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这个止血的速度,就为无惨的采血增添了不少的麻烦呢,同时也让无惨对月子的恢复力有了一个更为直观和明确的认知。
片刻,就见封住伤口的青色血痂很快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粉尘化,仿佛轻轻一吹就会全部消失掉的样子;但它们终究没有随风而去,而是像融化的冰晶那般,重新渗透进了月子的皮肤里。
两人都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谁都没先开口说话,气氛僵持了半晌,终于,还是月子先打破了沉默:“要不,”她说,“你再咬我一口吧。”
鬼舞辻无惨回给月子一个“乐意之至”的妩媚(月子视角)眼神,捧着她的手心儿就凑近了自己的唇边,蓝鹅,这一次,女王大人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呃,好像形容地也太夸张了点,就是小小地为达目的使个坏吧。
就见月子趁着鬼王大人把尖牙凑近她的掌心,想像之前那次一样再浅浅扎个小孔放血之际,坏心眼的女王大人忽地,就把自己的掌心往无惨的鬼牙尖尖上用力一压,原本浅浅的疼痛是加剧了没错,相对应涌出的血量也瞬间增大了不少。
猝不及防的无惨大人,就这么眼睁睁地感受着那些香喷喷的凉凉青血一下子滴滴哒哒洒满了自己的舌面,口腔内的唾液更是不受他本人意志所左右地大量分泌。
咕嘟。
咽、咽下去了……
完、完了呀……
熟悉的燥热飞快就以鬼王大人的胃部为中心,开始向四肢百骸辐射,无惨老板的眼底一下就水光泛起、雾意弥漫了。紧接着,黑发美人腿一软,像个肚子忽然抽疼的痛经少女那般,双臂抱着腹部就此跪倒在地,忍耐、我要忍耐啊啊啊!!鬼舞辻无惨在内心对自己咆哮道:我绝不认输啊啊啊!!
鬼王永不为奴啊啊啊!!!
脚尖轻点在木质的露天地板上,雪白的寝衣也同时失去了月华力量的托举,纷纷自然垂坠于月子身侧。夜之女王大人一手兰花指捏着无惨松手后差点摔到地上去的接血用唐瓷小瓶的瓶颈,一手将自己流血的掌心位置对准瓶口,疼都又疼过一次了,她宝贵的血可不能浪费啊。
于是此番采血的工作,月子就接过手来替无惨一并完成了。这番操作倒是让女王大人注意到:自己的异色青血虽然凝得很快,但如果她下意识希望它们可以放缓凝结的速度,那也是可以办到的。
嗯……晃动了一下装满的小瓷瓶,月子细心地替小唐瓷瓶塞上小木塞子。不得不说,无惨为了采血也是做好了各项细致的准备,就连瓷瓶的小木塞子都用红色的细绳牢牢拴在了瓶颈上;当然,也可能是这个瓷瓶他买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了哈。
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瓶内液体的晃动感了,还算有点人类生理常识可以解释这个情况的月子默默在心里为她的鬼舞辻殿点了根蜡——也不知道无惨满心欢喜地带着瓶子回去后,却发现她的青血都凝固成块或者结晶粉末了,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也许会像罐装奶粉那样重新冲开了喝?
忽地,一只手抓住了月子的脚踝,火热滚烫的温度自掌心透过月子的肌肤,直达她的心扉。
一低头,月子就看见了无惨那抓住她脚踝的光洁手臂上,正有数根筋脉因艰辛的忍耐而在不断痛苦地搏动着;他黑色的长卷发由于束发头绳的关系,只有后半段是散开覆盖住肩膀后背的,而他的肩膀和后背,此刻则正随着剧烈的喘息而明显上下起伏着,整个儿背影看起来就像鬼舞辻无惨还是病弱人类贵公子那会发病时的痛苦样子。
蓝鹅,这位发病贵公子下一秒抬起的脸庞,露出的却是一脸……奶狗求奶的超涩表情。
美人眼角含泪的梅红瞳仁中透出压都压不住的渴望,就和西瓜kune翻唱的神曲《gimmexgimme》差不多了——成为我存在于世的意义吧,不需要什么未来,着眼于当下的我吧!
的那种想要的眼神。
本来就馋人家身子的月子女王大人,见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应邀前往,舒舒服服送人家的传家宝刀迈上王道啊!
顺便还要把那张泄露出微微喘息的嘴,用手指头好好安慰一番呢!
