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怕不是个傻子
九点白锦延准时到了关素依教室门口，关素依走出来的时候教室里一阵起哄声。
白锦延好奇的道，“你们班怎么都还不走！”
“我们班晚自习是到11点，我住外面，是个例外！”关素依解释。
“那你呢？每天回去也还要看书？”白锦延追问。
“是啊，每天都看到一点多，早上五点起床。”对于一个把一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下床的生活，过了整整两年的人来说，能短短十来天时间就做到她现在这样，关素依觉得自己真的是棒哭了。
“⊙∀⊙！太厉害了，你这是笨鸟先飞吗？”白锦延脱口而出。
关素依气得想翻白眼，算了，翻了他也看不到，“对！跟你这种每天需要16个小时睡眠时间的人比，我真是太勤奋了！”
楼道人有些拥挤，白锦延手从背后绕过去，自然而然的护着她，“你怎么知道我需要16小时睡眠时间？暗恋了我多久？”
也许因为太挤了，他低头说话的瞬间，湿热的气息喷在关素依耳边，声音低沉中带着调笑，关素依下意识的抖了一下，NND，才15岁就这么会撩人“你别太自恋了，最近我们班去打听你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谁回来说的。”
“呵呵…”感觉到手中肩膀的战栗，他愉悦的笑出声，“听谁说的不记得了，但是记得16个小时。”
关素依，不想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白锦延才不想一路沉默着回去。
“不知道，没想过，你呢？你一天不上课，将来考什么？”关素依忍不住又带刺了。
“本来是想考飞的，今年个子长有点快，已经一米八了，估计等高考肯定超标了，只能试试艺术类院校了，中央音乐学院或者北电什么的？反正文化课要求低的。”白锦延倒是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哦，你会乐器？”关素依不记得他上辈子考的什么学校了。
“嗯，钢琴，我妈是钢琴家，我从小就弹钢琴！”白锦延指着一家小摊儿，“烤鱿鱼吃不吃？”
唔，虽然想拒绝，但是好想吃呀，“吃，我要超辣的！”
“好，我也喜欢吃辣，想学乐器吗？”白锦延又问。
“想，啊？你说什么？”关素依有点跟不上他跳脱的思维。
“老板二十串鱿鱼，要超辣的，”白锦年拉着她的胳膊挤进去，顺势滑到手掌，捧着她的手仔细欣赏，“你的手长得很漂亮，手指细长，也别适合弹钢琴！”
妈妈呀，我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儿撩了你信吗？
关素依目瞪口呆，这是自学成才吧！
“想什么呢？”白锦延伸手在关素依眼前晃了晃？
“啊，没，就是走神了，呵呵，呵呵”关素依猛地抽回手，尴尬的笑着，都这样了，我要还信你对我没想法，我怕就是个傻子吧。
“美食当前，美男当前，你还能走神，你也是强中手了！”白锦延笑着道。
“你以后别自恋了行吗？”关素依又想翻白眼儿了。
“主要是从小到大都被夸，我要是谦虚，就显得虚伪，我一自夸，他们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白锦延其实也挺无奈的，“我喜欢别人被我说的无话可说的样子。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特别乖，然后所有人都喜欢捏我脸，后来我就变得很臭屁，大人都被我怼的谗谗的，再也没人捏我脸了！”
关素依跟随他的话语，想象着缩小版的白锦延萌萌哒被捏脸，臭屁傲娇的怼人的样子，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哈哈！！”
“看，你还是笑起来好看，干嘛每天绷着脸呢！”白锦延也笑。
“二十串鱿鱼超辣的，好了！”
“哎，我的，钱给您放箱子了！”白锦年一手接过鱿鱼，一手拉着关素依往人群外走，“给！你能吃几串！”
“最少也能吃个七八串，”关素依对自己的食量很自信，“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天的又费脑！吃的特别多！”
“是吧，我也是正长身体的时候，我88年的，还能再长三五年。”白锦延回道。
“咱俩同岁，我也能长三五年，”关素依辣得吸哈吸哈的，又觉得特别过瘾，一放松就容易说话不经大脑，“我想长到一七六，一七八，大长腿特诱人。”
白锦延诡异的看了关素依一眼，然后瞄了瞄她的腿，“你腿已经挺长挺诱人了，就算不长也够了。”
