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记者入住第一天
大都会。
时间，上午八点整。
身为记者，基本上在入行的那一天开始就最好别有以后哪天能准时上下班的妄想，露易丝·莱恩更早些的时候就已经进了办公室在整理自己手头的一些还没整合成稿子的采访，而作为身为为数不多的知道超人真实身份的那个人，露易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大清早接到一个‘噩耗’。
克拉克请假了。
这或许又是为了一些拯救地球的大事。
只是身为普通人，生活还是得继续如常在过的露易丝莱恩女士表示——那么，谁来解决克拉克今天下午约好的洋基队采访？
当超级英雄的同事就是有这一点不好，那就是你真的会不自觉地就会想办法帮忙给他兜底，比如说对方突然消失说不定可能在外面打小怪兽的时候，你得违心地说出其实人高马大的克拉克肯特先生在扶老奶奶过马路结果不小心崴了腿的离谱借口，饱受良心的隐隐作痛之后，你还得及时面对同事背后悄悄说起来克拉克是不是年纪轻轻就腿脚不太好的小话时露出离谱且礼貌的微笑。
身为当事氪星人的克拉克倒是对这些没有什么意见，他也依旧很乐意每天上班之前再从楼底下咖啡店给露易丝捎带一杯咖啡上来。
心怀整个地球的明日之子可不是什么小心眼的家伙，他也确实因为有时上班中途因为听见的一些呼救声而在工作时间半路开溜的这事儿抱有歉意。
而至于他今天的请假的理由？
蝙蝠洞里，阿尔弗雷德给他家已经连续工作第十四个小时的韦恩少爷端上了一杯纯黑咖啡，而松开还悬在发送键上的手指，布鲁斯收回了还停留在监控上的目光。
在世界上大多数年轻人一直熬夜一直爽的情况底下，布鲁斯韦恩已经奔过三十大关的年纪着实已经不能够算是年轻，依旧倔强熬夜的他除了收获到老管家不赞同的目光外，他还能收获到氪星之子突然从地球上消失的大新闻。
等到远在中心城尖端实验室的巴里一脸心虚发来通讯请求但是还什么都没说的时候，布鲁斯表示自己已经懂了。
“这是时空要我们正义联盟都穿越一遍？”巴里嘀咕着，他真的对自己解决银行抢案并去了警局处理了所有堆积的工作之后才发现标记时空振动点的坐标轴移了位子，而新的坐标挪到了北极，而再精确一点点的话——正好在孤独堡垒的大门口。
赶紧连了联系超人的通讯，而闪电侠还当场急得当场在尖端实验室里高声从克拉克·肯特喊到卡尔·艾尔又从超人喊到酥皮，可惜无果。
超人现在不在地球，那么他能去哪儿？
答案显而易见，闪电侠在拨通蝙蝠洞的通讯时却还是心虚的厉害，如果他可以再早一些看到那个坐标的移位的话就好了，他在自己身上找着所有一切可能的原因。
沉默听完了巴里越来越快的语速，布鲁斯手里动作也没停下。
地球的确不能没有超人，宇宙里的势力对这里总是虎视眈眈，于是蝙蝠侠在一早联系上了超人的堂姐卡拉希望她能来帮一份忙，身为星球日报的大老板，布鲁斯也没忘记放过这个月刚开始就缺勤的小记者——他还帮着克拉克发了一封请假的邮件出去，此举也直接挽救了这个月小记者都工资条上的数字。
“b，你说超人他是不是也会去哪里？”看着蝙蝠侠安排好了一切，巴里这才近乎小心翼翼地在提问，“他会不会也到索菲亚家里去了？”
虽然在监控的仪器一直没有撤掉，但对于蝙蝠侠和闪电侠来说，穿越时空其实也已经是有段时间之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不同的宇宙时和地球时之间具体的换算规律，至少按照巴里艾伦的习惯，他把这段时间亲切友好地称为——四个月。
关于时空奇异点的研究没什么进展，不过好歹这绝对没有魔法侧的影响，至少联盟也找扎塔娜和康斯坦丁那边确定过了。
“我以为时空已经安定了，虽然我也会很可惜没能再见见她。”
“因为时空法则，我已经快要彻底忘记索菲亚的样子了。”
“但我其实也一点都不开心原来时空还没有安定，对她来说这也不公平，还很麻烦。”
趁着蝙蝠侠毫不留情切断视频通讯之前，闪电侠说完了这句话。
“你呢，布鲁斯少爷。”
