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今舟离开旧天庭回到客栈时已经是午时,进了城就是一路走回来的。
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从前的一切,不知道要对戍边邑说些什么来弥补他所放下的错。已过千年,这世上能证明他存在过的只有后来说书先生的话本,或者某个角落的残庙。可一幕幕在他的眼前交错而过好像只是昨天的事。
怀揣着各种心事,今舟推开门屋里一片安静,床榻上的被褥是昨天离开的样子。心想戍边邑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不会回来了。今舟想的眼泪在眼里打转,他该怎么弥补这千年。
难受的他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就流下来,他跪坐在地上,将脸埋进床榻小声的抽泣着。
这时窗子开了,戍边邑从窗口跳了进来看到今舟在哭,他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他将今舟拉进怀里。
今舟看到他回来了,抹了把眼泪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戍边邑蒙住他的眼睛吻他,柔软的唇片贴合在一起,今舟回应着这隔了千年的一吻。
戍边邑将他从地上托起让他做在床上,自己仰着脖颈轻吻他。
今舟双手攀着他的肩膀,这个吻有些久,像是弥补这千年错过的所有。
两唇分开,戍边邑捧起他的脸给他擦眼泪,怎么总是惹他哭。
他的小仙君在他面前一如当初是个小孩子。“别哭了,是我的错,”戍边邑安慰着他,“别哭了,啊行,是我的错,你哭的我心快碎了。”
戍边邑觉得自己是自私的,他想让今舟记起来,他不愿意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他们的过去。可如今看着今舟这般模样他又后悔了,也许可以不让他那么早记起来。
今舟红着眼睛,说:“朗哥……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放下错……我想要改……”
“别哭了,是我的错,脸都哭花了。”戍边邑笑着对他说“我的啊行没有错。”
两人在屋里待了好一会儿。
今舟哭的久了些,缓过来嗓子有些哑问道:“朗哥,你是何时知道的?”
“四年前。”戍边邑说。
四年前就知道了吗?那是他在北华寺十二年,明明只隔了几里地,却不知隔了这么多年。
今舟坐靠着戍边邑,说了道煌女童的事。
“这次来汝南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东宫起火的事来的,到如今真相已经差不多了。”戍边邑说。
今舟:“你当时不是说只是带我来玩的吗?”
戍边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带你来玩的,顺便查个案。”
京城
冯云跪在御前,一言不发。
天元帝大声呵斥:“东宫纵火案尚未查清楚,如今下司厂有不知为何烧死四人?如今你让朕怎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天元帝深吸一口气“我再给你七天时间,若是结不了案子就让杜冉方来!”
李公公站在殿外,听着瓷器碎裂的声音皱了一下眉头。
“陛下,七天以内我一定查出真相。”冯云说。
“报——!”一个侍卫慌张的跑到殿外,扑通一声跪下“紧急军情!”
“慌什么慌,陛下这召见冯大人!还不快退下。”李公公呵斥道。
“让他进来。”天元帝说。
“嗻”李公公转头对侍卫说“还不快进去,陛下唤你呢。”
侍卫进殿看见冯云也在不知该不该说,跪在御前等着皇帝发话。
“你是哑巴吗?说。”天元之前就有些恼了,现在更是心烦意乱。
“启禀陛下,回风港全军覆没。”侍卫颤抖的说道。
天元帝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冯云就开了口:“你说什么?”
“陛下,金家军全军覆没。”侍卫再次说道。
冯云一脸不可置信,确认自己没听错后险些倒下,整了整身子这种时候查什么东宫纵火案,金家倒了,接下来这天下就是戍家的了,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才能不得罪戍家把东宫纵火案悄悄结了。
“金叙言呢!”天元帝坐在龙椅上,有些瘫软。
“金将军已战死在汝南城外,金家眷属也在回风港被恶鬼屠尽无一生还。如今汝南城的巡防营已经尽数敢往回风港。”侍卫说。
天元帝扶额:“传戍修入宫”又对冯云说“你退下去。”
冯云从天元帝那里出来直接去了旧东宫,看到清瑶宫外的那些帐篷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些日子虽说是做做样子,禁军竟让还陪他们到现在。
“哟,冯大人又来了。”禁军总督打着招呼。
冯云没注意听,点了点头直径往下司厂驻扎的地方走。
原来搓着手看到冯云来了,就这走过去“司长。”
“跟我来。”冯云往帐里走,原来跟着进去,注意到了冯云凝重的脸色。
冯云坐下,原来提着茶壶要给他倒茶。
“不用。”冯云挥了挥手,问:“前些日子从戍府偷到戍边邑的玉佩还在?”
原来回答:“在的,现在就要动手了吗?”
