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医院巧遇
去了医院,是酒精刺激导致咽腔黏膜的急性充血、水肿,开了药李红持还是不放心,干脆是给闫静打了电话,给罗轻暖要了间病房,留院观察。
她要是嗓子出问题,那就是自毁前途,保险为重。
李红持还在盘算,要不要给罗轻暖买个保险什么的,就听着那位小声嘟囔,“下次不能喝这么多了。”
“及时醒悟,为时不晚。”李红持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罗轻暖的肩,“珍爱舞台,远离简春芳。”
罗轻暖淡淡的望了眼她,不说话了。
这是拒绝和她交谈简春芳相关。
但李红持可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她对简春芳的偏见已经刻在骨子里,罗轻暖留院观察了五天,她白天上班,晚上陪护,白天跟单位的人叨叨,晚上就在医院里磨了罗轻暖,欺负她说话不利索,给她剖析和简春芳相交的种种不好,结果絮叨太多,罗轻暖嗓子好了,她嗓子倒有点疼了。
罗轻暖眼睛弯了弯,“这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要背后讲人坏话。”
都怪简春芳。
她把自己嗓子疼的重要责任,推到了远在奉天的简春芳身上。
疼的离谱。
闫静瞧见她的时候,抿了抿唇很是心疼,“这嗓子疼还能传染的,要是妈知道了,该心疼死了。”
救命,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一下闫静这习惯性打报告,她跟她哥感情都那么差了,还知道要讨婆婆欢心,这是个什么道理。
虽然知道,说了也等于没说,但李红持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三嫂,你别跟家里说。”
“这怎么能行。”她低估句,李红持抿抿唇,放弃了垂死挣扎,罗轻暖忽的说,“静姐,她都三十出头的人,你别让阿姨老跟着她担心,她就是话说太多了,最近天天跟着我哼哼杜老师的段子呢,你也知道杜老师调不好唱,这才听着有点哑。”
“轻暖最近在学我们家杜文心的段子啊。”罗轻暖点点头,“嗯,这不是老师说要集百家之长的,虽然剧种不一样,也可以学些优点。静姐,这杜老师嗓子怎么养的啊,都快七十了,还中气十足。”
闫静很是骄傲,微微仰着头,“天生的金嗓子。”
蛇专挑七寸打,对闫静专挑杜文心说。
“她们院下个月有个集体演唱会,有我们家杜文心,到时候去看啊。”罗轻暖点点头,“到时候一定去。”
闫静被罗轻暖三言两语打发了,李红持看着,在闫静走后说,“罗轻暖,你学会撒谎了!”
“你以前从来不说谎的,都是简春芳带的!”她把罗轻暖的一切改变都推给了简春芳,罗轻暖微微挑眉,“那我把静姐叫回来,跟她说你不是学杜文心学哑的,是骂芳姐骂哑的。”
“别别别。”好不容易闫静不给家里说了,她才不自投罗网呢。
闫静都走远了,罗轻暖哼哼着李红持没听过的曲调,李红持忽的问,“这她要是真问你学的哪段呢?”
“桃花庵一见灵柩跪在了地。”这种问题根本都难不倒罗轻暖,李红持觉得无趣,“要是让你唱呢。”
“我还真会。”罗轻暖眼底噙着笑意,病房里只有她们两人,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的投射进来,罗轻暖迎着光,立在窗边,她轻轻咳了两声,清了嗓子,“夫哇你一死,妻好比飞禽折了双翅,又好比战马折四蹄,咱夫妻好比作鸳鸯落在沙滩地,是何人棒打鸳鸯两分离。”
悲戚戚的语调神情都在最后一个音落在的时候,回归于平静,罗轻暖是那种天生的好演员,她入戏极快,出戏也快,天赋型的选手。
罗轻暖微微挑眉,“好不好听?”
能不好听嘛。
“可以呀,几时学的评戏?”罗轻暖笑了两声,“集百家所长,我别的剧种也会两句,不过是唱的不好,怕你笑话,没唱你听过。”
“这还不好,来再唱一遍我录下来循环播放。”罗轻暖还真给她又唱了一遍,“满意了?”
