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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开放自我


夜深人静的公路上,阿波罗ie以120km/h的速度在飞驰,后面跟着几辆跑车,他们共同始发地是海岸码头,目的地是繁华市区,有人会继续笙箫作乐,有人会回到上亿的豪宅。

        “大哥,你超速了喂。”郁淸雾迷迷糊糊侧头看柯誉,想到他酒驾又超速行驶,不由得为他捏把汗。

        即使这样很刺/激。

        柯誉没应,反而加重油门,天眼抓拍闪个不停,郁清雾哭笑不得,生怕等会儿有交警来。

        后面的跑车也是不要命的跟速,有辆速度较慢的红色拉法开了敞篷,副驾的美女高举双手摇动,这帮蠢货都搁这儿速度与激情了。这些人郁淸雾在游艇上都见过,在上面的人都是喝过酒的,也不知道他们酒精含量达到多少。

        算了,和她没关系,现在只想睡觉。

        快沉睡时,恍惚间听到柯誉在说话:“我在环海大道超速了,你处理一下。”

        “车牌儿xa00111,后边儿的一起……”郁清雾听着他慵懒的嗓音渐渐入睡。

        郁清雾很喜欢听帝都话,帝都话有种放荡不羁痞痞的韵味,听着给人的感觉就是特散漫,像一老大爷在遛鸟。

        其实柯誉的帝都口音没那么重,不像老帝都人说话会吞字,会说拗口的哩语,她问过原因,是他从小长期在国外学习,很少能学到老辈人的老方言。

        他俩接触久了,她一个南方人口音倒是越来越像他。

        柯誉把车开回上御府小区停车场后,把睡熟的郁淸雾捞出车坐,她双脚落地时清醒了过来,一只手挂在他脖子撑住身体。

        郁清雾没来过上御府停车场,便问:“这哪里?”

        柯誉板着脸臭不应答,揽起她的细腰大步走向电梯,郁淸雾跟不上步伐,每走一步两脚就打岔要摔倒,带铆钉的穆勒鞋还刮红了小腿。

        实在忍不了,柯誉把她整个人像麻袋扛到肩上。

        “啊!卧|槽!”郁淸雾脸朝地,脑袋有点儿充血,“你放我下来自己走,我难受啊!”手在用力的拍他后背。

        她掉落的鞋也没人管它。

        他有多想把她丢下脚步就有多快,到了电梯里才把她放下地。

        郁淸雾脑袋更晕了,软得像只液体猫,上半身无力的靠在柯誉胸口,两只爪抓着他腰侧衣服,柯誉看着电梯镜子反射两人依靠在一起的身影,舌尖舔了舔外槽牙,默不作声。

        “叮——”

        电梯响起到达楼层的提示音,他双手掐住她的腰往上提,郁淸雾的脚岔开环住柯誉腰间,他以抱小孩儿的姿势抱她,小手臂拖住她臀部径直走进家门。

        她紧紧搂着柯誉脖子,他没把她扯下,以刚才的姿势直接瘫坐在沙发,一人鞋没脱,一人光着脚,就这样紧贴着感受彼此的心跳。

        郁淸雾知道他们回到家了,也知道他们的姿势很暧昧,可她不想动,他身上清冽的香水味太好闻了。

        时针一针一针转动,柯誉发话了:“你要保持这样多久?”

        她跨坐在他腿上,手撑着他胸口直起身,没说话,因醉酒眼睛泛着水雾,迷离的慢慢煽动睫毛与他对视。

        眼前是一片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她抬起手用指尖画着他俊俏的下巴,法式美甲时不时碰到他嘴唇。

        柯誉被弄得痒痒的,他仰首伸眉,嘴角微微勾起,放纵勾人似火的行为。

        知道她在发/骚。

        右手掐住她的脸颊,眼神睥睨,嘴唇薄皮轻轻去触碰那橘棕色口红的嘴角,不算吻。郁淸雾笑了,两手抱住柯誉脖子回他一个同样的触碰,离开之际被他按住后脑勺,真正的吻住她,只是一下就分开。

        郁淸雾被这深深一吻吓愣住,呆呆看他眼睛,四目相对,脸的距离只有五厘米,他们鼻息相互传递,柯誉情不自禁又轻啄几下,她闭上双眼,接受他的温柔。

        郁淸雾紧张得心跳快要跳出来,再继续下去怕是将来会出问题,想要又不想要,她在犹豫:“柯誉”

