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表面高冷实则腹黑闷骚
副驾驶上的徐嘉洲也被惊醒,解了安全带下车。
徐嘉洲车的尾灯和后面那辆车的前灯相撞,看上去损毁还都挺严重。但是现在他压根不想管这些,只想确定阮露白是否有事。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徐嘉洲探身进来,看着阮露白额上迅速肿起的那个大包,眉头蹙得越发深了起来。
但是好在身上没有别的伤,察觉到他在解开完全带,阮露白还有些晕浑身都轻飘飘的,小声问道:“去……去哪儿啊?”
“医院。”徐嘉洲冷声丢出两个字。
“实在抱歉,刚才是我不小心把油门踩成了刹车。你们没事吧?”突兀的男声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
徐嘉洲挑挑眉,抿紧了嘴唇,转身道:“如你所见,如果这样算没事的话,那确实还挺好的。不过道歉的话你可以留着自己品味,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医生。”
他脾气本来就不算太好,这时候语气自然也冲了许多。
阮露白只能勉力拉了拉他腰间的衣服,示意他别再说了,刚一抬头却发现车旁站着的人居然是她之前见过的晏时。
徐嘉洲很快捕捉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的相视,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把阮露白安置进了副驾驶里,而后自己开车前往医院。
好在车子只是尾灯被撞坏,而这时候高架上的车流已经松动,车流已经开始移动,不多时两人就已经到了医院。
虽然遭了徐嘉洲的冷言,但是晏时还是一路跟来了医院。
在徐嘉洲做足了自己最讨厌的挂号、排队等一系列影响效率的事情之后,终于拿到了医生的诊断结果。
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的问题,除了额头上的伤需要稍微处理一下,回去再冰敷一下消肿就可以了。
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些的阮露白从病床上下来,“都说了没事的,回去吧。”
“确定你真的没事?不需要换个医院再检查一下?”徐嘉洲显然觉得她的话没什么可信度。
阮露白看他一本正经,不禁失笑,“非常确定,不然我现在给你转一圈看看?”
徐嘉洲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刚走到门口,衣角却突然被拉住,“诶,这事就别跟他再计较了吧。我觉得晏医生人挺好的,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晏医生?”
阮露白点点头,一边拉开了病房的门,“对啊,就是门外那位,上回我说的心理医生就是他。”
一直等在门外的晏时很快走上前来,“阮小姐,医生怎么说的?”
阮露白礼貌性地弯了弯唇角,“没什么大碍的,晏医生不必特意留下来等我们的。”
晏时脸上神色有几分局促,抬手扶了扶眼镜,“确实是我开车的时候太不小心了,你的医药费和车的修理费我会负全责的,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名片来递给了徐嘉洲。
“两位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到两位满意为止的,但是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忙,就先走了。两位若是方便,可以随时联系我商量赔偿的事宜。”
他前脚刚走,徐嘉洲就把名片揉皱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阮露白倒也没拦住,“你不心疼你的新车了?怎么还给丢了?”
徐嘉洲的视线慢慢移向晏时离开的方向,“比起车我当然跟心疼人,不过就算我们不联系他,他也会主动联系你的。”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晏时这样一个人站在面前,他的外貌、学历、谈吐一切几乎都算得上是完美。但是徐嘉洲却总有一种感觉,那不过就是他所表现出来的表象罢了。
晏时远远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要深不可测得多。但愿只是他想得太多。
因为意外,两人回到公寓的时候,陆之行也已经到了家。
原本以为是外卖到了的陆之行,在兴冲冲开门然后看见阮露白额头上的伤之后,愣了一秒,忽然蹦出一句,“你们……玩这么激烈的?”
于是十分不意外地被徐嘉洲赏了一记白眼。
阮露白自然不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脸上飘上来几丝红晕,解释道:“路上遇到追尾了,这是被方向盘磕的。”
三人走到沙发坐下,徐嘉洲去找了冰块把阮露白的伤处敷上,这才开口问陆之行案子的事。
“不是说已经去排查了?你怎么还回来了?”
