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谢洵只是觉得这人十分口……
程澄那句话就是为了贴个人设随口一说, 也没指望谢洵真实践。
没想到他下楼找东的时候往厨房一瞥，还真看见对方收拾好了一切，正擦了擦手往外走。
程澄：！
这是么况？
之前第一次被关窖还面不改『色』的人, 怎么现自己顺口一说的事还真去做了？
这太诡异了。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惊恐, 怎么这样一本书里，自己这个反派是个崩人设的就算了，怎么主角也跟着崩起来了？！
不过这种事跟013讨论也没, 说不定对方还阴阳怪气说一堆杞人忧天的话, 不如不问。
然而谢洵此时已经看了过来, 程澄只立刻把那点惊讶的表收起来, 换了一副吹『毛』求疵的模样：“啧，看看你这动作慢的。”
“算了你别洗了, 我看还是叫别人来吧，”程澄板着脸开始训人，“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要弄到么时候去。”
他原本以为自己说这么过分, 谢洵至少表『露』一些厌恶之类的神, 再不济跟婚礼前那样呛自己两句。
可谢洵只是当做没听见似的，还淡定跟他对视片刻, 才一言不发转过脸去。
程澄：？
今天的谢洵是不是太不对劲了点？！
他刚冒这样的念头，然后蓦一想, 对哦，今天的谢洵不对劲是正常的。
毕竟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于是再挑刺下去好像也没么意思，程澄清清嗓，溜了。
只留下一旁刚洗干净手的谢洵, 正看着他上楼的背影。
这个人今天也挺奇怪的。
发完脾气还落荒而逃了。
不过谢洵足够聪明，也大概猜到对方为么有这样的反应。
一想到自己是场信息差的始作俑者，他不动声『色』挑了挑眉。
那就让他发一发脾气吧。
-
时间还早, 程澄回房间先做了一儿练习，休息的时候一抬头发现今天阳光极好，便干脆带上画具，走到花园里，一边乘凉一边写生。
除了关乎主角的方不随心所欲以外，目前的生活对他而言都非常惬意。
他拿着日历开始盘算日。
书里的原主其实曾经想过要带着谢洵一起去“度蜜月”的，虽然这个“蜜月”也不过是换了一种方的折磨，不过最后因为担心主角跑掉，最后才犹豫着没去的。
但程澄不一样。
正好祁蓉给自己送了一个岛，不如等有空了上去踩踩点，还顺便消磨这一年的时间。
正思考接下来的打算，一条备忘信息弹来，他这才想起明天是自己之前预约过的某一家美术馆的展览时间。
点居然还是田昕住宅附近的那家，程澄思考了一下，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田昕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估计也没干么工作。
大概是确认了程澄对自己毫无想法，觉得自己已经安全后的田昕也十分随意：“喂？怎么刚结完婚就要跟我打电话啊？我帮你找了一圈前任呢，么时候再谢我一次？”
“明天行吗？”程澄说，“我明天要过来看展，顺便来找你吃个饭？”
“明天？明天估计不行。”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带了点懊恼，“我家老头最近说我整天正事不干太闲，『逼』着我从明天开始跟我姐一起去公司，打工当苦力呢。”
“倒是你，我之前听过的那些传闻没说你喜欢艺术啊，怎么最近开始附庸风雅起来了？”田昕问。
程澄不打算解释这个复杂的问题：“这不是无聊，随便看看么。”
“附庸风雅还天天预约呢。”田昕说，“行了，所以你打给我就是约我明天吃饭？”
“也不止。”程澄想了想，“不过既然你明天以后都不随便来，估计剩下的也不说了。”
他这么一说田昕倒是急了，非催着他把剩下的说来。
“也没么，我想着明天看完展，跟你吃个饭，对了……还有新电影也可以一起看。”程澄跟他算，“然后我外婆之前送过我一个岛，我最近正好有空，想约你过去玩一圈，度个假。”
“哎虽然我不来吃饭但电影还是可以看的——等等你说么？”田昕话说了一半才理解了程澄后半句，“你约我去度假？”
“嗯。”
“你疯了吧！我才不去！”田昕听上去反应很激动，“当然我不是说我不想去，但就是——”
他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结了婚的人？”
程澄莫名其妙：“没忘啊，怎么了。”
“不行，毕竟我是个有原则有『操』守的人。”田昕正『色』道，“结婚次日，不带新婚伴侣却携友飞往岛度蜜月……”
“不行不行，”虽然程澄没看见人，但就是觉得田昕那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虽然爱八卦，但我不想成为八卦心，更何况你这个行径再过分点就可以上社新闻了！”
“……噢，”程澄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没办法，毕竟就算领了证办了婚礼，总归是书里的设定，他本人还是没么“自己已婚”的实感，加上自己跟谢洵现关系……总不可叫他一起吧。
田昕这人虽然一惊一乍吵吵闹闹，但人总归不坏，比起原主那些酒肉朋友还是好上不少，这些天下来，他也算是自己这边约来吃吃饭聊聊天的朋友，因此度假这事儿也才第一时间想到他。
而现对方没空……
他抓抓头，躺回花园正的吊床上。
