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替儿子操碎心的陛下
楚明似乎早就知道他回来，将一杯清茶递给他，和蔼地说：“慌什么，终于有时间来问我了？等到现在也是难为你了。”
林落苏此时是一个找到新的研究课题并准备全力以赴投入其中的研究员，因此那种急迫和兴奋挥之不去，没有和陛下闲聊天的心情，他再次询问：“陛下是否能透露部分信息。”
楚明看到他眼底的狂热，也摆出了一国之君的态度：“林研究员，你来询问我就是因为关于云台的一切包括那个ai的信息都是最高权限，恕我直言，你是没有资格了解的。”
林落苏现在听不得“没有资格，权限不足”这种字眼，让他想起小白那张公事公办的脸，心头火起，他知道那是委屈和愤怒，可是他都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情绪了，一时有些不敢置信。
楚明看着他，那个架子就端不住了，他知道林落苏和那个ai的事，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那个ai就能给他带来这么人性化的情绪变化。
尽管有些担忧，却更欣慰，那个被他从人间炼狱里带出来的孩子，他们用了好多年才让他对亲人有了些概念，现在终于有另外一个存在，让他体会到人间另外一种情感。
楚明确信林落苏对小白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在的，林落苏没有想清楚，他那突如其来的占有欲，是怕无法掌控自己的专属ai，怕他突然离开。
他不打算制止他们之间的发展，甚至希望小白能让他解锁更多属于人类的情感和羁绊，他希望这个孩子永远不要再有那种空洞、麻木、对尘世毫无期望和留恋的神情。
确切的说，楚明陛下打算将医疗ai物尽其用，发展成恋爱ai，等林少爷拥有了人间的七情六欲，小白就算功德圆满了。至于会不会到后来难舍难分，楚明一点也不担心，他不相信林落苏会对一个机器至死不渝，他向来是三分钟热度。
更何况喜欢这种情感是很容易产生的，而感兴趣、特别待遇、占有欲和期待是喜欢的萌芽，如果能和喜欢的对象经历过种种磨合和困难，学会退让、妥协、换位思考，并给予信任，那才会上升到能称之为爱的神圣情感。
就算林落苏突然开窍，那也得另一方配合才行。他拿捏不了自家孩子，收拾一个ai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可是有最高权限的。那时候的计划要是成功了还好，现在那不过就是个机器，懂什么真爱。
楚明以上位者的思维，大反派的想法展现着一个老父亲对儿子的疼爱，但是林落苏不知道这位陛下都在心里计划到如何棒打鸳鸯了，只看他半天没动静，稳定了下情绪，再次询问道：“真的没有什么我可以知道的事情吗？”
所谓事不过三，林落苏逐渐冰冷的语气唤回了楚明的思绪，陛下温柔地说：“落苏，关于云台的事情，我不能透露太多，我只能告诉你，关于克隆体，他的基因有缺陷，没法克隆。至于那个ai，”
说到这个陛下表示可以多透露些：“你的那台人工智能是为云台特殊打造的，用云台的脸是希望某些时候能代替云台承受危险。后来，那场战役我们的情报出了点差错，等赶到的时候云台带着军舰和异族首领同归于尽了。
那时这个ai启动了自毁程序，但被当时的首席也就是亚尔博士及时制止了，可惜他那时内部程序已经受损严重，没什么太大的研究价值。那时国内形势内忧外患，我们也没怎么关注他，有一天他就突然消失了。
再得知他的消息，就是多年之后，王图在旧战场遗址附近的沙漠中捡到了他，后来报告给我，我就答应王图把他放到馆里当个念想。”
林落苏那时没有看到，楚明提起王馆长时脸上的惋惜，只想想这和小白说的倒是没什么出入，但新的疑问出现了：“那么他今天用的未知手段和云台有关吗？”
楚明犹豫了一下，觉得其实到后来也不算什么秘密了，毕竟连异族都知道了不是吗，不然他也不会被逼到绝路。所以否认了这个想法：“我想应该不是，可能是当初给他装了什么特殊程序吧，云台他，精神力不足，无法驾驶机甲。更别说高级的精神力攻击了。”
林落苏听到这里只觉得云台有点惨，随即把关注点转移到小白身上：“是吗，那就奇怪了，就算我没有权限读取他的核心数据，我也不觉得这是一个医疗ai该有的能力。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陛下根据最近收到的密报以及今天这件事中秦王府的蹊跷，斟酌着对他说：“我倒是觉得这个秦王府突然行事这么高调，怕是另有所图。”
林落苏向皇帝挥了挥左手：“他们后续在密谋什么，我暂时不清楚，但是在打架的时候，我真切地感受到异族的气息，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我确定，小白肯定也知道什么，但他不肯告诉我。”
楚明一颗慈父之心蠢蠢欲动，不动声色地劝道：“那你就多和他交流一下。秦王府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这才新年第一天，假还没放完呢，你就别想太多，好好在家休息几天。”
林落苏出去之后，青岚慢慢从屏面后走了出来，屈身行礼，俊朗的脸上神色忧郁。
楚明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他是他你是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青岚低头，语气坚定：“请陛下恩准属下参与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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