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英雄、勇敢、可爱、无私、老婆
托尼和舍拉尴尬地看了看对方，万幸舍拉打破了这个局面，没再发出不由衷的干笑缓解气氛。
有一件事舍拉想了很久了，从她来到纽约那天就开始在想。不过那时只是脑海中朦胧的念头，自从她帮助巴基治好灵魂之后开始认真思考起来。直到现在，她觉得自己在纽约袭击时的表现还可以，应该没有辱没玛乔丽妈妈当年留下的名声。
舍拉想把妈妈的店再开起来，那个在袭击结束后帮她收拾屋子的社区牧师从书柜后的缝隙里找到了玛乔丽当年的招牌，这也许就是个暗示。
“我在琢磨一件事，来纽约也这么久了……”
舍拉这话让托尼警惕起来，“你要回学校了？”
“不不不，我想把我妈当年的店重新开起来。之前我觉得自己不行，其实现在也拿不准，但也许可以试试……”
舍拉越说越没了底气，她的魔法解决日常生活中找猫抓狗，转运恋爱，甚至诅咒敌人感冒绝对没问题。只要别把克劳利的前同事拎过来叫她当场驱魔就行，她不想和地狱为敌，毕竟她死后大概率会移民过去。
她还是没办法和陌生人说话，虽然靠写字可以解决，但那样有点奇怪……
“你缺钱了？那个优化命运护符的研究很费钱吗？还是你还没死心买洛基肉？”
这问题有点难住舍拉了，她从来不是做事前会对动机前思后想的人。如果非要说为什么开店的话，首先她肯定不缺钱。
“我……”
舍拉犹豫着不知道该和托尼说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托尼能否理解她对母亲的仰望。毕竟托尼这种天才，肯定不会像她一样把上一代看得像需要挑战的高峰。
在舍拉迟疑时，托尼并没有打断她，这给了舍拉一点勇气。
“从我记事开始，妈妈就一直在用魔法帮助别人。她说这是最好的生活方式，让她感觉很幸福。我觉得那样的她很强大，很美丽，自己怎么研究魔法都做不到像她一样。后来……”
想了想，舍拉还是隐过了自己被霸凌的经历。
“后来我觉得她做得都是徒劳，我们无法逃避孤独、死亡、荒谬的仇恨和恶毒。不过到纽约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开始思考，也许每次我去帮助别人是因为曾经见过她的光芒而心生向往。”
舍拉认真地说，语气平静但每句话都坚定而沉稳，随着吐露心声，她越发确定了自己一定要把妈妈的店重新开起来。她不知道托尼完全可以理解这感觉，托尼也有过费尽心思想得到霍华德认可的岁月，认可、热情、超越、赞许……
托尼理解舍拉对母亲的感情，这和他父子之间不完全相同。但他并不认为这是舍拉克服自己对陌生人恐惧，向所有人敞开家门的原因。说实话，他刚知道舍拉在纽约袭击时所作所为时吓了一跳，这家伙居然这么棒，不愧是让他心动的人。
“你觉得自己只是上一代的模仿者，这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看看网上那些评论，贾维斯……”
托尼点了一下眼镜框，人工智能管家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
“你好，罗德里格斯小姐。截止到下午三点，提取‘布鲁克林女巫团’、‘害羞女巫’、‘我爱女巫’tag内高频词汇，分别是‘英雄’、‘勇敢’、‘可爱’、‘无私’、‘老婆’……”
“可以闭嘴了。”
托尼不爽地打断了贾维斯，贾维斯立刻静音。网上这帮人有毛病吗？随随便便喊陌生人老婆？
“有人喊我老婆？”
“那不重要，重点是其他词，‘英雄’、‘勇敢’这些。只是模仿的话你做不到这一步，少点‘母亲问题’，多想想自己。也许你天性如此，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现在还要加上勇敢……”
托尼的话让舍拉连上浮现出令人心醉的微笑，舍拉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甜美，让托尼一时失语。
“谢谢你，托尼。”
气氛太美好，情绪太充盈，就在托尼几乎要开始把脑子里想的都说出来事——
“女巫小姐！女巫小姐！女巫小姐你在家吗！”
他们坐在客厅里，窗帘拉着，窗户不知道被谁敲得震天响。嘴碎的大嗓门，嗓音还有点哑，舍拉立刻知道是谁了。
蜘蛛侠，皇后区好邻居，自从纽约袭击那天见过一面之后，他来过几次。热心地帮舍拉把落在烤肉店的自行车还给了原主人，还帮舍拉分担了不少邻居送来的吃的，他们还交换了电话号码。
仅限短信，舍拉离和蜘蛛侠说话还有一段距离。
