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智久，这一题怎么写啊？”
“我看看……很简单嘛，先这样化简然后代进去就好了。”
智久手把手的教列夫和犬冈数学，犬冈还好，应该课上还听了些，教起来不算很困难，列夫就不行了，教他简直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哦哦，有了智久总觉得这次期末考试一次就可以及格了！”
“总觉得列夫有超乎常人的自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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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期末考试和强校合宿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论是学习还是排球练习都需要抓紧。
研磨托起一个球，智久助跑了一段后起跳击球，打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直线扣球。
“研磨前辈，我觉得球还能再高一些。”智久盯着刚才球的落点，总觉得还差点意思。“我还能跳得更高。”
“智久的摸高是多少？”
“上一次测是340cm。”
“拦网高度呢？”
“没有助跑的时候是320cm。”
“唉？相差这么小？智久怎么做到的？”黑尾也好奇的探过头来，一般人拦网高度和击球高度会比摸高矮上不少，但如果能缩小几者之间的差距，扣出的球就会很难拦下。
“就是…跳起来？”智久说半天也讲不明白。
研磨再次托出一颗球，这次比上一次要高出一个球的位置。
‘很好。’智久很喜欢高球，只要球够高，就可以打破拦网，为队伍得分。
智久助跑，起跳，比刚才高出不少的球正中他的手心，被狠狠的扣在地上，由于球比刚才高一些，智久也有更多的时间完成起跳动作，击球的力度也很大，反弹的球重重的砸在观众席上。
“这…不止320cm了吧？”夜久看着智久扣出来的球，这个高度已经能够无视一般的拦网，在拦网上方把球扣下了，而且这个球的力度，就算接下来了，一传也很可能会乱。
到了休息时间，智久又在和夜久请教接球的问题，研磨和黑尾站在一起，身边坐着猫又教练。
“你们觉得智久怎么样？”猫又教练看着智久和夜久讨论的背影问道。
“智久这几周发球和扣球进步都很大。”黑尾喝了一口水，视线也一直落在智久身上，有了这个一年级的加入，音驹不管是防守能力还是进攻能力都会大大提升吧。
“嗯。”研磨难得的点了点头。
“智久过人的地方不是在于技术，他给人一种能精确控制身体每一个细胞的感觉，不管是在起跳的时候还是在扣球的时候，总是分毫不差。”猫又教练看着智久，像是一只猫看到了难得的猎物。“而且不止是长相，智久的性格也很像女生，细致入微，能够清晰的洞察排球场上的状况，打出最适合的球。”
出发吧，在春高，在垃圾场决战，惊艳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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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森川高中会来音驹打练习赛，这是在强校合宿前的最后一次比赛了，大家都格外的兴奋。
“感觉，大家对比赛格外兴奋呢……”智久抹了抹额角的汗珠，练习了一个早上的他早就觉得肌肉酸痛不已了，但是前辈们看起来却是兴致勃勃的，当然不包括研磨。
“毕竟输掉了国体的预赛，为了垃圾场决战，我们必须要努力变强，进入春高预赛才行。”夜久笑着拍了拍智久的肩膀。
“垃…垃圾场？大家的目标这么奇怪的吗……”智久想象着音驹的大家在垃圾场打排球的样子，总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违和感。
“不是啦你想到哪去了，垃圾场决战是乌野和音驹在全国大赛上的比拼，所以我们都要进入全国大赛才行，在碰面之前，我们都要一直赢下去！”说完，夜久像是燃起来的一团火。
“乌野啊…研磨前辈也总说这个学校，明明之前在宫城县的时候没感觉那个学校有多厉害。”智久捏着下巴，之前在宫城县读书的时候，县内能排得上名号的也就是白鸟泽青叶城西之类的，乌野的话，也就很久以前好像听父亲说过那个学校的乌养教练，其他的智久就一概不知了。
“确实，之前一直被称作‘没落的强豪’之类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啦！他们有几个有趣的高一生，嘛嘛～智久看到了也会大吃一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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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多指教！”简短的休息后，森川高中也到了，两支队伍相互打过招呼后开始了练习赛。
音驹先发球，发球人是智久，大家都希望智久能发出一个好球鼓舞一下士气。
“发个好球！”
智久朝夜久点点头，等哨声吹响后，深吸一口气，抛球助跑起跳发球，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球飞速的朝对面球场飞去，还没等森川高中反应过来，球已经落在了队伍正中央。
智久发球得分了。
但是智久似乎并不是很满意，他刚才是想让球落在后方一些的，这样一传救球后队伍很容易乱。