所幸这次无惨大人喝下的血量并不多,所以一次普通还款外加一次被额外追讨利息,掏空了他连日来所有积蓄的月子,也就放过了她的夫君大人。
本文的设定里,鬼王大人的功能是还在的,只是本就欲望浅淡并伴随小蝌蚪因鬼化而越来越少,类似无精症吧,就也符合他不能与人延续子嗣的官方设定了,由他的血制造出来的鬼不论男女也都一样有工具但没种子了,只是鬼之始祖现在还不清楚这一点,可能要到霓虹进口显微镜了才能弄明白原因吧;并且阶级观念很重的鬼王大人可是不会轻易假戏真做卖身求财的,毕竟他高起点贵族出生,为五斗米折腰这种事,自视甚高的无惨还干不出来……
此时天还黑着呢,大约刚过了子丑交界时分(凌晨1点),一本满足了的无惨起身,摸过手边这次终于及时脱掉因而得以幸存现在还能继续穿的衣物,黑色的长卷发披散肩头,他的头绳……好像被月子拽断了呢……
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的屑老板,忽然就庆幸起来这次断的只是头绳而非他自己身体上的某个部件,穿完衣服的鬼王大人才终于回想起来他的采血瓶,就见他的月子女王大人施施然牵过他的手,把已经变得沉甸甸了的小瓶子安然放进他的手掌心中。
“我帮你装满啦,”她笑着说,“就算是为一不小心又掏空了你做出的补偿吧。”
无惨大人的脸色先是微微一红,这抹嫣红在他赛雪般白皙的肌肤上就太明显了,但随后,他的脸色又唰的一下重新变得苍白起来,似乎是想到了某种他最不想遇见的状况。
果然,就见身旁即使套上了寝衣也依然香肩半裸着的他的正妻,盯着他颈部的喉结,荧蓝色与夜齐辉的眸子里闪烁着蠢蠢欲动的躁动光芒,嘴上却是娇滴滴地说道:“你每个月都只来一次,可不要好好照顾照顾身为你正妻的我的空虚寂寞冷啊,您这位即将出家狠心弃我而去的夫君老爷大人哟。”
最、最害怕和期待并存的条件被月子就这么提了出来,一时间还真是让鬼舞辻无惨大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受人胁迫的不爽隐约在刺痛他的高傲,另一方面和月子滚一滚地板或者床单确实很解压啦,能把连日来积压在他心头对这事那事的不爽统统发泄出来,就……就真的很矛盾啊唉。
“好、好吧……”无惨最终还是同意了,因为只要他多多吃人、变得越来越强,他坚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扛得住月子的青血对他产生的虚弱debuff效果,从而重新掌握他们之间的主导权!
啊,也不是说现在月子就次次都会压在无惨身上,毕竟月子是个懒惰的女王大人,在无惨体力尚且充沛的最初,她还是会乐得躺平享受的;况且无惨那么聪明好学的一个男人,早已把月子那一晚施展他身上的各种花招大半都学去了,虽然有时候使得还不是那么到位和熟练,但总体来说也算是有很大进步的了,比起他最初只会干巴巴打桩的那种层次而言……
怀揣着今夜最宝贵收获的鬼舞辻无惨,在他即将离去的前一刻,夜风拂起了他长而浓密的黑色卷发,鬼使神差地,他转过身又看了一眼他的正妻,只见月子已恢复成了他来时所见的那个五心向天对月打坐的姿势。她的寝衣同样被夜风所拂动,黑色长发的淡紫发尾也向着同样的方向摇曳,整个人就好像要这么随风而去。
鬼舞辻无惨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他从来都没能抓住这个女人的事实,过去如此,将来……恐怕也会如此吧。
但这并非什么要事,比起抓不抓得住一个女人这件事来,还是他的完美生物进化之路更为重要,为此他可以舍弃一切,只为活着,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不受任何人或事物威胁的活着。
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深刻清楚地明白这个道理了,毕竟,他鬼舞辻无惨,可是个从还未出生尚在娘胎中起,就时刻被死亡的阴影所威胁笼罩着的命运凄惨之人啊。
无惨,无惨,恐怕这个名字就是自他出生来唯一的祝福了吧,希望他可以弃疾去病无忧无虑地活着。为此,任何怨恨他都可以甘之如饴,任何羁绊他都可以果断舍弃,任何障碍都将被他亲手除灭。
何况月子其实也不是他喜欢的女人类型,她实在是狡猾又暗中强势,根本没把他这个夫君的权威当成一回事,虽然无惨必须承认她的身体他很满意,但她恐怕永远都不会成为他所中意的女人。
鬼舞辻无惨的理想型是温柔美丽、知书达理、端庄娴静、真正的大和抚子类型(假装的不算),并且最好身高不超过他的肩头(也就是1米6左右),不要动不动就几乎能平视他的双眼,从中快速就能窥探出他的情绪。
无惨大人向来讨厌被别人轻而易举地掌握到自己的情绪变化。
平安时代的贵族夫妻大多都是这样,因身份地位而结合,然后道德感好一些的,尽到夫妻间的子嗣传承维系两家之好的义务后,再去各自找自己真正喜欢的类型各玩各的;道德感低一些的,扭头就去找自己真正喜欢的类型疯狂玩耍了。
所以如果月子真的因为他出家了而去找别的男人这种事,无惨觉得吧,他、他、他……他不能接受啊啊啊!!!!因为这是对他男性魅力的全盘否定啊啊啊!!!!雄性因为要确保后代是自己的而进化出来的这种独占欲,即便鬼舞辻无惨已经不做人了,但他还是个男鬼啊,何况他长得那么美,月子真的能在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还看得上其他男人吗?
不、我是不是傻了?鬼舞辻无惨忽然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月子有看上了别的什么男人,那他去把那个家伙吃掉不就完事儿了,既保住了头顶帽子的颜色,又能替自己找到下一餐的就食目标——用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干掉觊觎自己女人的家伙,对一名男性来说,岂非理所当然之事。
想明白了的无惨大人马上又变得好心情起来,就这样,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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