋爱都是粉丝的一厢情愿。
“有多单纯？”
程乾安笑着问道。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普信男，当然能看出来姜惠元对他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不然天天没事找他聊天干什么，没事还一个人跑过来公司找他。
算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就是他现在有女朋友，每每想起名井南温柔似水般的模样心里就有些负罪感。
到底怎么出轨才能算不出轨。
曾经的程乾安是有过改邪归正好好恋爱一路走下去，眼里心里都是只有林娜琏全心全意的信任，可是这在用真心付出过后迎来的却是残酷的分手后，不管到底如何，他内心深处好像自此便失了兴趣。
算是心灰意冷？
在他身边作为女朋友的名井南能让他提振起几分真心，但终究不像当初遇见林娜琏好像是一见钟情般那样的真诚无二。
所以程乾安根本就算不上一个好人，和林娜琏在一起时的规规矩矩可能也只不过转瞬一逝，热血上头。
当支撑着他的热血褪去，本就是一颗浪子心、渣男本性的程乾安就慢慢回来了。
“只有过牵手这些…”
姜惠元吞吞吐吐，眼神小心翼翼的看向程乾安。
“没有kiss过？”
程乾安有些惊讶，微微直起身子，上半身靠近了她些许。
还是那句话，人不同标准也不同，普普通通的路人说自己没有谈过恋爱、没有kiss过这些好像能说的过去。
但是在当下这个物欲横流、开放的社会，如果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生说自己没有kiss过，没有更深一步过就会让人第一感觉是惊讶、不信。
“真的没有，我高中的时候就出来当练习生了，当了一段的练习生之后就直接出道了。”
姜惠元见他忽然靠近自己，心下直接紧张起来，说话也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
她对女生就是很直率，大大咧咧的样子，要不也不会被粉丝叫做北子哥，但是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好像气势就起不来了。
其实她对没感觉的男生都是大大方方，不会脸红害羞。
说起来姜惠元的练习生涯还颇有波折，从小在庆尚南道梁山市长大，到高中之后才到首尔生活，之后曾在两家公司当练习生，最后转折到现公司，抱着历练的想法参加了producce48，没想到就直接出道了。
不幸又幸运，总的来说还是有惊无险。
“哇，很新奇啊，粉丝知道的话绝对会很开心的。”
程乾安笑眯眯的，靠近了她几分。
事实上逗这种女生也挺有意思的。
对于一些人眼中，可能谈恋爱的感觉会不如当时没有确定关系前，来回拉扯的阶段更让人心动不已。
“是吗。”
姜惠元笑笑，她心里是不怎么在意的，她总有一天会谈恋爱的，粉丝总有一天都需要接受这个事实的。
“当然了，我好像还没有和没谈过恋爱的人谈恋爱。”
程乾安笑着说道，睁眼说瞎话，眼眸明亮，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姜惠元，长相是他喜欢的那一挂。
不对，只要长得漂亮合他眼缘他都喜欢。
“啊…oppa没有吗？”
听着这样好像是饱含暗示性的话语，姜惠元一时间有些堂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是想着和程乾安更近一步，但是没想到程乾安会这么主动，好像知道她心底的心思。
“是啊，所以才好奇第一次谈恋爱的人都是什么想法、感觉。”
程乾安笑盈盈的，重新仰靠在沙发上。
恢复了安全距离，姜惠元心下的紧张一时间舒缓下来，整理内心准备重振旗鼓。
恰好此刻，敲门声响起，是黄室长安排的练习生来了，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请进吧，是来试音的练习生吗？”
程乾安应声抬头看了看进来的练习生，出声问道。
身边的姜惠元扭过头来，一时好奇。
“内，室长nim叫我过来的。”
进来的练习生怯生生的，看到除了程乾安之外还有姜惠元在场之后，眼神快速扫了一眼便乖乖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样啊，开过嗓了吗？”
“内。”
程乾安点点头，“直接进录音室吧，曲谱就在上面放着，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第一段能顺下来吗？”
“内，我会努力的。”
女练习生应了一声，老实的走进了录音棚里，独自戴上耳机面对着曲谱开始。
见着有外人进来，姜惠元好奇的看了一眼程乾安。
“那是谁？”
“我找来配唱的练习生。”
姜惠元点点头，见程乾安也不动筷子了，撸了撸袖子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程乾安看她这么体贴，“要不你也试试？”
他算是了解姜惠元的唱功的，毕竟之前录音了解过，不算出色，中规中矩。
“呃…可以吗。”
姜惠元本想着他准备开始工作就收拾东西走人不再打搅他，这下见他这样子说，欣然答应了下来，脸上露出笑容。
在录音棚里的练习生悄摸摸的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便赶紧低下头来，不敢乱动。
半个小时后。
“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
程乾安看着录音棚里的练习生，出声问道。
这个练习生看着外表说不上有多靓丽，顶多算是清秀，他没太多墨迹废话的心思，抓紧录完了事，奇异果那方催的要紧。
“内。”
练习生急声应下。
于是就这样有条有理的开始了第一段的录音，程乾安专心致志，不时出声指点错误。
一边的姜惠元看了，没有出声说话，悄摸摸的出了工作室，转身去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买了咖啡折返回来。
一直等到练习生录完音不胜感激的收下了姜惠元顺手多买的一杯咖啡离开后，她才出声说道：“怎么样？”
“一般吧，pledis的练习生水平不怎么。”
pledis上个女团还是出道两三年便解散的PRISTIN，只能说有女练习生，质量一般。
姜惠元笑笑，“我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吧。”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姜惠元熟悉了曲谱，这下进去直接录音也没什么问题。