“刚刚…那个球，音驹能发出这种球吗？”森川的队员们不禁捏了一把汗，他们和音驹打过不少练习赛，音驹防守能力很强，和音驹比赛大多数是在比拼心态，没想到他们现在居然有人能发出这种怪物球。
“那家伙什么来历。”
没时间给森川的大家考虑那么多了，因为智久又站上了发球位。
这次智久的眉头皱得更紧，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他不只是要求力度和速度，智久要在任何时候都能完完全全的掌握球路。
智久还是像上次一样起跳击球，高速飞行的球重重的击在对面自由人的手臂上，自由人被球打得跌坐在地上，球也弹开飞出了线外。
‘角度还是有偏差。’智久拍了拍自己的脸，思考着到底是哪一步没做到位。
哨声再次吹响，这次智久抛球和起跳比之前更高，球被击中后像一颗子弹一样朝着对面球场的死角飞去。
正如智久所料，角度刁钻的球就算力度没有刚刚那么大被一传接住了，但是对方的队形也就乱了，最后只能草草把球打过网。
“机会球！”夜久轻松把球传给研磨，和黑尾看准时机趁对方还没调整好队形，一个快攻又拿下一分。
比分已经来到了3:0，还是智久发球，森川高中的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们也发现了，智久的大力跳发力度和速度兼备，但是球难免会在后半场，于是大家纷纷往后退了两步，做好了接球的准备。
智久还是一个大力跳发，但是这次瞄准的是对面二传手。
智久发出的球球速非常快，其他队员没有时间过去救球，只能由二传手接球，球虽然是接起来了，但是二传失去了托球的机会，最后球还是草草过网，轻易就被擅长接球的音驹接住了。
比赛开始还不到四十分钟，两队的比分已经拉开到了惊人的25:18，足足有七球的差距，而音驹的二十五分里，几乎半数都是智久拿下的。
“啊啊，长得那么漂亮还以为是温柔类型的呢，没想到是个男的就算了打球还那么狠。”
“音驹防御本来就滴水不漏了，再加上一个时刻准备进攻的家伙……”
“本来就一直觉得和音驹打比赛很累，现在确实没那么累了…但是感觉心情比以前更差了……”
森川的队员们恶狠狠的盯着智久，明明场上一直皱着眉头，一球一球和发导弹似的，到了中场休息就开始和队友们撒娇了。
森川的教练看着自家队员们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他也看了看智久，虽然来之前猫又教练就说了这次会有一个“有趣的家伙”，确实是有趣，而且还有些有趣过头了。
“简直就像是混入了猫咪群的猎豹，心思缜密又充满野性。”
今年音驹应该会很难对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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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最终以音驹2:0战胜了川森，两队伍相互握了手后就离开了，教练也宣布今天训练结束，可以回家了。
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回家，只有智久一个人还在练习发球。
“我再练习一下就走。”智久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明明他今天的表现非常不错。
‘还不够还不够……’智久盯着被自己打出去的球，压着线落在了对面的球场上，一旦力度大些就会出界。
还远远不够。
曾经答应过父亲一定会作为主队员站在东京体育馆里，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如果这种球都接不到的话，你还是差了点。】
“碰。”是排球落地的声音。
智久想到了初中的练习赛，刚升高中的牛岛曾回来给他们做训练对手，那时候牛岛第一个发球，光发球就得了六七分。
智久又想起了当时站在网前，明明预判到了球会在哪落下，但是完全接不到的绝望感。
他也像发出那样的球，而且要比牛岛更加完美。
想超越那家伙。
“啊，还在练习。”
智久循声朝门口看去，大家手里正拿着饭团和面包看着他。
“帮你买了炒面面包，再不走末班车就没啦！”
“哦…嗯。”
智久点了点头，列夫和犬冈也跑过来帮他收拾场地。
“智久看起来很焦虑呢。”黑尾半眯着眼睛，看着把炒面面包往自己嘴里塞的智久。
“哎？有吗？”智久吃着夜久帮买炒面面包，含糊不清的说道。
“嘛，就是感觉明明已经打得不错了还是总在练习的感觉。”
“因为有目标，有想要超越的人。”正如智久所说，他只是想超越，超越一直矗立在面前的大山。
黑尾看着智久，狭长的黑色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眼光。
音驹排球部的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黑尾和夜久是兴趣使然，研磨或许只是因为无聊想打发时间，列夫只是享受着扣球的快感……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目的，但是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排球都将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无数尺寸不同的齿轮相互转动，最终形成坚不可摧的机器。
“来吧，上演春高的垃圾场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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