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十字追杀令
事情远没有这么容易结束,赛琳娜的那一刀要不了他的命,后面又跟来了一个寻仇的。
寒氿受了重伤,忍受着失血过多的疼痛,骑着大鸟挡在他们前面。
她用手指着伊戈尔说:“你没有机会走出森林了,在这里你必须留下你的命。”
维基说:“你要杀了我们吗?”
寒氿说:“不,是他。”
伊戈尔冷笑了一声,推开维基,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让她看准方向尽管刺过来吧。
维基爬起来用小身子撞在寒氿身上,她没有把她撞到,就拉着伊戈尔的手要跑。
伊戈尔却一动不动,任她使尽浑身的力气,也拉不动,索性她就丢开手,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不理他了。
伊戈尔说:“你是为了你的王要夺走我的性命吗?”
寒氿说:“当我接受了十字追杀令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为了我的敌人,不管是何种原因,今天你必须要死。”
他冷笑了一句说:
“好的,那你就动手吧。”
寒氿揭开她腰上的蝴蝶结,让缠在自己身上的白带全都飞进伊戈尔的嘴里,使他的肚子如同一个大球似的,就快要撑爆。而她如同饱受了极大地痛苦一般,赤裸着身体爬在了地上,满头都是汗水。她的身体不能再动,细长的头发披散开来遮挡住了她的前胸。当她决定要用以这种平等的方式来结束他的生命的时候,就已经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从懵懂的少女开始,她就光着脚在这片森林里面奔跑,手里握着一个长木杆去追赶成群的野鸭子。她就像一个豹女一样身体里面流淌着野性的血,有人用语言驯化了她,教会她如何用手里的武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从此,她就失去了美丽,为一滴恩情将自己的意识收藏起来,活作别人的刀剑。
白带从他的嘴里钻进胃里,凝缩成一个球型,令他感到一阵恶心,吐出了很多酸水。他的肚子慢慢变扁变平,恢复到以往的样子。他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种感觉,心里像装进了石头,沉甸甸的,堵着他的身体,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
寒氿从地上站起来,把那毫无遮挡的玉体裸露在他的眼前。她从嘴里面发出一种诡异的笑声,这声音堪比魔鬼嗜血的欲望,想要刺穿一个男人的身体,而内心的渴望已经燃烧成灰,就连这具沉重的皮囊也快要支撑不住,她说:“钻进你体内的绷带将会爆破你的身体,让你七孔流血而死。你会有一个月的时间,为自己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或者也可以勇敢的接受自己的命运,用真理来战胜死神。”
她开始站不稳,手臂在不停地抖动,猛然从嘴里卡出一滩血,呼吸变得毫无节奏。她继续说:
“好想看到有人在我耳边小声的说着话,把他的气息灌进我的身体里面。我想我死后,不会再闻到森林的气息,我会一直漂浮在空中,被风不分昼夜的侵蚀,直到最后变为一根羽毛,我就完全自由了。小魔女,我还能这样叫你吗?你是我这一生中遇到的最槽糕的人,到现在我还在记恨你咬伤了我的手臂。虽然和你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感觉到了我是一个鲜活的人,我在为自己的最严而活着。命运早就给了我提示,让我帮助他渡过危机,可我却坚持自己的信念,走上了这条背负屈辱的道路。我不能确定自己在活着的时候能够杀掉你的朋友,但也不能违背自己的使命放他离开。这样做我觉得很满足,即便是用生命作为代价,拉斐达大人的使命也是要努力去完成的。最后我想说的是你已经找到了那个守护你的骑士,好好珍惜这段友谊。”
天空中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黑门,一股光芒射出来将她吸了进去,她就像躺在流走的小溪中,静静地被带到另外一个世界。黑色的门闭合,天又沉睡在落叶纷飞的世界里,幽冷与孤寂折磨着人心,让苦涩的眼被风晒干。
寒氿死后,大白鸟就嘎嘎的叫了几声,一头撞在石头上自杀了。维基捂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她的嘴里喃喃的喊着:
“白鸟,你要去哪儿?”
飘落的羽毛在树梢上旋转,就像有一个天使从头顶飞过一般,不经意间留下了圣洁的种子。她的光逝了,天空接纳了她的生命,却还给她一个更博大的爱。
金辉色的光芒洒在迷雾森林里,照亮了潮湿阴冷的角落,伊戈尔低下头拉着维基的手,说:
“走吧!”
