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目标转换
张小鱼站在黑暗的房间里。
冥冥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内正在发生某种不一样的变化。
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情况究竟是好，还是坏。
对于此时的张小鱼来说，他完全不在意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他只是在此静静体会自己心中那丝由满腔热爱转化而来的恨。
恨！
“恨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张小鱼明悟了，也放下了。
他在脑海中想象那个人的身影以及模样，他开始变得不再和以前一样。
最开始他想着，即使两人没能在一起，他也衷心希望对方过得比自己好、过得更加幸福。
但是现在他却不再如此。
他只想自己过得更好，证明自己就算没有她，他也一样生活的好好的。
也不会再花时间在讨厌的人身上。
因为，不值得。
由爱生恨，故生厌。
最后又因为讨厌，而真正放下。
喜欢一个人到极致，那就是我全世界。
讨厌一个人到极致，那就是与我无关。
张小鱼脑海深处。
那个已经化为人形的诡异气息，愕然看着这一切。
“我‘恨’又失败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我‘恨’不败的啊！”
“为什么一个连污染都抗拒不了蝼蚁都能泯灭我的‘恨’！”
“我的路，真是错的吗？我要什么才能抵达‘旧日’！”
这个诡异气息化为的人影极速摇曳，状若疯狂。
祂在张小鱼的脑海里喃喃呓语。
.........
所有认识张小鱼的人，都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
气质不再和以前一样忧郁，整个人也充满了干劲。
只要技能部一有事，也马上积极抢先处理。
张小鱼进入技能部的努力，也终于有了回报。
今天他被萍姐告知，他的技能岗位上面已经批准了。
他马上就可以脱下普通员工的蓝色工衣，换上技能部特有的黑色工衣。
工资也会往上调整对应的级别。
张小鱼在知道自己可以脱离最底层普通员工行业时。
他以为自己会激动，会雀跃和兴奋，但真实的他并没有那样。
他突然明白。
自从老甘妈那天将他推荐到技能部之后，他其实就已经不再是普通员工中的一员了。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自己所在的岗位，晋升不过是自己迟来的福利而已。
不过，张小鱼还是先向萍姐道了谢，再去了二号车间，跟老甘妈聊了聊，表达自己的谢意。
他也去找了找猥琐大叔，但是才得大叔前段时间已经离开了尉氏。
本来他还有很多疑问想请教大叔的，但是找不到人，他也毫无办法。
他的直觉告诉他，猥琐大叔，一定不是普通人，也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张小鱼想起了大叔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还有那至今他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回答。
他总觉得那三个字中隐藏了什么秘密。
回到技能部所在的房间，屁股刚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耳边就传来了同事议论的声音。
“听说了没有，质量中心有个员工在大门口，被保安抓住了。”
房间里正在工作的人，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
离说话的人比较近的就聚在了一起，稍稍远一点的也竖起了耳朵。
“咋回事？”
有人问。
“听说是那员工偷尉氏的东西，结果被保安发现了。
“哇，那人胆子这么大！”
“唉，都是钱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人真的可以为了钱做出很多挺而冒险的事。”
“那不是很正常吗？钱，不是万能的！”
“但是，没有钱万万不能！”
反正事不关己，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围在一起互相讨论打趣。
张小鱼听到这里也在想。
自己每天下班后，就回宿舍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是不是应该出去找找其他事情做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同时，他也想多赚一点钱。
毕竟没钱就没安全感，没钱就没底气。
没钱也不敢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这让他心中闪过一个背影，然后一闪而逝，再也没有泛起波澜。
“不过，做事一定要有个目标，没有目标就没有紧迫感，也没有方向。”
张小鱼拿起纸笔，低头在桌上写划起来。
“我给自己定个目标吧，嗯，我这个月一定要挣到五千。”
“一个月五千，那么一天就要挣一百六十六块。”
“我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用六个小时休息。”
“那么我这十八个小时，每小时至少都要挣八块钱才行，那每分钟就是...。”
张小鱼给自己定好了目标。
大到一个月的总目标，小到每一分钟需要做到的小目标。
他决定不再浪费哪怕一分钟，因为浪费一分钟就损失了几分之一的钱。
时间就这样被张小鱼转换成了金钱。
虽然这点钱在一些人的眼里不值一提。
但是对此时的张小鱼来说，却是在尉氏坊努力工作几年都达不到的目标。
他知道萍姐的工资，萍姐是技能部的管理者，穿着白衣，管理着十来人，职责涵盖整个尉氏，一个月也才四千不到。
所以，张小鱼知道无论他在尉氏如何努力，未来几年以内都不要想一个月赚到五千块。
说做就做。
下班后，张小鱼在食堂吃过晚饭后，没有再回宿舍，而是走向了尉氏大门，一步踏了出去。
张小鱼不知道的是，当他把时间转换成金钱的时候。
在他的脑海意识深处，有一缕微光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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