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名人效应
对托尼来说，爱情是纸醉金迷的挥霍，千金买笑，共度良宵。对舍拉来说，爱情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万幸热心网友救了舍拉，正在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托尼时，她易趣上挂的蜡烛被买爆了。原因很简单，她，布鲁克林女巫是托尼的新女朋友，一张照片，一夜成名。
马里布海边别墅的清晨，托尼还在睡觉，舍拉被手机振动吵醒。
握着手机，看着销售一空的蜡烛，美梦成真、感知灵魂、限时幸运。限时幸运是新品种，参考她之前给卡玛泰姬的那些掺了一点液态金的蜡烛，液态金浓度更高。
“我要回去。”
托尼还没清醒过来，含糊地问，“你说什么？”
“我要回去，这些蜡烛都没货了，得现做。不今天回去开始熬夜的话，就赶不上约定发货日期了。”
舍拉动作利索地穿好衣服，这是她的炼金术小发明头一次被人追捧。当年她刚发明这些蜡烛时，就做过自己靠这玩意发家致富的美梦。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想到居然还有梦想成真的时候。
不是托尼不可爱，而是事业太诱人。
“你看起来像个渣男，醒过来就急着往外跑。”
舍拉穿好衣服时，背后响起了托尼的声音。托尼刚清醒过来，语气像是开玩笑，但他确实有点不爽。
托尼坐了起来，“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知道我一个电话就能给你搞来一条蜡烛流水线吗？”
“如果能工业化生产的话，你得让机械有灵魂和精神，还要让它们学会炼金术。”
舍拉看出了托尼的不满，想照顾好别人的本性让她心软地凑到托尼身边，送上一个吻。如果她是性格强势的类型，也许会让托尼燃起一点胜负心。可舍拉在意识到自己让刚到手的男朋友不高兴时，只会收起自己事业马上起飞的激动，小心地观察托尼的心情。
这让托尼败下阵来，他还没混到这份上。
回去的飞机上，舍拉还看着他傻笑，两个人聊着怎么给机械造灵魂和交换家门钥匙。托尼家没有钥匙，舍拉想去的话贾维斯会放她进去。
谁知道一把舍拉放回那间女巫小屋，这家伙就像化做空气一样在托尼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能怪舍拉，完全是托尼名人效应的锅。
因为舍拉从六十到两千多美金价位不等的蜡烛常年无人问津，她就随手把库存设置到了99，幸亏她懒得再打一个9。
好消息是连最贵的限时好运蜡烛都卖了不少，坏消息是她除了精神强制关机蜡烛之外库存为零。
舍拉没有把强制关机蜡烛公开销售，她只是不出门，不是傻子，还是知道那种蜡烛在居心叵测的坏人手里会有什么效果。
其他蜡烛还好说，限时幸运那款要用到含液态金的幸运药水，光是制作液态金就要花上一个礼拜。舍拉分身乏术，开出了每小时20的时薪拜托彼得有空就来帮忙。
彼得带着他的好朋友内特一起出现在舍拉的小屋里，没时间让内特跟舍拉家地下室那个知名魔法阵拍照留念了。他们化学都不错，用环糊精和水把各种芳香植物做成可以用在蜡烛上的粉末状化学包摄物不在话下。根本不用舍拉教，中城高中化学老师可比女巫更懂化学。
她带着两个高中生处理多到好像永远处理不完，又必须在14天内发货的订单。别说是托尼了，就算是旺达的短信，都是每天吃饭时才有空回复。
之所以把带来幸运的药水做成效果更弱的蜡烛而不是直接贩卖药水，是因为舍拉太抠门了。一人份的药水能做四根蜡烛，简单的算术题。
彼得和内特第二天放学来舍拉家打工时就带上了他们的魔杖，他俩都永远选择格兰芬多。
华纳出品的魔杖给两个小孩带来了无限快乐，他俩趁舍拉专心灰化黄金（炼金术步骤之一，和化学无关），在制作液态金的繁复步骤上前进时挥舞魔杖念咒语互戳。最终失手打翻了融化的石蜡、大豆蜡混合物，现场一片狼藉。
舍拉听见动静过来时，一楼的炼金术工作间里满地都是半干的蜡液体，两个孩子手忙脚乱地清理地板上的蜡块，每个人屁股口袋里都插着一根明显是电影周边的魔杖。
她叹了口气，在天赋青少年学院教拉丁文的几年让她对青少年的容忍度非常高。她用念动力控制住蜡块，万幸蜡的密度不高，半锅蜡液也没多沉。
舍拉挥手，念动力蜡块漂浮到半空，揉成一团被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写下一句话，彼得来的时候她都随身带着本子。
“上次有些万灵盐洒在地板上我忘清理了，这些蜡留着以后做别的用吧。”
彼得和内特盯着那团刚在半空中飞了一会儿的蜡块说不出话，这也太酷了！
“这是魔法吗！？”内特倒吸一口冷气，“还是钢铁侠的新发明？”
舍拉有点没明白，在纸上写，“这和托尼有什么关系？”
“你叫他托尼！”
舍拉这才意识到内特说得是什么意思，自己现在经常忘记托尼的人气有多高。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再写下什么，留两个孩子继续做新的蜡液。
蜡烛订单和内特的话只是一个开始，她因为托尼而越来越多地被关注。不到三周过后，她发完了所有订单，彼得最近没来，他要准备科学竞赛。
自从发现她自娱自乐的ins账号“shellanofellings”多了十几万关注后，她就很少打开ins。她在家门口摆了之前在天赋青少年学院用过的那个，驱逐青少年的魔法阵，她的小屋清净了不少。不过门口的街道来往车辆也少了很多，也许对纽约交通还造成了一点影响。
刚回纽约那天，好几个好奇的陌生人敲响了她家的房门，都是彼得出去把人请走的。然后就传出了彼得是她儿子，她只是看着年轻，其实上百岁的传言。
