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选择、欺瞒

“好啦，既然做出选择，那坚定地走下去就好了，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享受美味的午餐不是吗？”
  我话锋一转带着笑意开导道，可是这时最熟悉我的火灵儿却像是洞悉一切。
  “狐狸，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你这话听着就像——这是你最后的断头饭了，好好珍惜吧。”
  因为火灵儿搞怪的语调，其他几女都忍不住地笑了。
  “额，这么说也不太对，这应该是最后第四顿，好好珍惜吧，小家伙们你们的？哎呦~”
  我说到一半，头就体会到了许久没有感受到的熟悉又不太一样的感觉。
  我盯向始作俑者，没想到寒衣一脸淡漠地说道：“没忍住。”
  我信你个鬼，你个冰山小美女坏得狠，这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角度，你敢说你不是学爱莉某希雅的，你敢说你不是蓄谋已久的。
  其她几女已经没有形象地笑着，声音倒是如银铃般好听，不过我没有心情去欣赏。
  果然，牛大大还是因为寿命的缘故研究的不够透彻，你看笑容或许不会凭空消失，但是它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些人的脸上。
  哪天要是心情到那了，一定去给一位牛大大以永生的寿命?(●′?`●)?
  不过，经过我和火灵儿这么一闹，大家的心情都好多了。
  “行啦，狐狸你也别委屈了，反正就最后四顿饭的时间了，那让寒衣打一下也什么的，不是吗？我们还是想想去哪里吃饭吧。”
  “呀，既然我们一直在做选择，那么我们就去吃自助餐吧。”
  爱莉希雅指着在前面不远处的自助餐店说道，众人都没有异议。
  “那就这么定了，清风就由我们来投喂吧。”
  于是一众人就去到了自助餐店，和她们吃完这场由爱莉精心安排的午餐。
  中午我们回到旅舍，众人坐在床上盯着我，新一轮的三堂会审开始了。
  “怎么样？清风，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发起者爱莉率先发出询问，而我在她提出去自助餐厅的那一刻也知道她的想法，这小妮子在学我呢。
  不过，最近一直迷茫彷徨的爱莉难得选择一个方向，而此时的苏清风基本清醒，我也就顺着她话说下去。
  “怎么了吗？大家。我今天不开坦白大会啊，不过爱莉你有什么问题我还是很乐意解答的。”
  “清风，我...”
  真是敏锐呢，一下子就知道我全程知道她的意图。
  于是这时嘴替火灵儿上线，“狐狸，首先向你道歉，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这真的对不起，但是确实时我们全体同意并支持了爱莉的做法。
  虽然我们之前的世界法治力度几近没有，强者为尊简单粗暴，但是我们在这里住几年，也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法治本身的优越性，在凝聚力和秩序方面。
  就拿米莉安原本的轨迹来说，如果在我们以前的世界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她弱小被人欺辱，她强大报复别人，情理之中。
  可是在这个世界，她的行为就是恶，至少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她就是恶。
  我们的到来，给了米莉安选择，在我们在和她真正成为了朋友后，她就有了无限的选择。
  可是，我们却在有意无意间告诉了她所谓的最优选项，并且引导她走上这条道路。
  就像这次我们去自助餐厅一样，你本来有很多的选择，但是你却只能有我们选择给你，你平时爱吃的那些。
  如果你自己选的话，你有更多尝试的机会，或许会选到不好吃的，但是那是的你才真正拥有选择权，而不是从一条既定之路到转移到了另一条既定之路。”
  我认真的听完火灵儿的每一个字，思考总结了一下，我不当人很久了，我站的角度太高，没有切实地体会到问题的本质。
  另外一个是立场问题，爱莉虽然受到我的影响，不再以这个世界的人们作为中心，而是平等地热爱这一切生灵，为此她甚至自己研究出了一些和有意识的生灵沟通的方法，即使有的时候牛头不对马嘴。
  但是关键在于，米莉安的这次在我“逼迫”下的崩坏，不只是她本人要接受万古的骂名，万古说久了，但是这个世界但凡有认识她的人存在，她的名声就不会太好。
  而且我没有约束她崩坏能的逸散，那么她的崩坏将会带来生灵涂炭，这是爱莉希雅所不愿意看到的。
