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仁王回京都

转眼入了冬，眼看就要到年下，宁国公周大人在家中急得团团转，家中是凡能说的上话的人都齐聚堂下，共同商议办法。
  周涧跪在地上，宁国公指着他“就是这个逆子给府中惹出了大祸，大难临头在即啊。”
  老夫人说“谁曾想沈丞相是生了大气了，盯准了咱们和舒家，看来不去提亲是不会放手了。”
  郑大娘子也说“沈丞相向来公私分明，多注重名声的人，没想到这次竟光明正大的拿捏咱们家，官家也不管管。”
  宁国公瞪了她一眼，老夫人拍着大腿指责他“谁让你从中牟利，这下被人拿住了小辫子，我说没说过，让你洁身自好，你偏偏不听。”
  “好啦！”宁国公一把将茶盏打翻“府中上上下下几百口的人，难道要等着饿死？又要维持国公府在外面的脸面，又要让你们吃好的喝好的有下人伺候着，难道都不需要银子？”
  这些女眷不说话了，宁国公喋喋不休道“咱们周家也算是国公府，也曾经兴旺过，朝中多少朝臣挚友，奈何子孙都不成才，这才这般门庭冷落被沈家为难。”
  老夫人委屈抚着胸口就落下泪来“都是我的不是了，是我老婆子该死，应该死了为你们节省些。”
  郑大娘子赶紧上前劝和“官人不是这个意思，他也实在是难，此事还得解决，婆母你终究比我们年长见识不凡，倒是替官人想想，怎么都得挺过这一关啊。”
  老夫人哭天抹泪，摇了摇头抽泣。
  郑大娘子无法，扭头试着说“官人，要不还是将沈二姑娘娶了吧，终归还得保住全家，名声什么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老夫人朝地面啐了一口“呸，那沈家的二姑娘是什么好东西，身子本就不干不净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还不知道收敛，竟还道平王府上纠缠，就算是拿来做妾我都不要。”
  郑大娘子低下脑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宁国公阴沉着个脸，说“昨日我找了好友去说了，人家倒是不同意了，看来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了。”
  郑大娘子簌簌的哭了起来。
  老夫人想了半天，终是说“仁王进京了，昨日已经回府，不如去求求他吧。”
  “他现在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也颇有势力，若是他说话想来沈家会听一些。”
  宁国公眼前一亮，不过两秒又灰暗的起来“官家有意抬举平王，他倒不一定是储君，而且他也不一定会出手相帮，况且他也用不上周家什么，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老夫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平王就算安然回京也毫无势力可言，再者咱们周家就算再不好也还有一点好处，周家为官百年对朝中的官员几乎了如指掌，前有平王的威胁他或许会接纳咱们家。”
  宁国公还欲顶撞，老夫人拄着拐杖艰难起身，留下话“活路说了，用不用随你，我这老婆子也就这点能耐了。”说完就走了。
  沈家偏厅中，韩湛和沈丞相谈论完朝堂大事之后便坐在这里闲聊，围着圆桌，袅袅茶香环绕，相谈甚欢。
  韩湛放下茶盏，提及“大人这次真的不想放过宁国公？他虽不合朝廷律法，但官家心中有数。”
  “诶？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倒是叫生分了，我的年纪足够做你的伯父了。”
  韩湛愣了一瞬，立即亲昵的喊“伯父。”
  沈丞相相当满意“官窑磁器口是个肥差，宁国公一脉又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官家念在周家百年的官声从手指缝里漏出点罢了。”
  韩湛恭维道“伯父眼光精妙，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小侄只觉不值当。”
  他将茶盏放下，缓缓道来“你说不错，不过人都有风骨和傲骨，这一点许魏就不如你。”
  “多谢伯父夸赞，不过若不是伯父抬举也没有小侄的今天，他就没我这么好的运气了。”
  沈丞相喜笑颜开，这两句话倒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他原本便十分欣赏他的才干，又被官家赏识，若是敌人倒是棘手，不如做自己的女婿，未来有他和子青共同联手沈家定能立于不败之地。
  除了若柳这档子事儿，夕纯怕也不好嫁了。
  “你这孩子嘴甜的很，不过是个好事，你既叫我一声伯父我也不怕你知道，宁国公已经寻人来说和，想要迎娶二姑娘进门。”
  韩湛装作惊喜的模样“哦，这是好事儿啊，定国公府上周六公子虽说是个庶子不是良配，但日后寻个荫官有伯父庇佑，想必也是要扶摇直上的。”
  这话更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他确实看不上周涧，但若是得个官职再护他当个四五品的京官，也算是可堪相配了。
  他现任吏部侍郎，既然说了这话定是会相帮的，朝中官官相护起来何愁来日。
  沈丞相拿着身段，解释道“若柳是个好孩子，不过是为人所陷害，宁国公累的我们这样揪心疲乏，我倒也不能轻易答应。”
  “理应如此。”韩湛端起茶盏润了润喉咙。
  外院的小门上，蒋大娘子与沈夕纯叮嘱“你爹爹看上了新任吏部侍郎韩之远，说他才貌都是一绝是个人才，官家都颇为看重，不过他无意于娶妻，但也想你们私下相看一番。”
  蒋大娘子伸手掸了掸她裙角的褶皱，颇有些不放心，继续说“是我们先有意他做女婿，不过你也不必太主动，得端着丞相嫡女的派头，省的被人瞧不起。”
  “是，女儿知道了。”
  蒋大娘子带着沈夕走进偏厅，韩湛见有人前来，周身穿着打扮皆不俗，连忙起身恭候。
  沈丞相拉着韩湛“侄儿坐。”扭头责备她们“不知道这里有客人吗？夕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见外客实在不成体统。”
  蒋大娘子说“都是我的不是，还以为韩大人已经回去了，这才带着夕纯过来。”
  韩湛在旁道“伯父治家严谨，实在令侄儿钦佩，侄儿不便在此，先行回府。”
  “别。”沈丞相叫住他“你叫我一声伯父也算是家人了，有我们在此不拘这些俗礼。”
  蒋大娘子对沈丞相道“官人同我去一趟吧。”
  “好，侄儿你稍候，我这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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