因为她的信息太少，和托尼之前的那些超模女友完全不同，就传出了各种关于舍拉的传闻。在外界眼中，她是深居简出，不能和陌生人说话，在纽约受袭时用魔法阵保护了布朗斯维尔的女巫。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了钢铁侠的女朋友。
很多人觉得也许她并不像表现出的那么友善无害，用巫术迷惑了托尼·斯塔克，窥伺斯塔克的家产。也许等他们结婚，托尼马上就会死于非命，舍拉则成为最有钱的寡妇。
还有不少人觉得这就是现代童话，发明家和女巫。舍拉也许有什么独特的人格魅力，让只喜欢明艳美人的托尼转了性。
至于舍拉的魔法，雷神托尔都是真的，还有什么不可能？
她的蜡烛大部分都被油管网红买走了，不少抱着看笑话或者退款闹事，搞点热度的心态买的。只不过买完才发现，那些蜡烛虽然贵得像智商税，但都惊人得好用。
有人在梦中重温了遇到真爱的那一天，甚至比记忆中的还幸福。一个做美妆测评的姑娘，在使用美梦蜡烛后梦见了早已去世的母亲，母亲是车祸去世，来不及和家人告别。在梦中，母亲还活着，梦醒之前还和她的所有家人好好告别。她坚信那不是梦，而是母亲的灵魂真的回来找她了，其他家人听了她梦中的经历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想再买一根蜡烛，但被舍拉拒绝了，她太沉迷于美梦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了。
感知灵魂的蜡烛效果不怎么样，舍拉也标注了不是给普通人用的。不过还是有一个灵感很好的买家，虽然还没到能星体投射的程度，还是第一次尝试就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然后发现自己没得精神分裂，这几年他一直以来看到的确实是他家去世小狗的鬼魂在陪着他。
争议比较大的是幸运蜡烛，有些人点燃之后撞了大运。比如说中彩票，通过测试，游戏抽卡出货……但有些人就毫无变化，甚至发生了不幸。这给舍拉带来了不少投诉，甚至还有人在她的ins和推特账号下留言“卖假货的骗子”。
更多的人留言询问什么时候再上架那些神奇的蜡烛，不少买过美梦和幸运的人迫不及待地，每天都来催舍拉上架。
就在事态快要发酵到托尼想做点什么保护舍拉时，舍拉发布了一段视频。
没有露脸，画面是她家的视角看向窗外布鲁克林的街道。视频内容主要是她一个人在说话，偶尔会听见几声鸟叫。
“嗨，我是舍拉·罗德里格斯，有些人叫我‘布鲁克林女巫’。因为很多人对蜡烛的使用有误解，所以做了这个视频。”
“无论你梦到了什么，梦境有多真实，多美好，那都只是梦境。”
“感知灵魂的蜡烛已经下架，灵魂……对日常生活来说并不如你们想得那样重要。坏人的灵魂不是黑色的，好人的灵魂也没有金光。如果有魔法行业从业者想订购的话，私信我的时候附上点证明。比如星体投射时显形，拍张照，或者你做的瓶中小人，液态金什么的。不过同行不是带学徒的话买这个也没什么用。”
“关于幸运，幸运并不完全等于金钱或者成功，幸运是让命运趋于完美，让人得到幸福。比如有的人，幸运就是出门就出车祸，但为你治病的医生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们终于找到了彼此。或者你没赶上飞机，恰好躲过了一场空难。但我不建议任何人长期使用带来幸运的含液态金产物，那样反而会让人生失去很多。”
“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买这些炼金术产物，如果你不了解魔法，那就只把这些当成娱乐就好。不要太依赖，或者试图学习魔法。因为如果你有天赋，有灵感，那你自己一定很清楚自己是不同的，不需要别人告诉你。魔法不是数学，可以后天习得，十六岁之前没有任何感应就是绝缘。如果突然听到奇怪的生意，去看医生。”
“不要依赖你控制不了的东西，之后我不会再卖任何炼金术产物用于娱乐。魔法确实可以是玩具，但那是为能控制自己的人准备的。”
无数屏幕后，只有托尼知道舍拉自己的炼金产物得到认可时有多开心，而她现在却选择放弃。
他看到视频后立刻给舍拉打了电话，握着手机时手心都在出汗，这才意识到他在紧张。他怕舍拉收到伤害，或者心灰意冷，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紧接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舍拉向自己展示曾经那些伤口后，脱口而出的那句“不要把我当成易碎品。”
舍拉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时角落崩溃哭泣的人了，她可以出门，冷静地面对人群，帮助他人。
“托尼？有什么事吗？”
舍拉的声音听起来迷迷糊糊的，好像刚睡醒。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我也想你了。”
如果舍拉这时星体出窍来到托尼身边，就能看到托尼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噎住了，但嘴角挂着微笑。
她在感知情绪方面非常敏感，总能不自觉地向托尼发起暴击。
“你现在在哪？我正好没什么事，去你家？”
电话那头传来对话的声音，除了舍拉好像有其他人，听起来不像是还在变声期的彼得。
“问完啦，马上就到天赋青少年学院。咱们明天见好不好？我来找教授做测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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