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难无相亲

他看岁越好满头大汗站在地上，赶紧转身回去拿了一瓶冰可乐出来，拧开后递给岁越好。岁越好摸到是冰的，说道，“夏天喝冰的会中暑。”潘博士就真的给他换了一瓶不冰的出来，还顺便给搬家的那两人一人拿了一瓶，自己拿着冰的那瓶在喝。

        短发女看着潘博士，低声问发髻女，“我们要他帮忙好不好？”

        发髻女抬头看了看潘博士，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短发女于是跟潘博士说道，“我这个朋友不喜欢男人进他的房间，今天他搬家能不能拜托你帮忙？当然是有偿的。”

        潘博士笑嘻嘻的，也不问多少钱，“有钱赚我就干。我认识你，你住五楼是不是？”也不等他们回答，自己就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他们四个人忙了有四个多小时，终于把房里的东西都搬完了。整台车装得满满当当的，多出来的一点装在短发女自己开来的车上。潘博士笑道，“你改行啦，没想到你还能开这个车——你能开吗？”岁越好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短发女对同伴说，“你先上我的车去，我跟他说地址。”将他扶上自己的车，又回头轻声问岁越好，“你这个朋友要加多少钱？”

        岁越好看向潘博士，潘博士笑道，“按我一个小时……”岁越好在潘博士肩膀上打了一下，“说点认真的！”

        潘博士说，“那你们市场价是多少？”

        岁越好说，“就一百吧。”

        苏珊没有还价，潘博士似乎也很听岁越好的话，打开手机给苏珊看收款码。

        钱到账后潘博士抬起头想要跟岁越好说话，却看见岁越好身后的一个人，赶紧越过岁越好说道，“警察叔叔，我可没有干坏事！”他指了指岁越好，又指了指那台五菱宏光，赶紧跑进了家门。

        岁越好一扭头，看见是方鸣羽，很勉强地对他笑了一笑，也没有说话。

        这台印着“一豆灯搬家公司”的五菱宏光，驶出了小区。

        方鸣羽去敲潘博士的门。潘博士独自租住着一楼的一套房子，他打开里层的木门，却不开防盗门，隔着老式防盗门的栏杆对方鸣羽说，“警察叔叔，我这可是正当生意，帮人搬家，你抓我干嘛？”

        “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

        潘博士大声道，“我没有你要了解的情况，我可以拒绝你吗？你要问我话，你来铐我呀！警服也没穿，手铐也没带，难道，你是来照顾我生意的？你要是照顾我生意我就给你开门，你要是来抓我的，那你要有合法的手续才行。”

        方鸣羽叹了口气，像是对潘博士的卖弄十分不耐烦，却又按着性子说道，“我就是有些话想问你，你就当是老朋友……”

        潘博士笑道，“我可不配有你这样的朋友。不过呢，咱们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我也不好意思把你关在外面，要不——”

        方鸣羽以为他要开门，用手拉住防盗门的栏杆，却发现打不开。潘博士说道，“要不，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方鸣羽又和他磨了一阵子，潘博士就是不开，“你有什么话就在门口问嘛，难道你不好意思了？”潘博士抿嘴笑了，这一笑倒不像是惯见风月的风尘女子，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女高中生——其实说起他的年龄，也不过才二十二岁。他略微放低了声音，软糯糯地说道，“警察叔叔，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

        方鸣羽叹了口气，“你是不是……”

        潘博士突然哈哈大笑，说道，“你要是来找我叙旧的，那可不用了。以前的事我不会再做了，咱们今后也不会再见面了。”他仿佛很怀念地看了方鸣羽一眼，而后“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不论方鸣羽再怎么敲门，他都只是将上半身靠在门上，双腿一前一后，左脚探在地上，右膝盖微微弯曲，右脚半踮着，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贴着木门。

        方鸣羽说道，“你有事记得打我电话。”他拿出名片，蹲下来，将名片从门缝里塞进去。他等了一阵子，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回音，准备站起来。忽然从门缝里漏出的光线变暗了，似乎有人走到了门背后。方鸣羽像是没有看到，起身离开了这里。

        门的里侧，一个男的正蹲在门缝前，一只手随意地摸着潘博士包臀裙下露出的大腿，一只手正捏着方鸣羽的名片，“有困难，找警察，我是你二十四小时的贴身护卫——”他轻蔑地笑了笑，说道，“说得漂亮，你也信？”

        “他走了吗？”潘博士面无表情，淡淡地问道。

        “走了，走老远了。”另一个人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楼道里的监控画面，原来他们在外面安装了一个摄像头。老小区的墙上密布着许多线缆，水电表箱半开着，摄像头就掩藏在这些杂乱之下。

        这个人走过来，将手机屏幕转过去给潘博士看：上面确实是空无一人的楼道，只有屏幕下方的一根线缆在微微颤抖，就像潘博士的心：虽然跳动，但做着无用功。

        那人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从潘博士开得低低的衣领伸了进去，“你的警察叔叔是个正人君子，你这一套勾引不到他，不如陪我们兄弟玩玩吧。”

        那个拿着方鸣羽名片的人随手将名片扔在了地上，他的左手还在潘博士的裙子里面，然后勾到了什么，将自己拉了起来。

        他们将潘博士带进了卧室，潘博士略有犹豫，被一个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不就是做这个的吗？又不是不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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