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临近过年那段时间,大家好像都陷入了忙乱中。
事务所忙了起来,陈肆那边也忙了起来。
他去参加任务了。
在缅甸北部拦截犯罪团伙。
忙完自己手上最后一个案子,许湆也就下班回家了。
她今天没有开车来,在手机上叫了个滴滴,便站在旁边的便利店门口等待。
十二月的北市是真的冷,外面寒风肆虐,行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两侧的梧桐树也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立在那里,树身涂满白色油漆。
许湆双手插在米色大衣口袋里,她偶尔踮脚张望,观察车是否过来。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大众停在自己面前,许湆对了眼车牌号,确认是自己叫的那辆。
她坐在后座,下巴搭在手上,眼睛目视窗外。
外面的景色飞快的后退,车子里的音乐在耳边循环。
“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成歌,
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
怎会有动人旋律在对面的屋顶,
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上去,
原来是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就是我梦里,
那模糊的人,
我们有同样的默契,
用天线,
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hoho,
在屋顶唱着你的歌,
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让星星点缀成最浪漫的夜晚。”
是周董的歌,许湆听出来了。
这首歌她经常循环,歌词,旋律早已熟记于心,再次响起,她忍不住哼唱了起来。
哼唱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司机听见。
司机调整好后视镜,问她,“你也是周董的歌迷?”
许湆点头。
司机想是遇见知音,整个人非常兴奋。
“小姑娘去庙里烧香拜佛?”
“是的。”
“为自己?”
“不是,男朋友。”
“你男朋友是警察吧,我家儿子就是警察,还是特警,每次他出任务,孩子他妈就拉着我去庙里拜佛,祈求佛祖保他平安。”谈到自己的儿子,司机满是褶皱的脸带着点不可查漏的自豪。
被司机所感染,许湆谈起陈肆也有种莫名的自豪,“嗯,我男朋友是警察,缉毒警察。”
一路上,话题一直在更新。
许湆和司机出奇的投合,因此这一路也没有太过无聊。
寺庙在山顶,得爬山上去。
出租车停在山脚下的一个收费口,许湆打开车门下了车,她递给司机一百,潇洒的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司机叫住。
许湆用手摆弄了下刘海,面带微笑的说,“剩下的散钱您就不用给我了。”
司机也被这个骚操作震惊到,明白过来后挠了挠头,“小姐,我叫您只是想提醒你下你耳机掉了。”
许湆羞的像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红着个脸接过耳机,道谢后便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了。
她买了上山的票,不紧不慢的踏上了阶梯。
冬天的缘故,来山里拜佛的人少之又少,许湆为了方便爬山,今天穿的是双运动鞋,爬起来也没有那么累。
或许是怕游客爬到中途就放弃了,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寺庙本身就只能修那么高,总而言之,许湆没爬几步就到了寺庙。
寺庙外烟雾缭绕,檀香的香味在鼻间缠绕,院子里的桂花树早已秃了皮。
许湆跨过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大佛,佛祖闭着眼,大手手中盘着佛珠,木鱼声环绕耳边。
许湆跪在佛祖前,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
此时的她是最虔诚的信徒。
她在为他的少年祈福平安。
-
晚上十一点,鱼龙混杂的街头开着酒吧,而一家名为【肆撩】的酒吧夹杂在这些店铺中,显得格格不入。
许湆坐在吧台椅子上,她右手晃着酒杯,暧昧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白色毛衣遮住纤细的腰身,她背着身,不去蹦迪,也不玩闹,别人对她搭讪,她也不理。
她是这家酒吧里的一股清流。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对于酒吧里的这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开始。
许湆起身付了酒钱,打算离开。
刚刚点的那杯酒后劲有点大,站起身来时,头昏脑胀,一时之间差点没站稳,她伸手扶住旁边的吧台才勉强站稳。
已经有人开始凑过来,身上难闻的酒味充斥鼻尖,许湆推了推那人的肩膀,那人却变本加厉,令人恶心的手抚上那截细腰,在她耳边说着不堪的言语。
“腰这么细,多少钱一晚啊?”
许湆咬着牙回复,“滚,别碰我。”
那人却更兴奋了,“这么烈?我更喜欢了。”
许湆抬脚给那人命根子上来了一下,那人吃痛,手放开了她,他弯下身,眉眼皱到一起。
许湆转身出门,临走前,又不忘回头往那人身上踹了一脚,最后才潇洒离去。
离开了酒吧,她想着要不回家,想了下,又没趣。
最后还是在街上徘徊。
漫无目的徘徊。
她真的是漫无目的的徘徊,却不知道怎么的走到【肆撩】店门前。
与其它酒吧对比而来,这里没有吵闹的音乐,也没有疯狂的人群,有的是一片宁静。
许湆走了进去,下意识的。
她找了个地方坐着,打算在这里待到天亮,前提是这家酒吧会开到天亮。
服务员问她要什么,她想了很久,最后看向服务员,露出笑容,“一杯橙汁。”
服务员被她的笑容弄的晃了晃神,回过神后,马上去拿橙汁。
橙汁被她放在桌子上,她看着橙汁,发着呆。
不知道几点了,外面的天露出一点鱼肚白,太阳从地平线那头露出一截脑袋,她昏昏沉沉的靠在椅背上,酒已经醒完了,留下的是睡意。
直到服务生提醒她,他们要准备关门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慢悠悠走出了店门,冷风嗖嗖袭来,直扑她脸,她掩了掩被风吹的摇摇欲坠的衣服。
凌晨,马路上没有什么车,倒是路两侧已经开始有摆摊的。
许湆找了个公椅坐下,疲惫的闭上双眼,双眼沉重。
她渐渐的没有了意识,在冷风中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她感觉鼻子闷闷的,嗓子也很哑,发不出任何声音。
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简直是自作自受,她拦了辆车,没办法说话,只能把地址在备忘录里打出来给司机看。
司机还以为她是聋哑人,下车时给她少了五块。
她懒得解释,回到家,先是熬了碗姜汤,她洗了个热水澡,连着头发一起洗了。
吹完头发出来,已经七点了,姜汤已经熬好,她喝了几口,就被辣的皱眉,她将剩下的倒掉,躺在床上给家政阿姨打了电话,叫她中午来帮忙打扫下卫生顺带做下饭。
“阿姨我感冒了您等下上来的时候在楼下药店给我买点感冒药。”
忙完这一切,一头埋进枕头里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遇见了一个少年。
他穿着件白t,光着脚站在海边,裤脚被他卷起来,他回过头冲她笑。
笑容干净,爽朗。
日落时分,他走在许湆身边,和她说着琐碎的小事,许湆侧头看他,却看不清他的长相。
海风吹刮而来,带着咸味。
他拉着许湆的手,往岸边走,水浸到许湆的膝盖处,他弯腰一把将许湆抱起。
许湆毫无防备,搂住他的脖子,他又笑,眉眼弯弯的看着我,他说,“你嫁给我,我抱你一辈子好不好啊。”
许湆记不清楚我的回答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少年貌似很开心,抱着她在海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她的脸颊处落下一个热吻。
天空喝醉了酒,染上淡淡的粉色,白云飘过,海鸥在天边盘旋。
海浪缱绻缠绵,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岩石。
风吹过,吹动她的裙摆,吹动少年的发丝。
还吹动,她那刻炽热的心。
她迫切的想知道少年的模样,在少年化作虚影将要散开时,她拉住了少年的手,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扫她内心的急切。
他说。
“陈肆,记住我我叫陈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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