这就是彼得第二次见到钢铁侠，他在巡逻路上被热狗摊老板拦住了。老板给他塞了几个热狗，感谢他最近对救援行动的帮助。那个老板还提到了女巫小姐，老板的弟弟住在布朗斯维尔，多亏了女巫小姐。
蜘蛛侠自告奋勇，要给舍拉也送份热狗过去，这家的酱汁特别棒。他早就知道女巫小姐的名字了，舍拉从来没隐瞒过。
他举着热狗站在窗外，满心期待地等着舍拉拉开窗帘。她家的窗帘真好看，米色碎花，梅姨一定会喜欢的。
“啊！”
彼得尖叫了一声！居然是钢铁侠！钢铁侠拉开了窗帘！是钢铁侠！
钢铁侠正皱着眉头瞪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斯塔克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这，根本想不到你会认识舍拉！你懂，你是科学先锋，而她钻研封建迷信。不不不，没有说巫术不好的意思，我一直想进格兰芬多。对不起，打扰了。你们是朋友，天啊，你们居然是朋友。没有别的意思，单纯说你们看上去一点都不……我是不是该闭嘴了。”
托尼真想脱口而出一个“滚”字，舍拉对这小子还不错，而且正盯着他。他压着火气，但语气依然严厉地说，“彼得·帕克，如果没有重要到值得打扰我的事。你该走了，越快越好。”
他知道蜘蛛侠是个高中生，彼得·帕克，对他来说查这个小家伙不是难事。
“你在说什么，斯塔克先生？那是谁，我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舍拉还不知道吧……”
“她……”托尼刚想说不知道，回头看见舍拉就站在他身后，满脸都是震惊，“她会保密的。”
舍拉知道秘密身份对蜘蛛侠来说还挺重要的，没想到托尼居然知道，这不会对那孩子有什么影响吧？
她立刻找了张纸写下一行字，“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订个契约，绝对不会泄密的。”
“酷——羊皮纸？鲜血和灵魂？这也太酷了！咱们现在就来吗？倒不是不放心你，好吧，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毕竟……”
“毕竟你还未成年，和姑妈住在一起。”托尼接着说，“只要你老实做你的好邻居，管管找猫丢车这种事，不要惹上烂摊子，不掺和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好好读书，小子。”
托尼刚说完，一直奋笔疾书的舍拉就把字条贴到了彼得面前。
“你得等成年了再做义警，这太危险了，你还是个孩子，家人会担心你的。放心，托尼和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遇到困难随时来找我，如果你是变种人的话推荐你去天赋青少年学院读书。”
彼得没想过这就是他和钢铁侠的第二次相遇，之前他还以为会是某天巡逻的空隙，他坐在屋顶上，钢铁侠飞到他面前，邀请他加入。然后他低头看见美国队长站在楼下，拿着复仇者联盟入队申请。
现实是他好像打扰了钢铁侠和女巫小姐的谈话，还被揭穿了隐藏身份，被他们当小孩一样训了半天。
托尼就是抡着大棒威胁的父亲，舍拉像是操心担忧的母亲……
回家的路上，彼得摇了摇头，把这怪念头甩出去。
等会儿，这念头哪里怪的，斯塔克先生看上去和舍拉关系非常好。舍拉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但刚才和托尼说话就很正常，讨论要不要给他做点完全没必要的保护措施。
他们看起来非常相熟，而且对舍拉说话时斯塔克先生看起来脾气很好，还总在舍拉不知道的时候盯着舍拉看。
彼得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抱着热狗和舍拉塞给他的半个咸肉派划过高楼大厦，口袋里装着小护符和一瓶精油。舍拉给他塞过几次这种精油了，缓解肌肉损伤的效果非常好，梅姨做瑜伽时也用过。
彼得完全想不到几周之后，准确说是十九天，他放学回家就能在客厅见到托尼·斯塔克先生。
活生生的钢铁侠，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坐在他家客厅里，和梅姨鬼扯什么“斯塔克工业奖学金”。
他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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