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可笑的选择
能做出这种事的，极大可能是他的仇家。
而他最大的仇家，不正是舒以白吗？
“舒以白。”厉九思说出这个名字，“去查她。”
王一楠愣了一下，“厉总怀疑是她？”
“除了她还能有谁？”厉九思轻哼一声。
“恕我直言厉总，因为您和晨元集团，与蓝云集团合作的项目，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你了。我并非是要为舒小姐辩解，但相对于眼下的情况，其他公司也有很大的可能。”
王一楠是在提醒厉九思，不要把目光只放在舒以白身上。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厉九思没有反驳，“一块去查。”
等王一楠走后，厉九思联系上了张嘉媛。
身为视频的另一位主角，张嘉媛也被网民给骂惨了。
各种侮辱性的言论，一句比一句难听。
但在接到厉九思的电话时，张嘉媛第一句话不是诉苦，而是关心厉九思。
这样的体贴，同沈安然的反应，简直天差地别。
沈安然对他只有埋怨，而张嘉媛却是关心。
“我没事，只是连累了你。”厉九思声音温柔。
“你若是有空，就来晨元一趟，我父亲对这件事很生气，我想你需要和他好好解释，并且想出方案。”张嘉媛安抚着厉九思，“不过你放心，我无论如何都站在你这边。有我在，我父亲不会太难为你。”
挂断电话，厉九思长出了一口气。
幸好，张嘉媛是个善解人意的。
对厉九思而言，他对这件事最大的担心，就是怕影响到这次合作。
其实这项合作，他并没有付出太多，他差不多只是提供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就能分到一大笔钱。
而这些功劳，都归功于张嘉媛。
张嘉媛的父亲很疼爱这个女儿，对其几乎是百依百顺。
之所以厉氏能参与到这次合作中，也全是张嘉媛在自己父亲面前，替他美言的几句。
他只需要解决海关的小问题，就能得到一半的酬劳。
几乎是花最少得力气，得到最丰厚的报酬。
这种好事，求都求不来。所以他才会那么在意张嘉媛，因为在他眼里，张嘉媛就是一颗摇钱树。
收回思绪，厉九思离开办公室，前往晨元集团。
他现在得安抚住张嘉媛父亲的情绪，稳住这次合作。
另一边，黎念念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沈安然，是一个头两个大。
尽管医生一再嘱咐，让沈安然的情绪不要过于激动，可沈安然完全控制不住。
从黎念念进了病房后，沈安然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
“沈小姐，别哭了。”黎念念生硬的安慰着她，“你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而且，这件事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要你和厉总，以及张小姐出席发布会，解释清楚就好了。我知道你委屈，不想扭曲真相。但这也是为了长久考虑，如果这件事不解释清楚，集团就会丢掉这个大单。”
听着黎念念的话，沈安然的气性更大了。
“你到底是来看望我的，还是来给厉九思当说客的？你要我站在那个贱人旁边，带着笑脸，和大众解释一切都是假的？我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我凭什么要这么卑微？”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对于厉九思和张嘉媛的这件事，沈安然心里本就迈不过这个坎儿。
她只是表面上原谅了厉九思，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因为怀孕选择了半退圈，而且她的事业道路，也不是自己拼搏来的。
而是靠着厉九思，靠着厉九思的手段，一点点铺出来的。
她心里很清楚，脱离了厉九思，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当时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刚刚的一席话，我是作为厉总的助理说的。”黎念念看着沈安然，“但身处在你朋友的角度，我有别的建议。”
沈安然止住了眼泪，“别的建议？”
“你可以不去参加发布会，你可以直接告诉大众，这件事是真的。但这样，厉九思会失去这个单子，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而你，同样会失去厉九思。不过你可以趁机立住人设，在事业上或许能够扳回一局。问题是，你舍得吗？”
黎念念眸光锐利，声音淡漠，“你舍得离开厉九思，丢掉这一切吗？”
沈安然愕然的看着黎念念，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我是厉总的助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身边不止张嘉媛一个女人。他换女人的速度，比你想的还要快。而他对张嘉媛偏爱，只是因为利益。这一点他已经告诉你了。”黎念念继续道，“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为了自己内心舒坦，选择和厉九思就此分开。你粉丝的留言想必你也看了，如果你趁这个机会转型，说不定在事业上会更上一层楼，同时还能彻底脱离厉九思的控制。”
“至于第二个，就是老老实实做你的厉太太，忍着去参加发布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厉九思或许会愧疚，对你做出补偿。说不定合作结束，他会向以前那样对你。”
沈安然沉默不语，但黎念念通过她的眼神，以及得到了答案。
很明显，沈安然不会选择前者。
她依赖厉九思太久，已经不知独立行走的滋味了。
看了眼手机上的内容，黎念念叹了口气，“走吧，沈小姐，该去参加发布会了。”
沈安然没有吭声，而是下了床，坐上了轮椅，被黎念念推着离开。
当舒以白看见发布会的视频时，以及发布会上展示的证据时，舒以白笑出了声。
AI合成的视频？
亏得厉九思的公关部能想出来。
不过更让舒以白佩服的，还是沈安然。
她居然能面带笑容，说出那句“一切都是误会的话”。
她把这场闹剧，说成了是“她孕期精神紧张”。
至于后半段，她也一口咬定是合成视频，并解释了后续发生的事。
但根据空洞的语气，明显后面是在读稿子。
舒以白嗤笑一声，“活该。”
沈安然纯粹是活该。
这真是自己选择走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这次发布会算是准备充足，加上沈安然这个当事人都说了是“误会”，有不少网民都已经相信了。
不过结果如何，都已经无所谓了。
这些暂时都只是开胃菜，只是预热而已。
后面，她还有更劲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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