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蝙蝠侠同居的第二天
听说了吗，韦恩家那位最近因为玩极限运动摔断了腿，因为要静养，这会儿都推了三四个晚宴不能参加啦！
韦恩家把消息封锁得很好，饶是偌大一个哥谭，知道布鲁斯不见了的这个消息的也不过就和正义联盟相关的那几个人而已。
当时布鲁斯不见了的宴会厅此时已经是属于韦恩的资产，这些天闪电侠也是从中心城下了班就开始拎着仪器跑到已经被布置成了像极了实验室的宴会厅里面，偌大的华丽厅堂正中摆了数台机器，硕大的显示屏上满是些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数值。
巴里艾伦身为中心城警局的物证专家，最近这几天跑哥谭的准时次数都已经要比他这一个月的上班考勤多了——蝙蝠侠不见了，大概世界上也不会有什么能比这个消息更加地‘吓人’。
闪电侠身为联盟内有着穿梭过各个不同时间线或者平行宇宙的经验者，他当然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应对找回蝙蝠侠的这份重任。
“确实有不同的振动频率残留……”高瘦的小伙子脚边已经堆了三个十二寸的大披萨盒，很显然，这还不太够得上他此时此刻动用脑力的热量消耗。
正义联盟最大的财政支出除了超人的战损外，怕是下一位就是闪电侠的伙食费了。
布鲁斯看着索菲亚在房间里跑进跑出的忙活，额外的被褥被先暂时叠在了矮桌上，她放下了沙发的靠背，俨然就已经成了一张普通的小床——铺好被子，她想，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布鲁斯可以睡个安稳觉。
其实布鲁斯已经有点黑眼圈了，他或许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从高考生的复习地狱里抽身而出的索菲亚对睡眠不足的状态还处在挺熟悉的阶段。
她甚至没忘记给布鲁斯倒了一杯温过的牛奶，曰：“这个牌子的牛奶味道很醇，稍微喝一点热乎的，晚上睡着也安心。”
布鲁斯一度又想起了被管家阿尔弗雷德支配着必须得喝下牛奶的恐惧。
不至于下了为自己好的小姑娘的面子，布鲁斯韦恩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他浅浅抿了一口——奶甜味瞬间弥漫在口腔里，不难喝，但其实布鲁斯只是还是不习惯这种过于温和的味道。
“我之前说的，索菲亚，你的卧室其实不能够算是安全……”他迂回提醒了索菲亚一声，但租屋不大，只有一间卧室的情况之下，布鲁斯韦恩也并不知道索菲亚想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尚且不知到存在与否的危险，她会怎么样面对？
“打地铺啊。”
索菲亚上下嘴唇一碰，这声说得倒是格外干脆利落，她又跑回房间搬出来又一套被褥，并且手脚麻利地把矮桌直接给推到了墙边——空出来地面已经铺了柔软地毯，周六日闲暇时，索菲亚本身也就会就地盖着毯子去打盹。
她打开放在电视边上的一个小柜子，并取出来一个小小的黑色匣子。
“就算危险也肯定是房间里面吧，外面空间更大，有事要走肯定是在外面更方便。”她说得头头是道，“那么我要做的就是让里面可能会出现的人不会第一时间出来。”
索菲亚有着神奇小抽屉，里面装满了她从宇宙带回来的‘纪念品’还有博士给的礼物——她手里拿的是一个低级的感知过滤器。
“那这个装在门上，然后打开。”
在那一瞬间，卧室那扇薄薄的门扉存在感变得低到了某种最下限，他的记忆他的认知都在告诉布鲁斯那边有一扇门，而他却没办法将注意力放在门上，就好像本能让他忽视了这个。
“宇宙科技？我也搞不懂，但是博士说了这个防身绝对有用，至少逃跑一顶一的好用。”索菲亚那抽屉里还有些其他的小玩意，“我不会用有杀伤力的武器，因为说不定那个更容易伤到我自己，博士就送给我这个。”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礼物和不错的应对办法。
布鲁斯点点头——让那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不速之客没办法意识到出来的门的存在，要是破墙而出的话那也能从这个态度里明白来者不善，第一时间跑走是最合适的做法。
“沙发床你睡吧。”而布鲁斯倒也没铁石心肠到让普通小姑娘打地铺的程度，他对索菲亚让出了那张看起来柔软的沙发。
体贴又绅士。
