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请将我斩于剑下
回到玛丽乔亚之后，艾森耗费了足足一周来养好精神，期间，修罗的恢复也很顺利，而随着修罗的恢复，艾森左手指甲上的金属色泽也渐渐消退。
只有小指的指甲还残留着浅淡的光泽。
之后艾森也试着再次服用了一些铁粉，指甲上也再度染上金属色泽，而这一次，随着指甲上的光泽消退，修罗从少年成长为了青年。
而当指甲的颜色恢复之后，修罗则是再次缓慢的变回了少年。
“你还真是神奇。”艾森惊讶的看着少年模样的修罗。
“主人，恕我直言，您这样很无聊。”修罗的语气多少有几分无奈，“现在这副模样是最适合我战斗的，变得高大在力量提升的同时也会让我失去灵活性。所以请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试验了。”
“嗯……”艾森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显然没听进去，“对了，帮我找一套贵族衣服，我现在已经恢复精神了，我们明天去和那些愚蠢的家伙聊聊。”
“您其实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是斩恶之刃吗？”艾森看了一遍自己的记录后满意的点点头，“我不觉得你愿意忍受那些人，怎么现在还反过来劝我？”
“……真的只是没有必要，我能感受到您的意志，他们现在并非您的阻碍，而是您的助力。您现在还没能真的强大，他们还有存在的必要。”修罗的态度一如既往，“这是为了您将来铲除更多的恶。”
“哈哈哈，我真的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哈哈哈。”艾森笑着，“你现在从某种角度来讲可是比人类还要像人类了啊。呵呵呵……放心吧，那些家伙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的，不如说他们什么也影响不了。”
“遵从您的意志。”修罗不再多说。
“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你在我身上看到足够的罪你会对我做什么？”艾森有些感兴趣的看向修罗。
“……”修罗罕见的沉默了，“我想我会将我手中的剑指向您。”
“哈哈哈哈，那可就拜托了。”艾森站在凳子上踮起脚拍了拍修罗的肩膀，“到时候还请干脆利落的将我斩于剑下。”
“您……不会感到愤怒吗？”
“为什么要愤怒？”艾森惊讶的看着修罗，“人总是善变的，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满身罪行，那就说明我已经忘记了我的初心，早已不再是我，若是干脆利落的斩了我反倒可以让更多的人获救，不是吗？”
“……”修罗怔愣片刻，轻轻笑了起来，“您当真豁达。我将遵循您的意志。”
“对未来的自己总要苛刻一点吗——”艾森拉长语调，跳下椅子向外面走去，“帮我弄些吃的吧。”
“您刚刚已经用过晚饭了。再吃的话按照人类的标准应该会积食，而且您现在还很小，肠胃并不强大。”修罗跟上艾森的步伐。
“布丁呢？我记得昨天做的牛奶布丁还有剩下的，只来一点的话……”
“您要好好保护牙齿。而且那些东西很凉，不适合晚上食用。”
“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修罗！你给我面壁去！”
“这毕竟是我的职责所在。在您睡下之后我会去面壁的。”
“修罗！”
“请您去休息吧。”
“好了你给我闭嘴！”
“恕难从命。”
……
次日，艾森在用过早饭之后，穿上了那繁复的贵族服，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袖口一边对修罗发问，“我记得伊娜洛沃斯是阿依古丽那一脉的？”
“是的。”
“嗯……走吧，带上我的礼物，我们去见见他们。”艾森抬步往外走去，“新的代步工具改造好了吗？”
“是的，贝加庞克先生按照您的说法在上面加了复古样式的机械构造来代替人力。”
“那就好……”艾森突然脚步一顿，“我记得你说过，身上有足够罪的人被你斩伤会无法被治疗然后死掉？”
“啊，是的。”
艾森的表情逐渐古怪，“那我那天释放那些奴隶不久没有意义了吗？”
“他们还罪不至死，而且我当时只是将表皮削了下来。”修罗拉开大门，侧过身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最关键的是，有库赞先生以及海军们的帮助，他们最多也只是留疤而已。”
“这样吗……”艾森点点头，上了那个自己拜托贝加庞克改造成机械动力的代步工具，“我们出发吧。”
“遵从您的意志。”