        他抬头看她,嘴角一勾,轻笑道:“你现在还可以拒绝。”

        柯誉不笑还好,他一笑郁淸雾觉得好带感,好帅,就这么含情脉脉的对视。

        柯誉懂了。

        珠流弊转,硝烟弥漫,最后全军占领禁地。

        这一晚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春昼永,帘幕重重,箫声缓奏。

        凌晨六点,天蒙蒙发亮,郁清雾宿醉难受的醒来,想吐吐不出,全身所有部位阵阵酸痛。

        她已经完全清醒,慢慢转头看身旁躺着的人脸,他很帅气,怎么说呢,她后悔也不后悔,反正也没吃亏。

        躺了一会儿,想着明天她是要装什么都不记得呢?还是离开这里呢?

        算了,无所谓,柯誉说怎样就怎样吧。

        郁淸雾艰难的移动身体,轻轻下床捡起那一条内/裤回到自己房间,没等他起来就出门上班了,早餐做的依旧西式快餐,多加了个蛋。

        今天真是头痛欲裂,浑身散发着疲惫,她原走路半个钟到公司的,现在得要打车去。

        在路上时,思绪纷繁。

        怎么就脑一热就做了呢?他会不会把她当成烂女?他会不会觉得她身材不够辣?他昨晚爽不爽?

        靠,没戴套!

        郁清雾意识到不对立马叫司机停车,到所在位置附近的药店,买完药又去便利店买水,仔仔细细研究说明才吃下,恨不得多吃几颗。

        行尸走肉般到达公司,昨晚飞出去的魂还没回身,她又想,柯誉第一次吗?他身体有病没病?

        她就知道发生了一定会有无数问题产生。

        旁边座位的宁芮儿气压和她一样低沉,估计是被陈行甩了。

        陈行和宁芮儿在一起一个星期,就开始不回信息不接电话,陈行微信并非把她删除拉黑,只是不想再搭理她,宁芮儿也只有陈行一个微信罢了,其他信息什么也没有。

        去他公司没有预约被赶走,在楼下也等不到,他们就这样失联了。

        宁芮儿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她习惯了和陈行一起花钱大手大脚,现在没有了资金支持,物质欲望得不到满足每天变得郁郁寡欢。

        郁清雾昨天和陈行说了宁芮儿的情况,他叫她别理。

        晚上郁清雾回到家,在切菜中,一转身就被站在后面的柯誉吓到,手中的菜刀抖了抖,她深吸一口气,嘴一撇无视他。

        两人没说话,她做她的,他看他的。

        “你今早多加个蛋什么意思?是体恤我昨晚很卖力?”柯誉坐在餐椅,脚踝搭在另一只膝关节上,抿一口起泡酒,漫不经心的问她。

        “你神经啊?吃饭中想什么昨晚?不能当作没发生吗?”郁清雾宿醉了一整天,一提到昨晚就精神紧张,话没经脑子就对他凶。

        柯誉嗤笑一声:“发生了为什么不承认?很丢脸?我让你不爽了?”

        她谈笑自如回答:“没有,是我让你不爽了。”

        “没有,很爽。”柯誉紧接她话说出自己的感受。

        郁清雾一听他这否答抬起眼,他一脸春风得意在端视她,仿佛在回想昨晚她的每一刻。

        她微微眯起眼,红唇莞尔一笑:“是嘛?那很荣幸呀。”说着端起酒杯与他的相碰。

        柯誉收回看郁清雾的目光,不再给予她理会。

        ……

        这半个月过去了,郁清雾和柯誉有过一晚身体接触也无济于事,双方都没放在心上,谁都没再提那晚的事情。

        九月份以来魔都就时常下雨,是转变冷空气的催化剂,23度的早晨让女孩儿换上了薄卫衣。

        这普通又平凡的工作日,郁清雾在和新项目的甲方通电话:“平面图细节我们这边会注意的。”

        “哇!好好看呐!”办公间外走廊传来一阵嘈杂。

        “嗯,好的,再见。”她挂了电话想出去瞧瞧。

        刚要站起,看到宁芮儿被仨女孩儿夹在中间走来,更显眼的是她肘窝挎上着的lv包,原来嘈杂声对象出自于此。

        宁芮儿昂首挺胸站在自己工位上,把包包故意放在桌中间:“这是我费九牛二虎之力才买到的。”

