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他从地狱里来 > 026:徐檀兮是什么来头

026:徐檀兮是什么来头


  下午两点,程及去了县人民医院。

  他在门外敲了三声,才推门进去:“杜先生?”

  杜权昨晚刚做完手术,这会儿麻药过了,他躺在病床上,两只手疼得他快晕过去:“你谁啊?”

  程及自我介绍:“昨晚跟你通电话的那位。”

  昨天晚上,程及主动联系了杜权,杜权在电话里发了一通火,拒绝和解,并且索赔10万,他还放了话,不赔钱就法院见。

  此刻,杜权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用索赔了,我同意和解。”

  四十分钟后,县警局。

  程及把谈判的结果转述了一下:“杜权不仅同意了和解,还向警方招认了,说昨晚是他磕了药,调戏徐檀兮在前,拔刀斗殴在后,还说你是路见不平正当防卫,而且那四个混混也都附议。”

  戎黎听着,没接话,眼皮耷拉,有点无精打采,很明显是没睡好。

  “这几个家伙识相,庭审流程都不用走了。”程及当然乐见其成了,给他省了不少事。

  戎黎神色淡漠得像个局外人,他窝在椅子上,一只手搭着椅背,修长的腿大喇喇地伸着,坐姿很不讲究,糙得很:“你给钱了?”

  “没给,杜权昨天晚上还想敲一笔,结果今天就改了口,而且没提任何要求。”程及思忖,“应该是被谁教育了。”

  那五个家伙他都去见了,一个比一个乖,一个比一个怂,搞得他都没有机会甩支票了。

  他瞧着戎黎:“是徐檀兮对吗?”

  如今这世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多,尤其是那种成天惹是生非的混混们,不被社会毒打,是不可能学乖从良的。

  程及还没来得及动手,那就只能是徐檀兮了。

  戎黎嗯了一声。

  程及对徐檀兮更加好奇了:“她什么来头你知不知道?”像杜权那种有胆子又有野心的无赖,一般人搞不定。

  徐檀兮必定来头不小。

  戎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不知道。”

  不知道?

  戎黎是做情报的,手里握着太多人的秘密,这个职业注定了他得多疑、警觉,得有宁可错杀也不漏杀的果断和狠绝,可现在他却对一个有能力威胁到他的人一无所知,这就很不寻常了。

  “戎黎,我发现你对徐檀兮的警惕心放得有点低。”

  戎黎不接这个话题:“去帮我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确切地来说,杜权几人不是被徐檀兮教育的。

  时间拨回八小时之前。

  天刚亮不久,就有人来敲李银娥家的门了。

  “来了来了。”

  李银娥开了门,瞅了瞅外边的客人:“你们是?”

  一行六人,光看穿着打扮就不像好人,其中有两个大秋天的还露着花臂,有一个两只胳膊都用纱布包着。

  “请问徐檀兮小姐在吗?”

  问话的是几人当中看上去最年长的那个,他穿着西装三件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相很凶,身材魁梧。

  昨晚上李银娥歇得早,没瞧见巷子里的热闹,不认得胳膊包成了粽子的杜权,就是觉得这几人像混混,心里头犯怵:“小徐,有人找。”

  徐檀兮应了一声,从屋里出来,她看了一眼登门的客人,回头对李银娥说:“李婶,我忘关火了,你能去帮我关一下吗?”

  李银娥说行,边走边嘱咐:“有事喊我。”

  “好。”

  等把人支开了,徐檀兮才正色问道:“几位不请自来,是为了昨晚的事吧?”

  除了杜权和他的四个弟兄之外,还有张生面孔,他五十出头,穿着西服:“你们都哑巴了?”他大喝一声,“还不赶紧道歉!”

  这人,应该就是祥云镇的混混头子。

  杜权扑通一下就跪地了,声泪俱下地道歉:“对不起徐小姐,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另外四个也跟着纷纷道歉,惹得路过的村民频频注视。

  混混头子语气很恭敬:“徐小姐,这几个人平时经常在我手底下干活,是我管教不严,惯的他们这么胡作非为,我今天来就是想代他们几个道个歉,昨晚的事是他们犯浑,您如果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要是还不解气,我就把人交给您,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徐檀兮没有迈过门槛,隔着距离站在院子里,她神色自若,不卑不亢:“让警察处置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混混头子哈腰保证:“您放心,一定让您满意。”

  “还有,”她眸光轻转,望向了杜权,嗓音依旧轻声轻气,神色却不怒而威,“昨天伤你的那位,是我男朋友。”

  言外之意很明显了。

  杜权立马承诺:“我待会儿就去警局说清楚,一定让他们把人放出来。”

  徐檀兮:“有劳了。”

  混混头子腰弯得更低了,双手递上名片:“徐小姐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了。”

  徐檀兮接过:“不送。”

  话落之后,她关上院门,走到桂花树下,拨了一通电话。

  “小舅。”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缓:“怎么这么早打过来?”

  不用见其人,只闻其声也能知晓一二,这是个极其温和耐心的人。

  徐檀兮坐在竹席上:“向你道谢啊。”

  温时遇问她:“事情解决了?”

  “嗯,解决了。”

  他其实也没过问是什么事,昨夜里接到她的电话之后,他就差人去打点了,她是什么性子他最了解,她若不说,也就没有必要再问。

  他那边有戏曲的声音:“早饭吃了吗?”

  “还没有。”

  “那你先吃饭。”

  “好。”

  徐檀兮刚要挂,温时遇喊她:“杳杳。”

  “嗯?”

  他略有迟疑,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叮嘱:“早点回来,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徐檀兮回:“我尽量。”

  温时遇没再说什么,等她先挂电话。

  他这个人,耐心好得过分,从来不会先挂别人的电话,这一点,徐檀兮很像他。

  花房的一角放了一把白色的柜子,留声机开着,在唱《霸王别姬》。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赢秦无道把山河破,英雄四路起干戈,宽心饮酒宝帐坐……”

  “宝力。”

  年轻男士听闻声音,走进花房:“温先生,您叫我。”

  蹲在地上修剪花枝的男人缓缓起身,他身穿长衫,面如冠玉:“是谁动了我的花?”

  君子如兰,温润端方,乃温时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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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红豆给杳杳哈,争一下角色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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