……
“多拉格尼尔·圣大人，斯莱特亚·圣大人来拜访您了。”
“管他什么斯莱特亚，都给我轰走！”站在床前的男人闻言不耐烦的一挥手，“我的妹妹伊娜洛沃斯·宫还在病危，我哪里有时间去应对那些人！”
“……多拉格尼尔·圣大人，这位斯莱特亚·圣大人就是那天袭击伊娜洛沃斯·宫大人的奴隶的主人。”
“什么？！”多拉格尼尔·圣满目怒火，“那个家伙居然还敢来找我！走！我今天一定要让他为他纵奴行凶的行为付出代价！”
艾森悠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修罗也只是安静的侍立一旁。
直到一个梳着古怪拖把头的男人满脸怒容的冲进来：“斯莱特亚·圣！你必须要为你纵奴行凶的行为给我一个说法！”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艾森这才睁开眼睛，看向面前体型魁梧的男人，“伊娜洛沃斯呢？她竟然敢敕令他人斩杀我的属下？还是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说什么？！你是要为一个卑贱的奴隶讨说法吗？！我那娇弱可怜的妹妹被你的恶奴砍掉了手臂你难道都不打算道歉吗？！”多拉格尼尔即惊又怒。
“为什么要对一个杂修道歉？”艾森依旧坐在沙发上，闻言微抬下巴，“我可是真正的神选者，区区杂修的性命我为何要去在意？”
“你敢说我等神裔是杂修？！”多拉古尼尔·圣怒极反笑，“好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世界政府，让他们将你逐出天龙人一脉！之后再把你贬作奴隶，我一定要亲自招待你！”
“呵……”艾森看着不住跳脚的多拉古尼尔，“你觉得……你能走出去？”
“什么？！你难不成还要公开袭击天龙人不成？！”多拉古尼尔的眼中依旧满含愤怒，却带上一些微不可查的惊恐。
“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恶魔。”艾森笑着，对修罗招招手，“事实上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友好关系才有此次拜访的。多拉古尼尔·圣你也不必惊讶，请坐吧。”
修罗将手里提着的盒子放在了艾森面前的桌子上。
“你这也叫友好拜访？”多拉古尼尔圣不满的说了一句，却还是坐了下来，只是目光却落在修罗身上，“你对你的奴隶太宠溺了。”
“呵呵呵……他不是奴隶，而是下属。”
“这世界除了我等天龙人怎么有真正高贵的人！”多拉古尼尔·圣再次叫起来，“那些家伙都是卑贱的蝼蚁！只是在我等天龙人的荣光之下苟活罢了！”
“呵呵呵……我们还是先处理我们的小矛盾吧。”艾森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
“哼！不要以为区区的礼物就能平息我心中的的怒火与悲伤！”
“不不不，严格来讲这算不上礼物。”艾森笑着，“这只是一份通往更高层次的门票罢了。”
“什么？”多拉格尼尔·圣皱起眉头，“你在说胡话吗？”
“当然不是。”艾森亲手拆开盒子，里面是有底托固定的两杯颜色绚丽的饮品，“我想我的事迹你们是知道的。”
多拉古尼尔先是思索了一下，随后表情就惊恐了起来，“你疯了吗？！”
“呵呵呵，我成功了，所以我获得了神明的眷顾，严格来讲我比你们更加高贵不是吗？”艾森看着多拉古尼尔脸上的惊恐，“所以我是这么想的，看在我们曾经是同族的情况下，我也给予你们通往更高层次的门票，若是成功了，自然是好，获得神明馈赠的你们也不会再因为一点小伤就失去性命，若是失败，呵呵呵，后果应该不用我来描述。”
“当然，如果你没有胆子尝试的话……”艾森收起了笑容，扬起下巴，“区区杂修就给我闭嘴夹好尾巴别来招惹我和我的人，若有冒犯，我将会直接带着人将他的家族血洗。”
“你疯了！世界政府不会饶——”
“呵，世界政府？作为一个不死不灭的存在……”艾森靠回沙发之中，神情不屑，“我会在乎一个世俗的势力？”
“看见他了吗？”艾森伸手指向修罗，“他便是那一天斩下伊娜洛沃斯左臂的人。”
“什么？”多拉格尼尔震惊的看向修罗。
“他不是死了吗？”艾森再次扬起嘴角，“你是这样想的没错吧。”
“这就是我现在的力量。”艾森没去看多拉格尼尔那不可置信的表情，而是站起身，“新世界的门票我已经给你了，至于你如何选择……呵呵，期待接下来我能多出一位真正的同族吧。”
“修罗，走吧。”
修罗看了一眼神色挣扎的多拉格尼尔，神色恭谨的跟在艾森身后，“遵从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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