“偷偷还回去,这事不能做了。”冯云咬着牙说道“金叙言死了,金家军在回风港全军覆没,接下来能够接手回风港的只有戍家军,哪怕陛下在怎么个不情愿也没有第二人选。只能性甘情愿的将大权拱让给戍家。”
“什么?!那这东宫纵火案,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查案,这要我们怎么收场。”原来问到。
上司厂和下司厂是明着跟金家的,如今这事来的突然,冯云此时也是焦头烂额“先缓着,只能见机行事了。”
“王爷快些进去吧,陛下已经在着了。”李公公和戍修说。
戍修进殿,天元帝看他进来说:“爱卿应该已经听说了回风港的事情,这事刻不容缓,朕想听听爱卿的想法。”
“陛下,我军虽然在北陌身经百战,可是回风港地势不同于北陌,我军若是直接固守得不偿失。”戍修说道。
“那爱卿可有什么解决办法。”天元帝问。
“陛下,现在有一个办法。就是招兵,从汝南往下四城召选水性较好的男子,从北陌挑选数百名精兵穿插其中,磨合训练。重新打造一支属于回风港的水军。”戍修说“陛下应即刻召大臣商量事宜,回风港不可一日无将。”
“传众卿即刻入朝。”天元帝来不及思考唤。
大臣们集聚朝堂,这突然召集朝臣必定是有什么大事了,马车都在宫门前停下,大人们相继入朝。
“张大人,这是怎么了?陛下怎么突然急召众朝臣呢?”礼部侍郎问到。
“快些走吧,听说回风港出了大事。”张大人疾步走着,礼部侍郎快步跟了上去。
朝臣集聚,天元帝坐在高殿上。
“如今回风港缺了一个将领,众爱卿怎么看?”天元帝眼眸有些沉,说话时有些难以提起力气。
如今朝堂上比平时多了一个人,戍修站在丞相的左侧,朝堂上众人一片安静。
“陛下,如今回风港缺少一个将领,此将领必须既能击退敌人守住回风港,又能安抚回风港一带民心啊。”张大人说。
天元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朕知道,如今是让你们推荐这样一个人到朕面前。”
礼部侍郎移步出来,说:“陛下,如今臣有一人举荐。”
天元帝:“爱卿不妨说。”
“如今太府少卿之子——姚笠民。天元二十四年火烧十里街时此子负责搭建民房、安抚民心后来重建十里街功绩卓越,天元二十六年被派到下关治理匪患。此子德才兼备,臣以为是不二人选。”礼部侍郎一一道来。
太府少卿刚想要应承,他的两个儿子中长子姚笠民是一直很是出众,而小儿子姚笠泽只知道吃喝玩乐实在是扶不上墙,如今能出头一个是一个。
吏部侍郎抢他一步说:“陛下,臣认为不可,此子功绩卓越是真,可此子母族和父族皆是人族,治理的匪患中妖族也寥寥无几,就算是匪患是妖族如今回风港是魔军压境,实在是不能已此子冒险,拿关中百姓冒险啊!”
“林大人这是在看底人族吗?可别忘了金家也是人族!不还是压制魔军百年吗?”礼部侍郎反驳道。
“臣没有,陛下,礼部侍郎这是批红换白!”吏部侍郎身体气的发抖。
“闭嘴!朕不是来听你们嚷嚷的!”天元帝想要咳嗽又生生憋了回去。
“陛下息怒。”太府少卿说:“那不妨林大人说说自己举荐的贤德之才。”
吏部侍郎疏了疏气,说:“戍将军的二公子。”
朝堂瞬间安静,谁也不敢说话,说不同意戍修此时在朝堂上,说好天元帝与在朝堂的众臣都不会想同意,这要是同意了和将这天下拱手让给戍家有什么区别。
“不可。”
众人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说话的人竟是戍修。
戍修继续说:“陛下,犬子边邑自小从未出过京城,自十五岁起更是出府次数都数的过来,此大任他不能当担得起。”
“戍将军,这不是谈感情用事的时候,如今国家大难,二公子又得你提点定是不二人选。”吏部侍郎接着说“二公子不论是血脉还是环境都远超其他人。”
戍边邑是出众,呵,一把大火烧的人尽皆知,太府少卿捏了一把冷汗,天元帝不表态这时到底该怎么站队。
“爱卿不必说了,朕也觉得边邑是不二人选。”天元帝说。
礼部侍郎扑通一声跪下,喊:“陛下三思——”接着十几个朝臣跟着跪下,礼部侍郎接着说:
“戍边邑斑斑劣迹,怎么抗此大任,如今让他去守回风港万万不可!”
“朕意已决,退朝。”天元帝在李公公的搀扶下退到幕后。
“陛下!”戍修跪下,抱拳喊。
“陛下,万万不可啊!”
天元帝有些沉郁,他望向窗外这天下皇族守了许久,不知从何时起这天下早就不在属于皇族了。他带着这一身的皇族血脉,戴着这个莫须有的王冠,全天下的人人都心如明镜却每个人都在陪他做这场戏。
既然戏台子已经搭起来,怎么能无缘无故就让这被推上台的青衣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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