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启程

这两个杀手都戴着铜制面具，一个叫雀西，一个叫笼左。两人从小一块训练出任务，十分有默契。

        “小鬼，你想要什么？”雀西问夹在她和笼左之间的颖溪，颖溪毫不犹豫地说：“自由。”

        雀西听后一愣，随后哈哈哈大笑，她说：“你才是卦字辈的，还没学成什么，就要离开这里。”

        笼左说：“可能她有更想追求的东西。”

        颖溪仅仅是笑着，没有说话。

        雀西说：“哟，有什么想要的？说出来看看。”

        “我已经说过了。”颖溪说。

        雀西愣了一下，在回忆她说过的话同时也是有点惊讶，在渊影门，杀手等级的尊卑秩序上下分明，平时卦字辈的看到上级还是要行跪拜礼的。而颖溪回答她时竟是这么无所谓。

        不过在颖溪刚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这个规矩，都是奴隶，谁比谁高贵。而且她从没向任何人下跪过。

        笼左拦住微怒的雀西，说：“她确实有意思。”

        颖溪斜眼看了她们一下，又笑嘻嘻地讨好她们，“这不是为了讨您老欢心吗，我自然是想立功升辈的。”

        笼左说：“那你这讨人欢心的方式真特别。”

        雀西说：“哼，想升辈？你这使毒物的方式完全是投机取巧，你的手完全不能掌握平衡，也时常流露无力之感，好好练基本功吧。”

        而笼左则是看了眼颖溪手腕上的黑布。

        “这世界不让人投机取巧的话哪里能活下去了。”颖溪略带烦恼地说，成功把两人逗笑了。

        下山后，在马厩里领了马，便开始赶路了。

        她们的目标是景清奏。景清奏是景国的大将军，权势直逼当今圣上，且民间传闻说她快要造反了，但也有人说她都不知道自己要造反，不过是圣上想铲去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现在她正在平定疆域归来的路上，在她上京之前，必须要她的命。无数刺客早已动身，但全都死相惨烈，且一般尸体的舌头都有损害，说明死前遭遇非人折磨，所以才想咬舌自尽的。后来的尸体牙齿全被拔掉，用来防止自杀了。

        另外那些有来路的杀手会被原路送回，以震慑那个杀手组织。就在她们下山的时候，又有一车尸体送回来了，腐臭味和血腥味虽然已经闻惯了，但仍让三人快马加鞭，赶紧远离这运尸车。

        雀西说：“她真的棘手。”

        笼左却说：“渊影门确实要清理很多废物了。”

        笼左说完还看了颖溪一眼，颖溪没注意，她只是看着悬崖外的风景。

        雀西说：“但已经死了好几个仪字辈的了。”

        “哼，象字往上，都是各凭本事的了。谁都有机会杀了景清奏。更何况你和我的配合的实力更是直逼道字辈的。”

        雀西听了高兴地点点头。而颖溪觉得她们应该从没见识过任何一个道字辈的杀手。还要再赶一天路，她们在河边扎营。颖溪专注地给她们烤鱼。而后者窃窃私语，时不时看颖溪一眼。

        过了一会，她们坐过来，对颖溪说：“景清奏近女色，你长得是何等模样。”

        颖溪一边把面具摘下来，一边说：“吸引不了她。”

        确实如她所说的，雀西有点失望，但是笼左的身体抖了一下，她被那双黑月般的眼睛给定住了，从头上到脚底似有一股热流反复冲洗着。不等笼左细看，颖溪把面具戴上了。

        雀西对笼左说：“只能另想他法了……笼左？”

        笼左回过神来，“嗯。”同时平复那狂热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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