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收养
舍拉确实需要弗瑞的帮助，只不过不是因为被起诉或被刺伤。她没敢告诉弗瑞自己被别人扎了一刀，玛格丽特已经被拘留了，在托尼的律师团努力下至少要蹲几十年，故意伤害和虐待儿童。
至于舍拉的起诉，有几个学生在舍拉发表演讲，并把霸凌者当气球送到半空中时报了警。问题是，如果舍拉是变种人，确实有几条针对变种人的法律能制裁她。但她怎么测都没有一点变异基因，倒是查出了携带有地中海贫血风险的基因。总不能因为巫术伤人而逮捕她，美国宪法里根本没有那一条。（美国历史上有过巫术伤人上法庭的事，贝尔女巫事件）
最后托尼放出了律师团应付“扰乱公共秩序”等罪名，把缝合好伤口，可以下床活动的舍拉接回了家。
这里的家指得是舍拉的小屋，他借着照顾舍拉的由头霸占了舍拉家二楼的客房。哈皮和珮珀抱歉地把托尼的生活用品搬了过来，自习室占位置一样占满了客房。
衣柜里是托尼的西装和睡衣，书桌上摆着托尼的电脑，楼下卫生间里有托尼的牙刷和毛巾。托尼骄傲地看着这一切，他把舍拉家占得这么满，没给旺达留一点地方。
舍拉受伤了，一条胳膊基本动不了，他是为了照顾舍拉才住进来。
除了日常生活外，舍拉确实很需要托尼。□□不是件简单的事，嘉莉现在被儿童局保护起来了，舍拉要提交海量资料，还要经过一大堆审核才能获得嘉莉的抚养权。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做舍拉的女儿！”
因为对儿童局的人发脾气，嘉莉又要做一遍心理评估。万幸舍拉在电话里再三嘱咐，见到她之前不要用魔法攻击别人，而她发过誓，一定会带走嘉莉。
舍拉花了一周去处理各种表格，这还是在托尼的帮助下。托尼本可以让律师们来帮忙，可他最近发现和舍拉一起窝在沙发上，整理文件的感觉也不错。下次珮珀再逼他看文件应该把舍拉放到他办公室里，最好穿着毛绒睡衣，那样的舍拉抱起来舒服极了。
听说舍拉想□□后，弗瑞贴心地送来了一份工作证明，神盾局高级顾问，还附带社会、医疗保障金交纳记录、银行流水及资产证明。虽然他们至今没停止对舍拉的监视，但这些证明没有侵害舍拉的任何隐私，都是编的，天衣无缝。
“恭喜你。”
弗瑞曾经想过舍拉会因为什么原因重新和陌生人开口说话，时间流逝或者她的成长，但她最终因为愤怒、正义感、感同身受和保护他人的天性而找回直面他人的勇气。这让弗瑞有些意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舍拉是他见过最善良的人之一。
尽管能和陌生人说话，能随便出门的舍拉为神盾局的监视工作平添无数麻烦，再加上舍拉多管闲事并对神盾局持防备态度的男朋友让工作难度雪上加霜。弗瑞对舍拉说出恭喜时还是非常真诚的，作为尼古拉斯·弗瑞，弗瑞太太的儿子，他由衷希望舍拉能得到幸福。
得知舍拉近况后，娜塔莎也打电话安慰过舍拉，一两个起诉不算什么，她在好几个国家都是通缉犯，只不过是假身份。倒是舍拉的受伤，她很想把叶莲娜送到舍拉家。下次舍拉再遇到这种事，有叶莲娜在的话结局就是袭击舍拉的人当场毙命，舍拉家地下室死灵召唤术用道具喜加一。
应该是弗瑞告诉娜塔莎的，幸亏弗瑞没告诉旺达。要是旺达知道有人敢捅舍拉一刀，早去看守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一想到旺达，就很有安全感，我要能像旺达一样厉害就好了。”
又是一天埋首于申报表单，舍拉填完表靠在托尼胸前说。反应堆的香味比什么香薰蜡烛都有效地舒缓了舍拉的情绪，她最近一直很焦虑，怕儿童局检查不通过而失去嘉莉。焦虑早就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和不适，幸亏有托尼陪她，还有弗瑞雪中送炭。
托尼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揉着舍拉的脑袋，像搓小动物一样。
“那我得加把劲了，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变种人小姑娘在你心里都比我可靠？”
“不要吃旺达的醋嘛，你最可靠，这两天多亏有你照顾我。”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托尼放下咖啡拿起手机，胳膊架在舍拉脑袋上回邮件。他在为舍拉的收养计划做二手准备，暗中进行，还没到让舍拉知道的时候，只是兜底方案。
“不知道嘉莉现在怎么样，我不能去见她。我妈收养我时就没这么多麻烦，好像八十块就把我从孤儿院拎走了。我当时还是婴儿，没有任何记忆。”
说话时舍拉深吸一口反应堆的香气，满足地眯起眼睛，难得让脑子休息一下。如果书面审核能通过的话，她就要开始准备儿童局的上门家访了，下一个大工程。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收养过程出了问题怎么办？”托尼试探性地问，他对备选方案还有一点犹豫。