        同事a:“这包真的好好看,我很早就看上了,就是太贵。”

        同事b浮夸的说:“芮儿,你男朋友也太好了吧,唉我们普通女子就没那么好的命…”

        宁芮儿被吹捧的飘絮,谦虚的回:“不会的啦,属于你们的幸福还没到,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同事c:“要是能遇到这样大气的男朋友就好了。”

        这款lv包好看是真,贵也是真,当初郁淸雾也特想买,奈何她们这些工薪阶层的白领承担不起,除非两个月不吃喝不逛街,不交房租。

        她们这样的普通人想要拥有奢侈品,不是靠自己就是靠别人,宁芮儿选择出卖自己身体而获得。

        宁芮儿经常向公司请假说有急事,郁清雾以为她和陈行和好了,或又镑到另一个有钱人一起出去玩儿,这半个月来,她每天趾高气昂在同事面前显摆,郁清雾通通选择无视。

        下午郁淸雾去勘察项目活动现场,眼看快到下班时间,场地里公司远,她打算不回公司打卡,直接早退,去上御府附近的进口超市买今晚的食材,这是她第一次早归可以慢慢考虑吃什么。

        柯誉的公司离家也不远,但他大都七点才回到家,因为这个点郁清雾也快做好饭了。

        今天柯誉回来发现她做菜出奇的快,换了套衣服下楼走到餐桌前,菜品样式还挺多,看来她今天心情不错。

        他故意挑事儿,问从厨房出来的人:“碗筷呢?”

        “你不能帮着点儿吗?我忙着呢。”郁清雾嘴上嘟嚷着,身体已经到橱柜拿出餐具。

        “柯大爷,您今儿个要喝什么酒呢?”郁清雾有模有样的在柯誉椅子旁,手扶在椅背上弯腰与他平视,媚笑着问话。

        柯誉坐着像看猴子表演似的看她,扯了下嘴角:“香槟。”

        “这就为您去拿。”她这酒鬼每天都要蹭他酒喝,有酒喝整个人就兴冲冲的。

        在酒柜挑选酒时,郁清雾在想,此刻应该穿一条吊带裙才对,迷死那姓柯的。

        吃饭中途,他们会聊上几个话题,他们之间的隔阂好像越来越渺小,也可能只是郁清雾一个人这样认为。

        她喝了两杯香槟后又开始叨叨:“我觉得厨房里最人道主义的设计,就是你装了洗碗机。”

        “其他的不好用?”柯誉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对她挑眉问道。

        “好用呀,洗碗机不是每家都会装的,但它却是能够避免每个家庭矛盾的产生。”她说出自己的看法。

        “装不装,在这儿你都要洗碗。”柯誉专横跋扈的对她施压道。

        ???

        感觉受到了精神侮辱。

        郁清雾嘴角一扁:“是,我就一个打工的,您说什么都对,怎么压榨我都没关系。”

        柯誉被她的话逗得哼笑一声,手指敲了敲桌子警告她:“注意摆正你的态度,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在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这词用得好,太贴合我了,柯总你真聪明。”她受到侮辱不仅没气,还笑里藏刀的虚心接受。

        转后郁清雾想挑逗柯誉,眼神闪过一丝趣味,与他对视说道:“我都寄人篱下了那么可怜,你难道还要虐待我老让我/干活儿么?”

        柯誉用力放下筷子,左手小臂撑在餐桌上,右手放在桌底右大腿膝盖处,皱眉蹙眼凶她:“我虐待你什么?你省下的房租不算给你的工资?这个月开始也给你买食材的费用,这难道不是我给你吃给你住给你钱?”

        “是啊,只是目前没有虐待我。”郁清雾傲娇的信口胡诌对他顶嘴。

        说完她觉得自己真牛。

        “你想滚出去吗?”柯誉重新拾起筷子,抬眼皮瞥她,语气压迫感十足。

        郁清雾不再回他,刚才的傲气一下蔫儿了,眼睛心虚地往远处瞟,想瞪他一眼刚好四目相对。

        他就一直盯着不做表态,她被看得耳根发热,眉心轻跳了一下,眉尾稍稍上挑。

        行,她认怂,低头保持安静吃饭。

        柯誉的眼神仿佛在骂她是个白/痴,要是再顶嘴小家政的地位不保,刚刚态度确实是不端正了。

        她还不想离开这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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