安静站立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在咖啡彻底凉下去之前询问了布鲁斯这个问题，老管家早些年就已经放弃了自家少爷能正常地普通地对某位女士产生正常暧昧意义上的好感，但这也不能够阻止他想起来布鲁斯韦恩确确实实就着杯温牛奶吃掉了一整袋甜得过头的小饼干的事情。
那肯定是个无害的小小姐，就像闪电侠形容的那样——索菲亚看起来像一只毛绒绒的泰迪小熊。
布鲁斯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如果按照我的印象来看，那孩子说不定已经经历过了更长的时间，然后把我给忘在脑后了。”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蝙蝠侠终于放过自己在不停歇的工作中变得更加紧绷的脑神经，“我先去休息了。”
更想叹气的或许会是兢兢业业在韦恩家待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他接替了蝙蝠侠手里调试战衣的动作，欣慰着至少少爷会挂念着一位女士的同时，他也可惜那只是单纯的会挂念一下而已。
老管家已经预见了韦恩庄园今年圣诞节或许又会是空荡荡的景象，或许到时候可以邀请肯特少爷他们来坐坐，但也就只能这样了，布鲁斯韦恩今年依旧会是单身，韦恩庄园基本上未来五六年内没有迎接新的女主人的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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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世界上最后一位时间领主，博士驾驶着他的时间机器悬停在太阳系的边界，他看着遥远的但还是亮着明亮光辉的太阳开始发呆，手里捏着一只地球科技的产物——手机。
他今年也一千多岁了，博士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老人’，他却依旧还是会因为叫做‘近乡情怯’的感情而不敢去打开手机里唯一还剩的视频文件。
当索菲亚把手机塞给他的时候，他们正坐在尼斯湖的边上在晒太阳，外星来的水怪宝宝在扑水玩儿，人类小姑娘把一句话念得缱绻又柔软。
她告诉了博士这手机里面是什么，索菲亚说她见到了庞德夫妇，她说，这是一份礼物。
当即扯开话题的博士就拎着小姑娘跑去了古埃及看金字塔，随后又挑了些惊险但并非绝境的旅程作为收尾，塔迪斯程序的报错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博士也好歹是把索菲亚送回了地球之后才开始继续纠结。
该看吗？
不该看吗？
博士又想起了艾米莉亚，那个等待了自己十二年的女孩，也是他作为这一任博士最深的愧疚。
“坏博士，你当初真的不应该掉在艾米的院子里。”来回咕哝着这句话，博士的拇指缓慢摩挲过手机的边缘。
而索菲亚，那个后来被他教导了千万别无望等待的孩子。
“ohhhh——”就是这个，如此人性化的，人类的特质，柔软温柔。博士明白，这就是自己哪怕看过那么多人间冷暖也依旧对地球情有独钟的理由。
但是视频他依旧是不会看的，但他可以把手机藏得好好的，放在只属于自己的这间主控室里，然后等啊等啊，等到或许很久以后他换了另一张脸的时候，或许新的博士会愿意点开那个视频。
“不过就看一秒应该没事儿，就一秒。”
博士也是矛盾并复杂的，他犹豫着想要点了开机——他确实想念艾米和罗伊，而不会有人出现的太阳系边缘绝对是最佳的供他这个老男人来回忆过去的场所。至少在塔迪斯被不明物体给砸得飞出去几百米并再次整个程序报错的时候，博士还是这么想的。
“该死的，乱丢太空垃圾是要按照宇宙法来判处——”
拉开了塔迪斯的门，气呼呼的博士伸出手指指着外面的，一个男人。
穿着蓝色连体服和红色披风的男人。
