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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分崩离析(四)


和月子结婚,一直以来都算得上是继国缘一的人生目标(之一?)啊!

        面对这般突如其来的幸福,性子单纯的缘一除了高兴,还能想到些什么呢?

        啊,讲真他其实还是有想过一些别的东西的,毕竟他脖颈上的脑袋里装着的是脑子、而不是一颗大西瓜;所以他究竟想了些啥呢?

        唔,他想到的是“月子大人肯定是想安慰情绪低落的我,虽然我知道,她曾因为我的软弱(一旁的月子点头附和:确实是呢)和无能(月子:??)而感到生气和失望,但她居然在自己还很不高兴的时候、就先想方设法要安慰我(内心感动到流泪,然后面上依然无甚特别的表情)……”

        嗯,其实你们都知道的吧,继国缘一非常擅长在他自己的内心和认知中美化(袒护)他人,尤其是美化(袒护)那些他所爱之人。

        所以之后的几天里,因为“梦想成真”而陷入了福娃福娃、晕晕乎乎飘忽状态的继国缘一,就逐渐淡忘了他被鬼杀队“抛弃”的失落感,重新恢复了他淡然佛系的日常状态。

        生而为人,有一根坚实可靠的心理支柱,对原本就很少自产负面情绪的人的生活、能起到多么重大的心理安慰和幸福感提升作用,由此可见。

        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正这么想着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的继国缘一,忽地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阵阵喧闹声。

        放下手中正在折叠的衣物出门一看,嚯,好眼熟啊——那不是他小时候骑过的那种没有血肉的木质大马吗?

        只不过这次来的这匹肩高达到了惊人的1米7,比当年见过的那匹更高更大。

        月子让白日驾马前来“送马”的人形式神牵着马、先进到了院子,自己则留在外面、对一路跟来围观的町民进行了写作“劝散”读作“驱赶”的呼喝。

        看到缘一出来了,知道他有“透视眼”,妖王大人干脆也就不瞒他了(其实以前也不能算是刻意隐瞒,只是欺负他年纪小见识浅,没有详细说明罢了),大大方方地介绍道:“这是你见过的那种,嗯,‘式神马’。”她说,“因为事发突然,要把所有东西都带走的话,光靠我们两个有点吃力,所以就把他们召来了。”

        也只有1米7肩高的“巨马”,让身高1米9、站得近时很容易给人均才1米4的普通人带去强烈压迫感的继国缘一乘骑,看起来才会稍微削减些违和感。

        (旁白:不、其实这个时代出现肩高1米7的马走在路上,就已经是件相当违和的事了……)

        “这位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不是活人,同样是我的式神,名字是……和月(kazuki,此名男女皆可用)。”

        1米7浪人装扮的男性式神,在常人眼中完完全全就是月子男性面容的翻版,还有着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身高,和她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孪生兄妹或者姐弟站一起的既视感。

        只是在继国缘一的通透视界眼中,透过式神体表的衣物,其体内由木头和铆钉拼接而成的真正结构无所遁形;木质里也饱含着四处流动的奇妙青色光雾,似活人身体里的血流般进行着自成规律的自主流动。

        把大量宝贵的资料(主要是妖王大人订制的药物配置器械,以及她认为尚有参考保留价值的实验笔记)装进中空的马腹里,再把锅碗瓢盆枕头被褥啥的打包到马背上,就能尽快出发,离开这个令人糟心的町镇了。

        反正产屋敷家的酬金也到账了,是时候该溜号了。

        溜号的路上日夜兼程,3天之内就从尾张国跑回了甲斐国的云取山;这还是因为途中有半天下了雨,让道路状况变差了,安全起见只能让马匹步行;不然80霓虹战国里的路程(相当于后世320公里左右),即便骑马时速只有20公里,也就日出前凌晨3点摸黑启程、大半天(16小时)日落不久之后夜里7、8点就到了。

        马匹慢行的时候,月子闭上眼睛靠在缘一的怀里,轻轻地说:“缘一的过去我都知道呢,如果要正式结为夫妻的话,我想我应该要让你也知道我的过去,这样我们才是平等的嘛。”月子笑了一下,这才接着说:“虽然我的故事有点长,但再长也有说完的时候,你就稍微耐着性子、听我这个‘老阿姨(欧巴桑)’多唠叨几句吧。”

        “我呐,出生的时候,好像有带着‘前世’的记忆,而且我前世生活的那个国家,不是我们目前所在的日出之国……所以呐,从小我就一直在怀疑,自己究竟身处何方。”闭着眼睛的妖王大人,脑内“看见的”却是式神马前额到鼻骨范围的视域,即其头部的“油箱”所在位置。

        式神们看似是长着“眼睛”的位置、到底并没有长着真正的眼睛,只是摆设罢了;所以真正能让月子共享到的式神们“眼中”的视域,其实是渗透到木料表面、接收外部物体的(日间)光波呈像或(夜间)声波呈像的青血传达给她的“魔法呈像”。

        “我出生的家族地位尊崇,所以后来我和一名公卿之家的继承人结了婚,但后来他却把我推下了山崖,而我也由此发现了自己那异于常人的力量,再过了几十年吧,又发现了自己不会自然衰老的体质。”

        妖王大人的说话依然是那么地有技巧:确实没说一句谎话,但也绝对会把她下意识中认为对自己不利的内容、尽量弱化其重要性或是干脆进行模糊化处理。

        “呐,缘一,你对我说实话,你有怀疑过我是鬼吗?”月子忽然从缘一的怀里把脸昂了起来,仰视缘一那张清秀俊逸的面容,目光灼灼、充满好奇地问他。

        “从来没有,”高马尾长发的男人其实一直都有在垂头看她,无论她有没有看向自己,“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说,“还以为自己见到了经书里描述的‘紧那罗’呢……”

