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代号冬阳，原名小林冬阳，程序员。加入组织是由贝尔摩德引荐，特长为程序，黑客，同时也被认为是组织内最好的黑客之一。
相貌还算清秀，带着黑框眼镜，有自己的本职程序员工作，毕业于东京工业大学，在校期间成绩优秀，为人稍显内向，但人缘很好。
工作上与后辈、普通人今井理沙关系不错，家住东京都八王子市一间单身公寓。
很普通的履历，除了因为当初过于好奇导致进入酒厂、暗地里提供黑客技术以外，几乎就是个普通的程序员。这样一个人哪怕拿到了代号，也并不会运用起来，甚至于对酒厂任务还略有抗拒。
曾经赤井秀一并没有将“冬阳”放在心上，也不过认为她就是普通黑客罢了。现在看来……
“是我小瞧你了，冬阳小姐。”
听着自己的霓虹名字被报出，林冬阳没有任何慌张，反而推了推眼镜有点想笑：“大名鼎鼎莱伊先生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她不会觉得害怕，也不会出现慌乱，还不如说林冬阳现在就一个想法。
fbi，太逊了。
到现在为止都只查到自己最表面的那一层身份，真的是完全不及格的答卷。而且最让她觉得想笑的是赤井秀一居然依旧认为自己是个霓虹人。
在没有历史的国家长大的霓虹人，居然也是分不清东亚三国的面貌？不过也可以理解，说不定在赤井秀一心里，华国人每个人都要扎辫子呢。
想想自己家里的一个椅子都快要一百二十年了，放在阿美那儿，都能算是文物了吧？
“……”
一句话就这么把所有自己想说的都堵了回去，赤井秀一盯着眼前的人良久才重新看向街景，语气里多了点复杂：“我收到了你给我的东西。”
“嗯。”
“你……”
“赤井先生，首先第一，我给你这一份文件并不是出于想要利用你或者同情你的遭遇。”
林冬阳晃了晃手里的抹茶拿铁，顺带着再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不是卧底，不是makeamericagreatagain，也不是什么我免费了的自由，而是父亲的下落。
父亲的一切，想要知道父亲经历了什么，是否活着，就是赤井秀一的目标。如果中间可以顺带maga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真羡慕你的天真。”
“哦？在你看来我很天真么？”
“母亲不怀疑一下最后的邮件就赶到了对方宣称的安全地方，不觉得很天真么？”
听到这句话时赤井秀一稍稍偏了下头，是的，他也觉得母亲这么做很天真。
“是不是父亲发的消息都不确定，就这么简简单单相信了，让我甚至于都有些怀疑你母亲选择你的父亲是不是也另有所图。”
对付赤井秀一的方法是和琴酒不一样的，对他不需要理解，不需要同情，只要表露出一点软弱就会被对方狙中心脏。所以自己要做的不是安慰，而是激怒他。
琴酒有信念，赤井秀一可没有。正是因为他的目的太狭小专一，在林冬阳看来反而能够更好地去看待整件事情的发生。
“你在试图激怒我。”
“和一个有大学学位说话的人比较放松……你有大学学位吧？”
看到对方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林冬阳恍然：“没有，退学了？”
“不关你的事。”
“还是拿份学历吧，对你有帮助。”
至少在美国能上大学、哪怕是去社区大学的，也都是努力想要上进一点、想要理解世界的人。
被死死地盯着良久林冬阳依旧笑着，甚至于还会嫌弃自己手里这杯抹茶拿铁有点太甜：“我接下来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有关你父亲的。”
感觉到对方身上涌动的杀气，林冬阳一点都不在意，完全可以说是淡定地开口：“不会说什么交换，我只是会告诉你我拿到的东西，真假与否你自己辨别。”
“没有条件？”
“没有……或许有一个。”
感觉到对方终于有点放心的样子，林冬阳都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对这位银色子弹进行了一次非常成功的pua。不过她也懒得在意这个，声音依旧温柔平静：“条件就是，告诉我你觉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一样好奇，同时作为过来人，我给你一个提醒。”
看着那双眼睛，林冬阳扯了扯嘴角，同时脸上露出个愈发虚假的笑：“看这个之前，你可以先看一部三级片，或者去查阅一个知识点来源。”
“什么？”
“人身体内的水分比例，是怎么得到的。当然，各种人体极限的数据来源，又是源自哪里。”
