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长女命止
南宫昂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相府去查看南宫潇的情况，而是暗中四处打探南宫染和夜临寒的消息，打听了整整一天，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两个人回京的消息。
南宫昂想想自己身疲力竭跑的那两天，接着又花了不少时间骑马回京，前后不少八天时间。
夜临寒是可以用灵力加强轻功或者驱动马车的，那他最晚花四天也能到京城了，可是南宫昂都回来了，他两个人却迟迟还没有回来。
南宫昂不禁再一次确定了，看来南宫染和夜临寒是真的死在那场雪崩之中了。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南宫染回京以来，给自己惹了那么多麻烦，今天他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只等着夜流云发现不对派人去寻，差不多就能将此事公布于众了。
思及此，南宫昂心情无比畅快，悠闲地迈着步子回相府去了。
南宫昂到了相府时候，却被门口看门的侍卫拦住了。
“这里是相府，岂是你能进的？”
侍卫毫不客气地把南宫昂往外赶，南宫昂这才注意到自己这浑身上下的样子，经过雪山一战和几天的奔波，他确实已经狼狈不堪，而来时路上又过于着急，一直没空将脏的衣物换下去，此时看起来，就真的跟一个乞丐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南宫昂用灵力抹了一把脸，强行将脸上那些污垢去驱褪了下去，然后看着两个侍卫凶巴巴地说道：“这相府若是本相都进去不得，有你们这群奴才耀武扬威的份儿？”
“丞相！”
侍卫这才认出了南宫昂，赶紧跪下给他道歉：“丞相，都是小的有眼无珠，丞相您请进！
“滚开！”
南宫昂刚一进门，就觉得相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所有人的表情看起来都十分严肃或者悲伤，整个院子一片死气沉沉。
南宫昂觉得事情不对，不免想到了些什么不好的事，厉声把管家叫过来，问道：“怎么了？”
“丞相……大小姐她……”
南宫昂倏然瞪大了眼睛：“大小姐怎么了？”
“大小姐没了，今儿卯时没的，夫人一直守在屋里，也不许别人碰她。”
南宫昂听了这话，腿上一软，后退了两步。
“丞相您保重身体！”管家赶紧扶住他。
卯时，他今早就是卯时回的京，就为了打听南宫染和夜临寒回来的消息，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南宫昂对南宫染的恨意更深了一层，恨不能掘地三尺把她挖出来鞭尸给南宫潇赔罪。
“丞相……”管家又叫了南宫昂一遍，南宫昂却把他推开，快步朝屋里走去。
他刚进屋，一个茶杯就从里边飞了出来。
南宫昂抬起手抓住了那个茶杯，往里头看了一眼，便望见了坐在南宫潇尸体旁默默流泪的秦怜。
“夫人……我回来晚了。”
秦怜红着眼眶看向他：“寒凌花呢？”
“寒凌花……没取回来。”
“你知道亲眼看着女儿死掉是什么感受吗？”
南宫昂无奈，快步走上去试图安抚秦怜，又对她说道：“原本我已经找到了寒凌花，但是没成想被南宫染横插一脚，她还有夜临寒帮忙……”
“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女儿救命的东西抢走了？”
“夫人，寒凌花也没被他们拿走。雪山发生雪崩了，他俩和寒凌花一起被葬在雪山里了。”
秦怜的眼神变了变：“南宫染死了？”
“起初我也觉得不大可能，问过雪山城的居民，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从雪崩之中逃出来，回京之后我又四处打听，也确实没有问到他俩回来的消息，能从雪崩里还生的人少之又少，他俩哪有那么好的运气。”
秦怜自然在心里暗喜了一会儿，可接着又换回了之前的表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亲手把南宫染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大恨。”
南宫昂立刻说道：“我立刻派人回雪山去找南宫染的尸体，定把她带回来任由夫人你处置。”
秦怜这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可接着看看再无生气的南宫潇，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南宫昂把她搂进怀里，道：“本相定让潇儿风风光光地走。”
“风风光光地走又能如何，我的潇儿还是再也回不来了。”
另一边，聚龙城。
南宫染和夜临寒当然没死。
之所以雪山城的居民没有看到他们，不过是因为他俩从另外一个出口离开的。
那个出口足够隐秘，且直通城外。
这就相当于入口处在雪山以内，出口处在雪山城外，所以饶是世代生活在雪山城的人，也很少有知道这个出口存在的。
他俩人离开雪山城之后，给车夫传了个消息，在驿站等了一个晚上，翌日便乘马车去往了聚龙城。
聚龙城离着雪山城十万八千里，饶是有灵力驱赶着马车，路上的时间还是花了四天。
而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俩其实已经在聚龙城里潜伏了两天了。
而在这两天时间里，他们其实也并非全无所获。
聚龙城的某家客栈二楼的一间屋子打开着窗子，南宫染靠在窗边，夜临寒就站在她身旁。
夜临寒道：“聚龙城虽杀手聚集，却不像外面传言那般血腥遍地，这城里，反倒是比外面还要清净许多。”
其实聚龙城不许人随便入内，要么是本就是聚龙城的杀手，要么就是熟知路子的雇主。
南宫染虽说没有正式接触过百川大陆的杀手，但是好歹前世是佣兵，路数和杀手也有些相似的地方，来此并不算陌生。
而夜临寒更是个有本事的，反正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只叫车夫跟城门口看守的人说了几句话，便放他们的马车顺利入内了。
夜临寒道：“通过这两天观察来看，聚龙城的杀手之间并不相通，想要查清楚之前刺杀你的那两批是什么来路，恐怕还得从他们口中那个‘上头的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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