罗轻暖嗓子好了,说话都顺耳了不少,李红持觉得自己这五天的悉心照料值得嘉奖一番,“请我吃饭。”
“好,吃什么。”罗轻暖倒是慷慨,她是这样的,在没有钱的时候,二十来岁还没多少钱的时候就能对她慷慨,甚至自费带着她晃晃悠悠一个多月,跟着她赔钱道歉,更何况现在是有了,但她舍不得罗轻暖花钱,“算了,还是我请你。”
她可还有个废物老公要养。
说来,也好些日子没见过靳贵了。
罗轻暖也不提,她浑然像是被简春芳迷了心,想到简春芳又觉得心里堵得发慌,她是真的不喜欢简春芳,也不算是什么大错,就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妖孽,她能吊着李红昶这么多年,什么都不付出,就很离谱。
李红昶甚至会听她的,乖乖的成家。
虽然是闫静要嫁的,但这样还是很离谱。
她承认简春芳的魅力,但她的魅力或许该用到些合适的地方,简春芳和宋倚眠这对闺蜜两可真有意思,长得就是个妖精,反而乖得多,那个看似温婉的才是真妖精。
想到宋倚眠,她也有些日子没见宋倚眠了,自打她怄气离去之后,宋倚眠就一直也没有联系她,不晓得还以为生气的是宋倚眠。
“吃烧烤吧。”罗轻暖诧异地看着她,“中午吃什么烧烤?”
那不是突然想到了。
“那去看看吧,看看了我说不定就有想吃的了。”李红持嗓子的疼是一会会的,不说话就不会疼,说话也不一定疼,说一会儿就有点干涩有点疼,罗轻暖给她拿了点药,塞进包里,“你真不留院观察两天。”
“我可不是你,不指着嗓子吃饭,没那么金贵也不能哑了。”她这般说了,罗轻暖也不好多说,收拾收东西就准备出院了,电梯人多,她两就走了楼梯。
走到二楼的时候竟是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穿着间浅蓝色的上衣白色的长裤,就那么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发呆,身子微微往前倾斜着。虽说是长袖,但腰摆并不长,她这样坐着就露出了腰间一节白皙的肌肤,李红持眼神不受控制地往她腰上看,“宋倚眠,你这衣服小了吧。”
宋倚眠看到她两,先是一愣,然后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她站直了看着李红持两人,李红持才发现她这个衣服站直了并不短,腰间的光景遮的干干净净。
“你们怎么在医院?”李红持上下打量了宋倚眠一眼,一如既往的精致,宋倚眠还是很有做情人的自觉的,比如在精心打扮自己上。
那股香味诱的李红持往前走了一步,“这不应该我问你。”
“我来陪任桥看病啊。”李红持抓住宋倚眠的手,她问,“任桥病了?”
并不是任桥病了,而是任桥家小侄女病了,任以初。
今天是星期六,因为之前答应过要去任桥那陪小朋友玩的,也就过去了,结果还没上楼就看到了任桥抱着孩子急慌忙地跑下楼,是任以初被烫伤了,宋倚眠就把两人送到了医院,离任桥家最近的就是这家医院,但闫静在这,她并不想跟闫静再起没必要的纷争,就躲到了这里,让任桥有事再叫她。
谁能想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了李红持和罗轻暖。
她不是口口声声不怕闫静,这会儿却因为回避闫静,自己躲在了这么个地方。
“你不是不怕她?”
“我是觉得没必要吵架!”李红持觉得宋倚眠这个人就是死鸭子嘴硬,很典型的那种,李红持看宋倚眠急于辩解,连手都乱比划觉得好玩,她伸手过去就钳制住了宋倚眠乱动的手,“你别怕她,她要是再吵你,你就报我的名字。”
宋倚眠没有接茬,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沉默了很久说,“你不觉得奇怪,我是你老公的情妇,又不是你的,你护着我叫什么事。”
“这有什么。”李红持搞不明白,之前不是说好了的。
她们是朋友。
是朋友的话,保护她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别的事不敢保证,但像是闫静再不找她麻烦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闫静虽然和李红昶不和,但是很会做人家儿媳妇,讨好婆婆的第一条就是对小姑子好。
她只怕闫静把她生个小病这种事夸大其词告诉家里,其他的闫静得听她的,这个自信,李红持还是有的。
李红持重新伸过手去宋倚眠,手没抓上,那袖子抓着了,这么一拉,宋倚眠左肩上的衣服就滑下来了一点,浅浅的牙印和吻痕浮现眼前,李红持松开了宋倚眠。
宋倚眠将衣服拉上去,有些窘迫。
有那么一刻吧,觉得她和李红持真的成了朋友,可当金延书出现在眼前,身上的痕迹一点点印下的时候,又让她不得不清醒地面对,她是别人掌上玩物,而李红持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李大小姐,连她的金主都要畏惧的女人。
既然没了勾搭李红持的心思,那她们之间就应该保持距离,安全的距离。
情妇和正宫之间该有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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