青春有你的主题曲程乾安没时间做中文歌词，只是在制作oh my girl专辑时顺手找了一位韩国的作词人。
不改曲只改个中文词对奇异果来说也是轻松之极，不属于他的业务范围之内。
就像是中文版由邓紫棋唱的眼鼻嘴，没有改曲，只是照着一字一句换了中文词，很简单的事情。
录音棚里可能是有些闷，姜惠元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短到腰的紧身T恤，露出了白白嫩嫩可堪一握的腰肢，以及颇具规模的双峰。
其实还挺有料。
程乾安瞅见了还是挺惊讶的。
录音的过程就不再多过赘述了，总之就是从来没有尝试过录完一整首歌的姜惠元第一次录下了一整首歌，压力不小。
姜惠元录完之后感觉嗓子累，负担不小，伸手按了按喉咙，从录音棚里走了出来。
这时候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她来之前还没想到直接在这里待到晚上。
“ok，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到这里就结束了。”
录音的过程很是顺畅，只是一首Demo而已，一些小的瑕疵完全可以忽略。
“走吧，我送你回家。”
程乾安关好设备抬起头来，看着姜惠元，笑着说道。
姜惠元看了看他，乖巧的点头应下。
收拾好东西，两人前后走出了工作室，往公司外走去。
“你弟弟怎么样？”
“考上大学了，但是，开学延迟了，据说还要线上上课。”
姜惠元闻言，出声说道。
现在流感搞的算是万事皆休，直接重创了人们的日常生活，特别是学生来说。
“也是，开学聚在一起上课的话，流动性太高了，不安全。”
程乾安点点头，或许因为是学生的缘故，所以可以随意的推迟开学。
学生没有生活压力，有压力的是学生的父母。
两人中间碰到了一些公司职员，见到程乾安和姜惠元走一起的时候，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笑着打招呼，但是能清晰的从一个一个的眼神里看出惊讶的意思。
怎么这两个人会单独走在一起？
“出发。”
程乾安坐在车上，一脚踩下油门，缓缓向姜惠元家里的方向行驶过去。
车子开的平缓，路上车也少，不堵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姜惠元家的小区楼下。
两人在车上闲聊不断，见快要到目的地了，姜惠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程乾安。
“oppa…认识Jennie吗？”
她问的有些小心，一是怕听到些不想听的，而是怕自己突然问这个显的有些刻意，心思太明显。
“当然认识了，她现在正在追我。”
程乾安点点头，直白的说道。
“哦…啊？！”
姜惠元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还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这下直接眼珠子瞪大，惊讶极了，惊的合不拢嘴。
“怎么，很诧异吗，看ins上面她总是主动给我点赞那样，网上不是还很频繁的猜测吗。”
程乾安笑着说道，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
“真的？”
这个消息轰的一下，缓了一会姜惠元才好声好气的询问起程乾安。
“我没事开什么玩笑。”
程乾安扭头笑望道。
“阿尼…”
姜惠元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些话不吐不快，但是说出来又显的不礼貌了。
窗外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照映在程乾安有棱有角的侧脸上，看的姜惠元心慌慌。
“她追我有什么可惊讶的，她漂亮吗？我觉得不漂亮，她性格好吗？我不这么认为，除了她的粉丝多，我有哪里不如她吗？相反我觉得都比不上惠元，所以不用这个反应，她没什么魅力，根本不如惠元你。”
“这么惊讶是觉得我不配她吗？还是什么？”
程乾安笑着说道，说话的技巧很让人所折服，同时彰显出他一贯强势的自信心，这也让姜惠元缓过劲来，被他所说的话语所撩拨。
“当然没有，我只是有点吃惊，没想到是真的。”
没想到最浅显最让大家都下意识抹去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话里的夸赞和漂亮话忍不住让姜惠元芳心暗许，高兴极了。
车子缓缓停在小区门口，到了。
“到了，今天辛苦你陪我了，这一天也不枯燥无聊了。”
程乾安扭头看着姜惠元，笑着说道。
“下次见。”
姜惠元嚅动嘴唇，想做些、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而起，因为没有追人的经验，所以一切的举动都很生疏。
“在想什么？”
因为高度近视，所以稍不聚精会神就显的她眼神发直，看着像是走神。
“没有，今天很高兴，我还是第一次录了一整首歌。”
这话说起来心酸又好笑，不过在姜惠元这个脱线直率的四次元少女口中说出来其实也挺有意思。
“以后你还会solo，单独上综艺，这才哪到哪。”
程乾安笑着摆了摆手。
看着眼前的程乾安，姜惠元默不作声，低头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动作敏捷又笨拙，大胆的直接亲上了他的侧脸。
真实感受到脸庞上温暖柔软的双唇触感，程乾安扬了扬眉头，意外的心情一闪即过。
程乾安想伸出手来搂住姜惠元，想着不再磨磨叽叽拉扯，直接来一个法式深吻，没想到害羞的姜惠元没趁他来的及反应，羞红着脸低头像个鸵鸟一般，用力咬了咬嘴唇，仓促的道了声别后就下车离开了。
这让坐在主驾驶的程乾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说，美少女你刚刚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刚刚亲的是脸，你在慢一点躲开就可以再亲其他的地方。
这么一个触手可得的机会被程乾安、抑或是姜惠元给错失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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