  思考到这里，我才开口为自己狡辩，“那个，请容许我狡辩一下，有没有可能米莉安虽然有我逼迫的成分，但是大部分选择还是她自己做的。
  就像是我进自助餐厅前，我选择了相信你们的选择，而不是进入餐厅时被迫接受选择。
  即使当时没有明确的选项，但是那就是我下意识的选择。”
  众女脸色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因为冤枉我了不好意思，还是听着我类似于情话的言语，觉得难为情。
  小囡囡属于最冷静的那一个，她略带好奇地问道：“米莉安姐姐做过选择？什么时候，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就在我们和她见面的第一天晚上哦，那时我是和崩坏的意志一起去找她的。
  我问她，‘给你另外一个选择，要不要选择平静离开，直接去往永生的世界。’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开什么玩笑，别特么给我讲什么劳资的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之类的屁话，老娘现在有力量了，我要大耳光子扇她，狠狠地扇她！’
  或许是因为那是她的内心世界，所以她才会那么豪爽，只不过我当时把她这段经历给她暂时封存了一些，而且在因为我们的到来她提前获得的律者核心上加了个保险栓。”
  听完我的话语，灵儿、寒衣和囡囡一脸吃瓜相，只有爱莉一个人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清风，你这选择和你之前说的——要不要贫僧这就超度施主？没什么区别呀，送她们去永生的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就是要她们去死吗？”
  我一愣，发现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完了，我忽然不想去见米莉安最后一面了，她肯定会嘲笑我的，毕竟早上用了那种眼神看着她，还狠狠地嘲讽了一顿(╥ω╥`)。
  为了转移话题，而且气氛都到这了，我决定坦白一些原则性的东西，毕竟趁着大家心情还不错，待会不会被打得太惨。
  “那个我还有件事向大家坦白，就是我确实为大家做了些选择，这真的很抱歉，我...我，不对，好像是故意的。”
  “嗯，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呢？”
  火灵儿率先发出质问，爱莉和寒衣也是目露危险地看着我，但是众人眼底更多的是吃瓜的神色。
  见她们这样我也是豁出去了，“那个，就是，其实吧，不止是苏无名那个家伙护短，苏无名就是那个另一个我，我也会，不过我的手段相对肮脏一些。
  这次的事件，确实有我的影子，包括米莉安的崩坏能逸散问题也是我故意为之。
  这是我私自给你们安排的试炼，你们拥有和我相差无几的能力，但是都没有开发，所以你们想救那些人就必须赶往现场。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说得灵儿也会的能力吗？那是赋予前往凡界的资格和打开凡界通道，但是她也得在现场。
  而空律以掌握空间为名，再加上我的影响，她比原来的轨迹掌握得更加透彻，即使是掌握了空间法则最好的小囡囡，没有定标也很难及时跟上。
  最重要的是我隐瞒了一点，我其实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审判者，那些符合我标准的生灵都会被凡界收录，只不过她们的人生轨迹会因此改变。
  本来没有告诉你们是想借着这次事情告诉你们，即使是强如我们，有些东西也会不受我们掌控。
  抱歉，我知道这样的自作主张，自以为真的是很过分。但若是真的让我想这么做的理由的话，我还是那句话，当时的心情到了，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我说完之后，发现爱莉、灵儿和寒衣的脸越来越黑，小囡囡的脸也后知后觉地跟着黑了起来。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也没敢动用莲花去探查，因为我怕被发现了情况更加糟糕。
  过了一会，爱莉闭上眼睛皱着脸庞，将将趴在双腿之间，似乎十分地痛苦，这个状况和蓉蓉那次十分相似。
  我急忙上前关心道：“爱莉，你没事吧？你冷静，你先冷静一下，有话咱们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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