索菲亚也没有太客气，可能是因为今天博士的到来也给她打过一些底气，也还有着布鲁斯的确有着足够绅士气度的原因，这样共处一室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压力了。
是因为性别意识太低？
这是布鲁斯那瞬间的想法。
洗漱过后互相道了晚安，布鲁斯读着秒，在不过十分钟之后，他听见了还算明朗的夜色之中传来了索菲亚平稳的呼吸声。
从小和博士一起旅行让索菲亚和常人比起来又多了种不一样的特质，或许要熟悉之后才能感受到的，她确实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性别意识——在确定不会影响安全之后，她可以轻易对人放下防备。
布鲁斯翻了个身，他伸手从沙发床底下的夹缝里摸出了两个自己昨夜临时塞进去的蝙蝠镖。
他的动作轻得像极了夜行的猫科，不相信视觉不相信感觉，凭着记忆里的图形，他打开了视线之中依旧没有存在感的索菲亚原本的卧室房门。
精致装修过的房间此刻空了小半，他思忖着大多数人提起警戒的习惯，最后将蝙蝠镖放在了自己突然掉下来后第一眼抬眼就能看见的角落，是以索菲亚身高平视不太会注意到的高度，这是蝙蝠侠替女孩布置的第一条防线，那个感知过滤器算是第二条。
蝙蝠镖也算是一种对于对于领地的宣誓和威慑，某种程度来看，蝙蝠侠的确是领地意识极其强烈的猫科没错。
躺回原位，布鲁斯韦恩这才终于舍得慷慨地让自己沉入漆黑无梦的睡眠之中。
布鲁斯做了个不太美妙的梦，无非又是关于他童年时的遭遇以及一些他成为了蝙蝠侠之后发生过的事情。布鲁斯韦恩已经习惯了梦境的惊扰，他甚至可以判断出来自己还在做梦，他还能记起来自己现在应该在某个和平的未知的时空。
该醒过来了，布鲁斯。他对自己说着，别再做梦。
于是哥谭甜心不舍地踏出了梦中小巷，而在他的背后，夫妻带着少年正笑着从剧院离开。
打地铺对于哥谭甜心可不是住宿的最优选，只是布鲁斯韦恩也经历过更糟糕的境地选择，他在柔软的地毯上发了一会儿呆，直到窗外的鸟鸣越发清脆，他看了眼自己调整过时差终于和这个世界同步了时间的手机——早上九点，不过是周日，索菲亚也还在继续睡着。
一言难尽地看着小姑娘伸出沙发外的胳膊还有她顺着一起搭着在手臂上的乱糟糟的长发，睡姿不算特别美妙但呼吸轻浅，脸埋了一半在被子里都睡得红了，像是毫无杀伤力的婴孩。
“早安，索菲亚。”
布鲁斯把地上的被子顺着理好搭在了一旁变成了置物架似的矮桌上，他尽可能轻的去洗漱，出来之后索菲亚也不过就是翻了个还在继续睡着。
虽然索菲亚不求金钱的回报，或许我也能做点其他的？
站在仅由电磁炉微波炉还有洗手台一个小冰箱组成的‘厨房’里，布鲁斯韦恩对着冰箱里并不丰盛的内容物陷入了沉思。
哥谭首富基本上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做食物的机会，布鲁斯韦恩也确实有着几次自己想要做饭但却不小心让装修队在自家庄园厨房里又赚了几笔钱的经验，但他在生活方面真的不至于到十级残障的地步。
把布鲁斯韦恩扔进从孤岛上说不定他都能荒野求生活得好好的，只不过那些技巧可能不太适用于现代化的厨房。
把一个鸡蛋磕进锅里并且勉强煎出了没有焦面的程度，他犹豫地看了一眼放在边上的黄油——很显然，这位哥谭首富其实是想要做一道黄油炒鸡蛋，夹进稍微加热过的面包里肯定是一道不错的早午餐。
对于战斗揍人有着十足经验的有着充足爆发力的手臂肌肉却对付不好一颗小小的鸡蛋，布鲁斯很理智地在这个厨房也被‘炸’掉之前及时停手，配上黄油简单在平底锅里煎锅两面的面包是恰好酥脆的口感，鸡蛋虽然火候过头了但也可以入口。
索菲亚刚醒来就看见的是布鲁斯把最后一个盘子在桌上放定的动作。
那股黄油的香味更是透露了一种罪恶的诱惑，索菲亚发了会儿呆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在房间而是谁在了沙发上面。
哦。我和布鲁斯一起睡客厅了。
小姑娘在周六日赖床赖出了习惯，这会儿脑子都还没完全恢复清醒，直到她缓慢坐直想要下地时，她才迟缓地抬起头，瞳孔都震颤着看向好整以暇瞅着自己的布鲁斯韦恩。
一双手缓慢僵硬地顺过自己的头发丝，索菲亚还下意识伸手摸过了自己的嘴角——我睡觉没有流口水吧，对吧？好歹布鲁斯也是个帅的，我也不能丢脸吧？
撵着指尖，索菲亚提起声音：“早安，布鲁斯！”
只要我不丢脸，丢脸的就是别人。
她坚信着。
——咕咕，于是肚子也应声响了。
我艹！
索菲亚爆出了一句非常不淑女的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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