“……哇哦。”至少就博士所知，宇宙里暂时还没有哪个种族可以直接暴露在宇宙的真空环境之中。
他看着眼前特征过于明显以至于自己都不敢认的先生，博士发出了最真诚的询问：“你们那个宇宙是爆炸成筛子了吗？”
以及。
“我觉得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克拉克肯特歪了歪脑袋，他的超级大脑在瞬间就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从布鲁斯最开始带回去的关于另一个宇宙的消息里知道了这里有个时空领主的事情。
——时间领主有一个里面比外面大的蓝盒子时间机器，像是老式的英国警亭。
“我叫克拉克·肯特，你好？”他试着打了个招呼。
世界上最后一位时间领主沉默地邀请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位氪星人进入到塔迪斯里面，他操作着塔迪斯在检测周围的空间——毫不意外，这里完全没有能影响到时空的能量波动。
而就博士所知，宇宙里连接着两个时空的最大且还是最近的时空特异点还是索菲亚卧室里的那个。
“我得带你去个地方！嘿，氪星人，你最好别在我的世界里乱来！”博士竖起一个手指戳上了超人额头前面的小卷毛尖尖上，“你们那个宇宙的人能不能别到处乱跑，这是要出事的！”
“……里面进去左转第二间有换衣室，你得先把你的制服给换掉。”
两分钟后，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氪星人穿上了几乎是经典皮肤的宽松西装还有一副黑框眼镜，他听着时间机器的呼呼作响，克拉克自然而然有了个至少百分之九十九准确度的猜想：“我听布鲁斯说过的，一个叫索菲亚的孩子的家里有可以穿越时空的特异点。”
随着时间机器咯噔一下的停滞感，还伴随着的一点细微的咔擦声，博士翻了个标准的白眼：“当然当然当然，毕竟宇宙可不会在裂开个缝的时候还会想你征求空间使用权。”
“现在，超人，留下你的签名，然后乖乖待着直到你该回去的时候！”博士啪地一下打开塔迪斯的大门，屋外粉色的卧室也是挺具个人风格的——而索菲亚在几秒之前就已经听见了塔迪斯的声音而等在门口。
emmmm，这角度是不是有点问题？
一天前刚和索菲亚见过面的博士迟缓地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精致的混血少女扬起绝对灿烂有礼貌地微笑看着她的博士。
反倒是克拉克在环视了一下卧室里的墙壁书桌衣柜之后发现了不对劲，他向前一步然后低头——这座蓝色的时间机器底下还压着些木头和布料的残渣。
“这次塔迪斯乱停是不是停得有点过分了？”
这大概是第一次索菲亚生这么大气：“doctor！！？？？”
好吧，比起超人签名不签名的，还是我自己逃命比较重要。
博士花了三秒钟取舍，果断把身边的氪星大个子给拍了出去并直接关门落锁：“我突然想起来和瑞雯约了两个月之后去约会，索菲亚，这家伙就送给你了，拜拜！”
塔迪斯这次也非常给力地在三秒之内原地消失。
卧室里，只余下气笑了的索菲亚和还摸不着头脑的克拉克肯特在面面相觑。
“……嗨？”于是，克拉克挥挥手露出了个微笑。
“……”
索菲亚盯着她的床的残骸，最终以沉默应对。
是这样的。
她把旧手机给了博士，而博士给她的翻译矩阵也还在旧手机里运行着，而塔迪斯开走了的现在——
“nicetomeetyou”
女孩表面不动如山，实则慌得一批。
还好，至少这句话是被刻进dna的。
“我叫克拉克。”做了今天第二次自我介绍的超人从善如流，他其实会一点点中文，但算不上拿手，于是他放缓了语调一字一句地在说，“是布鲁斯和巴里的朋友，我听他们提起过你。”
于是，这位人间之神看见了眼前的人类小姑娘眼底好似有光绽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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