程澄皱着眉想，自己好像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另一个陪自己去的朋友。
要不然……
叫谢洵试试？
-
说休息一天就真只休息一天，第二日清晨，谢洵依旧按部就班去了公司。
虽然大家都对程澄不服，但毕竟现名字还没变，上班的时候谢洵一路上遇见的前台、同事，以及董事的几个高层，都笑着对他说“新婚快乐”。
就仿佛他们真的祝福这一场婚姻，而不是简单的随意客套。
谢洵推门走办公室，刚解了一粒装扣坐下，秘书就走了过来。
“谢先生早。”她先递上今天的日程，然后也热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谢洵微微点个头算作回应。
“对了，”秘书脸上的笑容不减，“早先程董跟大家说过了，让我们以后不要总叫你谢先生了。”
听见那个称谓，谢洵还是短暂愣了一下。
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谁。
“他说，明明现都是您处理一切的事，还让我们连个称呼不带的叫您先生，总归不太好。”
“所以，从今以后，他让我们大家都叫你谢总。”秘书笑盈盈说。
听见这句话，谢洵微怔。
“他……他真这么说的？”
他想起程澄婚礼当天说的那些话。
“是的，昨天打过电话了。”秘书说，“下午的时候告诉我们的。”
昨天下午……
正好是两人有了些误，程澄给自己做完饭以后的事。
“那谢总，您有事再叫我。”秘书汇报完工作，也不再多说么，径直了房间。
而谢洵一个人坐真皮椅上，表有了变化。
他好像……真的说到做到。
-
暮『色』四合，一整天的忙碌渐渐收尾，谢洵也不再思考早上的事，今天的工作还剩了一些，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程澄发个消息，说自己不回去吃饭。
还没等他想个结论，自己的手机先振动两下，提示有新消息。
果然不他的意料，发信人果然是程澄。
【orange：宝贝，吃饭了没有？】
【orange：工作忙完了吗？】
【orange：没忙完也别忙了，不要996，一起按时下班拥抱美丽生活。】
？
谢洵之前也注意过，程澄好像跟自己隔着手机聊天时，整个人活泼很多。
不过今天好像也过分活泼了一些。
看着前的这些消息，谢洵皱着眉，只觉得废话连篇还毫无意义。
他并不打算回复，看完就放到了一边。
不过手机消息好像就到此为止，不再响了。
谢洵翻了两下文件，只觉得上面的黑字密密麻麻，看得人心生厌烦。
他的手机还放桌上，被夕阳照着，安安静静的。
“……”
这人真是很吵。
谢洵抿着唇重新解了锁，沉着脸回复了一个：“？”
【orange：我约了个今天的美术展，想着你整天上班多无聊，要不要来一起？】
【orange：我们现先去吃个饭，吃完看画展，看完缓一缓还赶个零点的电影首映，是不是很完美？】
没兴趣。
谢洵刚想继续打字，结果还没发去，对方发来一个表包。
好像是谢聆也过的表，一只摇头晃脑的炸了『毛』的猫，也不知道想表达么意思。
但谢聆一般是想求他让自己多打一把游戏的时候。
谢洵盯着这张毫无意义的表看了半晌。
【x：行。】
结果刚发去不到一分钟，对方就发过来一张喜笑颜开的表。
【orange：好耶！！我已经打车过来了，五分钟后就到公司楼下。】
原来他已经做准备了么？
谢洵想，要是自己拒绝呢，他岂不是要自己一个人去看？
更何况看展就算了，一起吃饭和看电影……
实是有些没有必要。
然而程澄并不知道谢洵的想法，打车过来也不过是顺路想吃附近的一家餐厅。
昨天有了那个想法后，他盘算再，感觉自己还是应该给主角一点么甜头。
可是直接给肯定崩人设，况且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答应的可。
反正公司自己从一开始就就不打算要，不如就先这个开个头，然后再趁机邀请他陪自己一起个门。
况且自己打字是不触发判定的，也正好好好说说话。
要是成功了最好，要是谢洵觉得自己的示好别有所图拒绝了，自己也并不吃亏。
不过他没想到谢洵答应得这么快。
他站公司楼下，看着这一整栋写字楼就不想上去，刚想着要不要找个方等一等谢洵，就看见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面无表走过来。
-
谢洵数十米外就看见了正等着自己的人。
对方穿得很简单也很随意，正一个人呆呆站原，好像想些么。
结合之前的那些话，谢洵只是觉得这人十分口是心非。
明明就是想要自己下楼，却要先找了秘书示好，说么也不直说。
他二十余年的人生里对感没么认知，但他也明白个大概，这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约”。
他不喜欢美术展，对电影也兴致缺缺。
但对方字里行间仿佛都流『露』渴望，谢洵想起昨天午那一顿还称得上美味的午饭。
他走到程澄跟前站定，看清了对方因为自己而『露』的明显变得欣喜的表。
谢洵忽然觉得心头有点烦躁。
罢了。
要是去约，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人这么拐弯抹角的，也是有趣。
“走吧。”
他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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