舍拉想都没想，“请王帮忙，开个传送门把嘉莉带到卡玛泰姬。他们那能入籍尼泊尔，从尼泊尔走收养手续，非常快。王不帮我的话，我就找他要十九瓶液态金的钱，打八折都超出卡玛泰姬经济实力。”
“很好，就喜欢你用金钱制裁魔法的思维方式，保持下去。”
托尼的夸奖极其敷衍，脑子里都是备选方案必须成功。他知道王，和那天送醉酒舍拉回来的男人是一拨的，说不定接着□□的机会那个什么博士法师又要过来。
看托尼心情不错，舍拉想趁着这会儿气氛正好给托尼一个小小的道歉，她总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对不起，托尼，决定收养嘉莉前应该和你说一声的。”
舍拉养伤时查了不少资料，主要是电视剧，所有剧情都在告诉她做出重大决定之前应该和伴侣说一声。但决定收养嘉莉时……
一句话都没有，她和嘉莉像一对私奔的小情侣一样甩开所有人跑了。
“哦，没关系，我完全没在意，你想多收养几个也没关系。”
托尼无所谓地说，他完全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准确讲是压根没做过准备。他总觉得自己会在某一天，被春晓一度过的姑娘直接塞个私生子过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舍拉在做□□的一切准备，一楼采光最好的房间被腾出来做嘉莉的卧室。早就过时但舍拉喜欢的维多利亚风设计，蕾丝窗帘和四脚床，书桌上摆着泽维尔教授办公室淘汰下来的白瓷花瓶，墙上挂着不知道出自谁手笔的装饰画。
因为舍拉行动不便，这些都是托尼代劳的。
在舍拉家动手做点体力活挺棒的，干活时有可爱的女朋友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不管是搬起床垫还是换上窗帘都能收获海量夸奖。干完活哪怕身上有灰尘和汗渍，也挡不住舍拉过来粘人。
这些是托尼喜欢的部分，但他也在某种程度上参与到了□□的心理准备过程。
那天晚上他只顾着受伤的舍拉，没有多想舍拉收养嘉莉对他意味着什么。
如果顺利的话，他要当爸爸了。花花公子，天才发明家变成情绪不稳定还缺爱的青春期女巫的爸爸，托尼有一万种办法和同样多的理由和嘉莉保持距离，做友好的陌生人。
但这不是家庭，至少不是托尼理想中的那种家庭。在成为花花公子前，还是个十几岁孩子时，每一个等待霍华德回家的夜晚他都在想，如果他有孩子，绝不会让孩子等他到这么晚。
嘉莉的出现对托尼来说有些太突然了，他想做得尽善尽美，但那需要一些准备。
“宝贝儿，你对嘉莉……”托尼斟酌用词，想怎么在不暴露自己内心的情况下询问舍拉，“你当时脑子一热想收养她？那还真是热了挺久。”
托尼把疑问包装成蹩脚的玩笑，他想知道舍拉是怎么做好做妈妈的准备的。
“也不是脑子一热，其实最开始我也觉得自己没准备好收养她。这挺怪的，毕竟我从记事起就只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收养一个孩子，一直在做准备。直到她……不，直到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在心里祈求妈妈帮帮我。我意识到她像当年的我需要玛乔丽一样，需要一个妈妈，真正的妈妈。”
“你决定当她的妈妈？”
“我发现我爱她，在我抱住她时我发现我爱她，我不想让她再受任何伤害。她是个好孩子，只要有人能保护她，她也不想伤害别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是好妈妈，我会努力的。”
托尼看着舍拉脸上温柔而坚定的神奇，吻了上去，他爱死这个美丽的灵魂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一点点看到舍拉的本质，他总是被最好的东西所吸引。
舍拉不知道刚才哪句话给自己招来了这热情的亲吻和拥抱，托尼动作很小心，怕碰到舍拉缝合过的伤口。他们动作笨拙，磕磕绊绊地在沙发上滚成一团，不一会儿托尼就把舍拉抱到了自己腿上跨好。
“等会儿，等会儿……我还没准备好，还没关灯。”
舍拉不好意思地说，她喜欢和托尼在一起，就是现在还有些害羞。她不知道自己这点害羞在托尼眼里显得更可爱了，忍不住想欺负她一下。
“现在是下午四点，你不如小心点躲着窗口。”
舍拉这才想起，尖叫一声，想从托尼身上蹦下去却被搂得结结实实。
“珍惜现在，等有了孩子咱们就只能在卧室玩了，还得是孩子睡着之后，十几岁的青少年可能熬夜呢。”
托尼手上也没闲着，就在他正开心时，舍拉家的大门被钥匙打开了。
“舍拉，我来，啊——斯塔克！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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