看到对方脸上的困惑，林冬阳放下手里的杯子，对着他露出一个浅笑：“那么接下来，就希望你看完还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至于联系方式，她相信赤井秀一会来联系他的。只不过这个录像——
“所以你就是去找的这个？”
“不完全是。”
回家后看到坐在沙发里、桌上放着一堆纱布的琴酒，林冬阳观察了下琴酒的伤口就觉得离谱。这才几天啊，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空气里还弥漫着云南白药味道，熟悉地让她都没忍住多吸了几口，莫名有种屋子里还熏了艾草的感觉。
“东西给过去了，他怎么说？”
“你别想根据那个追踪到他给他一梭子。”
林冬阳警告地看了某个老毛子一眼，走到厨房才反应过来猛地又探出头：“等下，虽然是休假时期，你怎么又来我这里？？”
任务呢？酒厂就没个什么卧底叛徒让你去干掉的？
“你知道最近我休假，而且你要做的事情很麻烦，方便我直接动手。”
琴酒抬了抬眼皮，冷笑一声开口：“有问题么？”
没了，您怎么喜欢怎么来。
带着点憋屈抽出自己的冷冻煎饺，思考片刻后林冬阳打开了冰箱，最后还是嘀咕着将牛肉放进了压锅里。
切菜的声音与排气扇的风声略显嘈杂，却也让这个小房间里多了生活的气息。听着蔬菜和油碰撞的声音时林冬阳面无表情，甚至于还加大了一档排气扇。
“所以你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免得有人知道你和赤井秀一联系要杀你。”
“有人知道，你么？”
她和赤井秀一的联系早就上报过，也得到了自家老大“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是吧？那你就见机行事别死了”的肯定，除了这个以外还会有谁？
赤井秀一不可能和fbi去说，cia更是废物，酒厂这边自己早就封锁掉了所有的电子产品信息和端口，也就琴酒知道这个。
“防止我有想要杀了你的念头。”
“不应该是看到我反而更想杀了我？”
对上那双碧绿的双眼时林冬阳突然又侧过视线，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嘲讽什么，而且最讨厌的是她觉得自己这种状态有点不太对。
那种硬是要和人“别苗头”的感觉，让她都有种已经把琴酒当成了自己人的感觉。
“那倒没有。”
琴酒稍稍抬起视线，看着不自在的同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很期待。”
你很期待，你期待什么了？
番茄的香气逐渐蔓延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林冬阳觉得自己脑子好像真的是越来越有问题。
“味道很好。”
“……”
“至少在我看来，是很让人怀念的味道。”
尝着眼前那份红艳艳的罗宋汤，阿纳托利整个人都懒散起来：“我已经很久没吃到了。”
“我也很久没吃到了，只是我自己想吃，没有给你做的意思。”
“嚯。”
真是够嘴硬的。
看她依旧是那种别扭的模样阿纳托利懒得开口，再度给自己盛了一碗林冬阳版本的罗宋汤：“你把东西给他以后，有什么想法么？”
“我接了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制作防护网，那个地方的。”
看到他眼睛里闪过的光芒，林冬阳脸上露出一个假笑：“自己吸纳进来并且是技术工种就是吃香，我过两天甚至可以去找雪莉。”
“你胃口太大。”
“不是胃口太大，而是既然这是要做的，那为什么不把朋友弄得多多的呢？”
赤井秀一是，雪莉是——
“我也是你的朋友？”
“……”
听到这个问题时林冬阳捏紧了自己的调羹，还没等开口就听到了对面发出的一声轻笑。
“回答我。”
他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迫使自己望向他。那双碧绿的眼眸里满是兴味，整个人身上难得没有什么冰冷或者硝烟气息，反而有着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糖果甜香。
男人的长发垂下，微长的刘海无法遮住他全部的表情。而那奇怪的甜蜜中伴随些许烟草香，完全相冲的矛盾味道却莫名让林冬阳觉得像是充满了硝烟气息的糖果仙子。
柴可夫斯基、胡桃夹子、糖果、圣诞节、芭蕾、冷冬——
“我只是你的朋友么，林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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