“拜托,我就算是警察我也是个人啊,至少得洗澡睡觉吃饭吧?这不刚好换了个班,我牺牲了我的休息时间回来洗个澡,不然我怀疑我明天都要‘万里飘香’了。”
徐嘉洲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还注重过仪表啊?三五天不洗澡更是常事了。”
天地可鉴,在成为警察之前陆之行可真是一个爱干净的乖宝宝。无奈之后一忙起来,尤其遇上埋伏几天抓捕罪犯的时候,能睡几个小时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洗澡。
一直坐在边上没吭声的阮露白冷不丁丢出一句,“听说沈卿安这段时间都会来队里问案件的进展?”
被戳中软肋的陆之行只好甘拜下风,“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随便开你们玩笑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为啥面前两人会看对眼了,表面高冷实则腹黑闷骚简直不要太合适了!
徐嘉洲得出犯罪侧写的第二天傍晚,终于出现了符合侧写的犯罪嫌疑人。
会议室内。
陆之行正在把这两天得来的资料全部整理在了白板上,“经过筛查,我们最终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岑茗,男三十二岁,未婚。大学毕业于洛川A大的编导系,是当时系里成绩拔尖的风云人物。”
“二十二岁毕业之后他一直闲赋在家,直到二十三岁经人介绍开始在《猎》剧组担任导演助理一职。已经派人去走访过导演,说是当初电影里很多精彩的镜头其实都是来自于岑茗的建议,他确实是个可造之才。”
“但是之后《猎》遭到禁播与下架,这对岑茗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影视界销声匿迹。等到再复出,已经是詹慕死后的第二年了,但是在圈子里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状态。拍的也大多都是小成本电影。”
陆之行手中的记号笔最后停在顾睿的那张宣传海报上面,“最重要的,岑茗是顾睿翻拍《猎》这部电影的副导演。”
那么江凌峰当时说的那些所有‘意外’,作为副导演的岑茗全部都可以做到。包括接触花絮相机,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为了避免打草惊喜,会议之后警方还是决定潜伏在岑茗家的附近,伺机抓人。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但是陆之行带人在岑茗家附近埋伏了一晚,却压根就没看见岑茗人影,他屋里的灯也一晚上都没有亮起。
他揉了揉酸涩肿胀的眼睛,抬起手肘撞了一下边上趴在方向盘上睡过去的老白。
“老白,你确定岑茗名下只有这一处房产吗?”
白政海猛地一下惊醒,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即认真翻阅了一边iPad上拷贝的关于岑茗的资料,而后摇了摇头,“确实只有这一处,他这些年以来经济拮据,不可能还会有什么别的住处。”
几天的高强度追查已经让很多人都有些吃不消了,陆之行思忖了一番,还是决定分成两队人马,让一部分人先回去休息。
中午啃面包的间隙,陆之行终于忍不住给徐嘉洲发了一条短信。
“你说,他人会不会已经离开洛川了?”
不多时,徐嘉洲回信过来。“不会,人还在洛川。”
过了没几秒,又一条短信进来,“排查医院。”
他这一句一下就把陆之行给点明白了,像岑茗这么自负又孤僻的人。一定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所以一定不会有逃跑的想法。
而他的资料上确实显示,他这些年以来都有十分严重的精神疾病,严重的时候还需要住院进行治疗。
让几个人守着岑茗家,自己便驱车赶回了警局,准备照徐嘉洲所说的去排查医院。
阮露白刚推门进到办公室,桌上的手机便适时地响了起来。
取下外套挂在一边,阮露白才垂眸看向手机,上面并没有备注而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铃声渐渐落下去趋于平静的时候,她才拿起手机划下了接听键,“你好。”
“阮小姐,我是晏时,这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实在冒昧。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空,昨天的事情还是尽快解决为好。”
阮露白有几分意外,但是想到当时自己去诊所的时候留下了电话,他打过来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
见他如此坚持,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把医药费和修理费的账单传给了他。
不一会儿,她的账号便收到了一笔晏时的转账。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也避免了阮露白的尴尬。
两人闲聊了几句,电话的最后,晏时突然问道:“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晏某想要邀阮小姐还有昨天跟阮小姐一同的那位男士共进晚餐,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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