第二十章国王的屠杀令
皇城——毕塔。托拜厄斯将军急夜造访国王寝室,侍从官左拦右挡也阻止他,不得已才斗胆叩门请见陛下。
几分钟后,房内有摔碎东西的声音,贝鲁特披了一件外套,推开王妃的胳膊,叫人掌灯,书房见客。国王裹着大衣坐在长椅上,用手指着托拜厄斯,大声说:“如果不是贼人作乱的事情,我一定砍了你的脑袋。”
托拜厄斯跪在地上,低着头说:“王子殿下遇难了。”
贝鲁特坐直了,叫他细细说来。
“伽罗的儿子娶妻,殿下本是按照你的吩咐,去送礼贺喜的。可他看到有瑞安国的人出现在宴会上,一时冲动起了杀心,就用囚车把伽罗关了起来,押往皇城。后来在回来的路上,遭到袭击,不幸身亡了。”
贝鲁特把桌案上的书卷全都推倒,从将军的身上拔出大剑,气冲冲的走出去,杀死了守在门外的两个婢女,然后扔了剑,大喊:“这是造反。我早就知道,他有野心,果不其然。”
他双手握紧栏杆使劲的摇晃,转而又用力狠踹了两脚,把走廊里的守卫全都轰走了。他命令托拜厄斯带着一支队伍即刻前往洛里城,寻找王子的尸首,不管是找得到还是找不到,草马村不能走出来一个活人。
托拜厄斯受命后马不停蹄连夜赶去执行。
这一晚,国王在城楼上呆了很长时间,他抬头望着东方的天空,想了很多。沉睡在夜色中的繁星黯淡无光,月亮好像刀子从眼球中划过,痛得睁不开眼,在没有光的日子里,该是多么的寂寞,谁来为他的儿子指引道路。小鹿在田野里蹦跳,挂在脖子上的铃铛不是猎人为他系的颈箍,那是父亲的护身符,盼着一天天终于长大,能够领导族人与饿狼作战,不料却早早夭亡,留下孤老的父亲。宫里肆意的笑声刺伤了他的心,他命侍卫去查看什么人,竟敢这么大声喧哗。
侍卫匆匆的跑去,又匆匆的跑回来,急喘着气对国王说吉娜王妃邀她的哥哥在房间里喝酒庆贺,因为昨天陛下赏赐了他们家几亩良田。
贝鲁特一脸怒气,下令没收了他们家的所有财产,男人送去边外打仗,女人为奴为仆人。
不一会儿宫内就有催命的哭叫声,吉娜王妃跪在地上,哀求国王饶了她的家人,贝鲁特挥手叫婢女把她送回房间,不准任何人看望。
3天后,托拜厄斯将军带着士兵把草马村团团围住,他亲自带着一个小队闯入千木大都府,杀死了院里的侍卫。自从伽罗带走了府上大多数的精良士兵之后,留守在这里的就所剩无几,所以当皇城卫兵带着兵器进来的时候,毫无招架之力。士兵们见人就抓,无论男女老幼,都用绳子绑住手脚集中带到外面。一时间,村子里鸡飞狗跳,小孩的哭声、东西砸碎的声音和村民的呐喊声,全都乱作一团,像捅了马峰窝似的,不得安宁。
织音听到前院的吵闹,从房间里走出来,正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一个老家丁告诉她官兵正在抓人,叫她带上少主赶快从后院逃走。
她急忙跑回房间,架起阎绍书的胳膊就走。后院的墙外有很多人跑动的声音,从门缝中她看到外面全是带着长矛长剑的兵,一个人问了一句里面有人吗,没人回答,他就使劲的撞击木门。
这个门年代久远,有几块木板是用长钉固定上去的,招架不住几次摇晃,就裂开一个很大的缝。
织音一看情况不好,打算原路返回,从前院来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几个仆人朝这边跑过来,没走多远就被弓箭射死了。
这时候,迦纱抓紧了她的手说跟我来。
曲曲折折穿过水阁,再走过一段复廊,在水流停止的地方便看到一片荒地,一所破旧不堪的农舍孤零零的坐落在梧桐树的后边,在院内有一口枯井,里面不断向外冒着白烟,这口井就是一个通向外面的通道,他们跳入井内,躲过了搜捕的士兵。因为他们没有火把,怕走得深迷失了方向,就只呆在原地没有离开。
织音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偎依在丈夫的怀里,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些人会突然闯进自己的家里烧杀抢夺,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她说她想出去看看,关在笼子里鸽子会不会也被他们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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