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回老家
车子驶上高速,之后的四个小时不会再有红绿灯,车子也不会开开停停。
李江绍坐在他妈的车上,掏出耳机拿出平板看电影。
塞上耳机之前,他问老妈:“为什么开两辆车回去?坐的老爸的车不就行了吗?”他爸的车就在他们前面不远处。
江映月:“哦忘了告诉你,这次回去不只是因为你外婆八十大寿,妈妈那边的亲戚也要开个家族大会,梳理一下辈分和关系,其实就是聚一下。”
李江绍:“啊,那不是好多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吧?”
江映月:“没关系,随便叫就好了,妈妈也不熟。”
李江绍:“……那这和开两辆车回去有什么关系吗?”
江映月:“人多要去外面吃饭的话好带人,他们不是都自己开车回去的,好些是坐飞机大巴回来的。”
李江绍:“哦。”
江映月:“你爸想带你你怎么不坐他的车?”
李江绍:“老爸的车空调太冷。”
老家虽然远,但好歹还是同一个省,只不过莞川市在省中心,老家在省的边缘,也许是这个原因,发展并不快。
下了高速再走一个小时的路程,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车子停在一栋自建小楼二十米远处。小楼有五楼,面积不大不小,周围早就停满了车。几个小孩子在外面跑来跑去跑进跑出,几个年轻男女聚在门口聊天玩手机。
李江绍下了车寸步不行,直到他爸妈往那楼里走他才跟上。
一楼大厅的茶几周围坐满了大人,见到江映月和李进成纷纷起身打招呼,接下来的流程无非就是寒暄和客套,李江绍除了在被提到时按称呼叫谁谁谁好,其他时间都安静地站在一边,偶尔低头看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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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漫】:到了吗
【如华】:到了
【月漫】:坐了这么久的车今晚好好休息
【如华】:嗯
【如华】:人好多,一个都不认识
【如华】:想走
【月漫】:噗
【月漫】:你要在那呆多久?
【如华】:说不准
【如华】:至少三四天吧
【如华】:如果后面还有人来的话就要等他们
【月漫】:好像很热闹
【如华】:我耳朵快聋了
【如华】:小孩子的尖叫真可怕
【月漫】: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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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这趟旅程在第四天就结束了。
第一天他们吃了晚饭在三楼住下,因为人多所以只分到一间房间,不过地板很干净,铺张席子就可以睡。席子被单都是新的。
第二天还有一部分人没到。第三天人到齐之后就摆酒席庆祝老太太八十大寿。
老太太看得出来被照顾的很好,坐在上位乐呵呵笑着,很精神,只是动作不太灵活。那天江映月领着李江绍到外婆面前时,老太太拉着李江绍的手,似乎很喜欢这个外孙。
吃完酒席大人们喝茶聊天聊了很久,似乎这就是所谓的“梳理关系和辈分”。
其实所谓家族聚会,其意义不过是增进日渐疏远的血缘关系。但许多人从天南海北飞回来,还是要天南海北地飞回去,并不会因为一次聚会改变什么。之前李江绍觉得老妈跟家里关系不亲,许久也没回去看外婆,会不会不太好,现在又觉得其实没什么关系,不管有没有他们一家,老太太都很好,有很多人照顾她。
一个大家族不可能永远留住所有人,像他们家一样渐走渐远的还有很多,大家不过是在一起相处几天,过了这几天以后还有没有联系很难说。
不过李江绍觉得,以他爸妈的社交能力,还是会被很多人记住的。
第四天离开之前,李江绍认认真真跟老太太打了招呼才走,老太太拉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有些怅然:“去吧。”她的小女儿江映月温声说:“妈,我们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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