“哈，哈哈！”关素依意识到刚才的话，在这个时候貌似有些太豪放了，“那啥，说着玩儿的，女孩子发育早，我现在可能真的都不长了！”
呃……这个年代，跟男生讨论发育问题似乎也不大合适！
“那倒不是，其实女孩子20岁岁之前都不会停止发育……”白锦延又瞄了瞄关素依的胸，嗯，穿羽绒服，看不出来，“想长个子可以多喝点黄豆骨头汤。”
什么鬼，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关素依果断转移话题，“好吧，你怎么不考体校呢，你不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吗？”
白锦延这回是真惊讶了，“这你都知道了，这可真没人知道，我才到学校几个月，跟我们班的人都不熟，你到底从哪儿知道的，说实话，你要是真暗恋我，其实我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的。”
“呵，呵呵，不用，谢谢！”关素依尴尬的。
白锦延摸了摸下巴，关素依果然很有趣，全身上下都是充满了小秘密，而且她真的很了解自己呀。
“以前踢足球，踢得腿有点变形，成O型腿了，就不踢了，反正哪一行都能活，体育太累人了！”白锦延看着关素依，“其实你可以考艺考，你长得好，身材好，再学个唱歌跳舞什么的，大概率能考上！”
关素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最近一直愁呢，感觉自己学不进去，跟上辈子的学习速度差远了，“真的吗？我会绘画，书法，会唱歌，还会跳舞，会吉他和小提琴，这些哪个用的上？”
白锦延愣了一下，“我开玩笑呢，你火箭班的，学校那么好，不用这么担心吧！”
“你不懂，我最近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以前两遍能背过的课文，现在需要十遍，而且一到考试就紧张，脑子一片空白，就怕发挥失常，反正就是多参加个艺考，也不影响！”关素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呃……那倒也是，那你唱两句我听听。”白锦延趁机求福利。
“那我唱今年特火的《离歌》，
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咳咳……好久没唱歌，嗓子没打开……”关素依好尴尬，她忘了她以前不爱唱歌，嗓子根本没练过。
“那个换一首，《独角戏》，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
让我从此忘了你
是谁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
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把往事留给你
如果一切只是演戏
要你好好看戏
心碎只是我自己……”
“好听，你音准特别好，就是气息不足，换气太急促，如果真要艺考还得好好练……还有形体，你跳个舞我看看。”白锦延真没想到关素依的音准能这么好。
“好，等一下，我找段音乐！”关素依彻底放开了。
关素依跳的是后来网上特别火的那版鸿雁，跳了个开头突然想起来，这都是后来跟着你冯辛礼的时候才学的，她这个时候的身体柔韧性根本达不到舞蹈标准，后面的下腰踢腿什么的，根本做不到，索性停了下来。
关素依微微喘着气道，“不行穿的太厚，很多动作做不出来，稍微动作大了就喘，而且快两年没跳了，身体有些僵硬了！”
“嗯，看出来了，你要是真想艺考，就去我上的那个艺考中心吧虽然收费贵点，但很正规，都是名师。”白锦延真心实意的建议。
“好呀，那等考完试，你就带我去报名！”关素依很满意，觉得今晚收货满满，一下子解决了高考的问题，反正她也不是非靠所学专业吃饭，读什么都行。
白锦延也很开心，短短半个多小时两人一下子走进了一大步。
“那行，你快进去吧，外面太冷了！晚安！”白锦延笑着道。
“好，晚安！”关素依挥挥手。
洗漱，看书，躺倒床上的时候，关素依才慢慢意识到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她捂着脸在床上打滚。
关素依呀关素依，你怕不是个傻子吧，这么明显的套路，你居然就乖乖钻进去了！
还给人唱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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