        即便是从天而降,即便全身都流淌着异于常人的美丽蓝色血液,但7岁的继国缘一分明从对方朝他扑来时的眼眸中,瞥见了一闪而过的焦急和关心。

        虽然他到底还是条件反射般地躲开了、还让反应不及的月子大人就此摔了个脸耙地狗啃泥……

        如此想来:继国缘一的启蒙教育既然没有父亲的正式参与,那整日里吃斋念佛的母亲、会拿经书给他凑合着当启蒙读物也很正常吧……结合他原本被家里安排好的未来是“出家去寺庙”,他母亲会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就当是提前预习功课了呗。

        “紧那罗?”缺乏佛学知识的月子呆呆地反问,于是缘一就给她稍微科普了一下“紧那罗”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吗?原来如此啊。”很快就对这佛那佛失去兴趣了的妖王大人,敷衍地应了一句,“但讲句实在的,”她说,“我虽然不会自然衰老而死,可会不会被杀死这一点,其实我自己也并不清楚,因为说到底我也没死一次试试看过;所以刚开始我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妖怪,但是后来我渐渐发现,自己一没长出3头6六臂,二也仍是需要像普通人那样吃饭睡觉,于是后来渐渐的、我就干脆就以‘阴阳师’啦‘法师’啦一类奇人的身份自居、并行走于世啦。”

        “我去过很多地方,包括海对面的唐土;但后来我还是回到了自己出生的这片土地,在这里用人形式神们帮我建立了一些商社,嗯,还有这些没有血肉、全身都是木头和金属关节的牛马大牲口们,许多年来也帮了我不少忙。”

        月子谦虚地翘着鼻子说:“以我的能力,统共也就制作了6具人形式神和6匹牛马式神,他们只能依赖我的‘法力’而活动;所以以前我有时候会离开大家好几天,一半是真的出门工作去了,一半则是去视察我分布在各地的商屋运营了。”

        “如果你想见见他们,我过几天也可以依次召来给你看看……”妖王大人说到最后竟张开双臂,像是要给继国缘一展示自己全部的“家底(or家人?)”般地对他道。

        反正那根鹿茸材质的角先生、早就因为好久没用而发霉朽烂被她丢掉了,不会露馅人形式神们曾被她开发过的某些……咳咳不可告人的用途,月子老板兼法师大人庆幸地想着。

        到家后经过整整一日的打扫和除尘,再休息了一日,他们就进行了只有天地见证的婚礼。

        毕竟双方父母高堂都早就没了嘛,亲友也是变鬼的变鬼、断联的断联,就不讲究什么热闹啊排场啊一类虚的玩意儿了;反正当事人双方谁都不在意那些。

        “缘一,和我一起跳支舞吧。”阳光下身着红白金三色组合的特制礼服,头戴高高的黄金羽冠、像是天照大神下凡般闪闪发光的月子,向身穿黑白紫三色特制礼服继国缘一伸出了手,“《春よ、来い》。”

        这支歌舞曾是月子和小花每到了春天、各地各类神社纷纷进行农事祭礼时跳得最多的,继国缘一从小就在台下、台旁、台后等各种角度看过无数遍了,自然是每一个舞步都熟记在心的。

        由于继国缘一是个音痴(他兄长大人赠的那支走调笛子的锅),所以月子妖王大人只能独唱了。

        她的嗓音虽不如小花那般天籁,与小花合唱的时候也多是负责略低沉沙哑的伪男音和声,但现在用中性嗓音独唱总也好过让缘一开口。

        曾几何时,月子是跳着黑白紫三色衣物的男役,代表“冬”和“月”,小花则是跳着红白金三色衣物的女役,代表“春”和“日”,通过日月冬春男女的“远离”、“牵扯”、“相拥”等动作,再现日月交替、冬去春来的自然规律;而现在只不过性别完全匹配,由本事女性的月子来跳女役,男役的部分自然是交给了继国缘一。

        月子甚至还问缘一要来了他的日轮花牌耳饰,取下自己长年佩戴的黑色弦月耳钉换上,再用布小心翼翼捏着一对金属灰色的“芒上月”花牌耳饰,挂上了日之呼吸法使用者的耳垂。

        两人时快时慢、你来我往地地跳着跳着,居然跳出了一股子后世宝冢歌剧团和物舞台剧的风味,1根开满桃花的枝条和1柄和扇(原本应是1根开梅花的枝条,这里由于季节问题就换作了和扇)在4只手中传来传去——继国缘一那带着淡淡微笑、却没有更多额外表情的脸,实在是正合适这支舞,尤其是他淡淡微笑着、咬住冬梅色的和扇柄轻轻转身的时候!

        看着继国缘一耳下那对原本正呈现出自然金属色泽的月芒花牌耳饰、慢慢变成了璀璨的白金色,月子的双眸和内心同时都感动到快要哭了(i︿i)。

        忽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脚下的舞步一乱,扑进了丈夫的怀里,双手的大拇指腹和食指指弯轻轻捏在“芒上月”的“芒”区域,迅速把那里变成了一片漂亮的星紫色。

        如此一来,一对上月白下芒紫、摆动之间还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进而不断闪耀出星星点点金属光泽的特殊月芒花牌耳饰,便诞生了。

        春天啊遥远的春天

        若闭上双眼就可以发现她在那边

        带给我爱的你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萦绕

        我将我的心寄放在你那边

        那将会那将会越过时间

        给我梦想的你的眼神正拥抱着我

        数年之前离家之际,匆忙在凉棚周围栽下的那棵紫藤花树,如今已经长大并爬满了架顶;找一个月白星紫的美丽夜晚,在这样的凉棚下、睡在心爱之人的怀里,一定、一定会做个非常幸福的美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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