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是你，我愿意
车子在高速路上疾驰，晨光透过车窗洒进车内，落在南沫宁睡着的脸上，顾西森侧头看了一眼，不自觉嘴角上扬，与她单独出去旅行的画面曾在他脑海里上演了无数遍，当然今天的场景也曾在想象之中，而如此真实的感觉却比想象中甜腻万倍。
“还有多久能到？”南沫宁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将碎发别在耳后问道。
“过了这个服务区，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苏南了。”
“哦，那到服务区停一下，我来换你。”
“呵呵，你敢开，我可不一定敢坐。”顾西森笑着说道。
“看不起谁呢，我也是老司机了好吧！”
“是啊，听栗明轩说，当初潇潇为了鼓励你坐在副驾驶，可是激动到差点用脚趾抠穿车底。”说完，顾西森便笑了。
“你们真的是~”
“逗你的，傻瓜，开车久了对女孩子不好，会造成血液循环不畅。”顾西森宠溺的说道。
我的天哪，傻瓜？这小子绝对，百分百在撩我，我要镇定。“咳咳，让我来给顾大少上一课吧，任何人开车久了都会血液循环不畅，这个毛病可不分男女。”
“嗯，但你不得不承认男性对于追踪快速移动物体以及判断和物体之间距离的能力要远远强于女性。所以，我可不想用脚趾抠穿车底。”
这个人的嘴，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想听什么歌，缓和一下气氛，免得沫宁心里暗戳戳骂我，被我听到。”说着顾西森便打开了蓝牙。
“谁骂你，真是的，我就是很想知道，你怎么跟别人说话都是温声细雨，怎么到我这就是倾盆大雨，不对，偶尔还夹点冰雹。”南沫宁嘟着嘴说道。
“因为你是我的沫宁啊~”顾西森挑眉笑着说道。
我的天哪，又被带坑里了，这谁顶得住。
“随便放首歌吧！”南沫宁不接顾西森的话，往后一仰靠在座椅上。
好久没有你的信，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张信哲低沉多情的嗓音在封闭的车内开唱。
“换一个”南沫宁别过头去。
“嗯”顾西森应了一声，随即切歌。
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暧昧，付出过的人排队谈体会，趁年轻，可能是现在感情太昂贵，让付出真心的人，还不如听首情歌的机会....薛之谦的《暧昧》又开始低沉上演。
“关掉，你故意的是不是，顾西森。”南沫宁红着脸坐起来望向顾西森。
“故意什么？”顾西森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南沫宁的脸倏得红了，立刻靠在座椅上别过头。
“哦，让我来猜猜沫宁的小脑袋这会在想什么。”顾西森勾唇说道。
“沫宁是不是觉得我这次回来不一样了？”
“嗯，是有点不一样，因为从一开始沫宁在我心里就是不一样的存在。”顾西森不管南沫宁又自顾自的说道“沫宁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突然要住宿舍。”
南沫宁闭上眼睛，听着顾西森接着说“因为，我不想沫宁纠结难受啊，但我又担心沫宁，只好每天悄悄的送沫宁回家，再回宿舍。”
南沫宁心里一紧，眼皮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
“沫宁肯定觉得我在撩拨她。”
“嗯，是的，因为沫宁太笨了，怎么也看不明白我的心意。”
“沫宁肯定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因为西森想一直留在沫宁身边啊。”顾西森说这些话的时候认真且深情，加上他的嗓音原本就极具磁性，让听到这句话的南沫宁更是心神不宁。
车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空气中夹杂着暧昧，让人脸红心跳。
南沫宁沉默着，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睁开眼，半晌喃喃道“西森”
“嗯”
“我，其实，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意，从你为我系安全带的那天，就感觉到了。”
“看来，我的沫宁也不笨嘛。”顾西森的耳根微微泛红，说这些话原本就不是计划内的，说出来后自己也舒了口气，却又怕南沫宁难以接受，尴尬纠结，就又开始恼恨自己太过直白。他就这样在忐忑与纠结中等待着南沫宁的回复，却没有想到南沫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西森，谢谢你告诉我，但是我们，我们好多年没见，我对你的感情还停留在以前。”
“嗯”
“所以，我不想，不想破坏我们的现状。”
“嗯，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会考虑我，当然不是现在。”顾西森眼睛里亮着光，笑言道。
南沫宁没说话，代表默认，脑海里忽然想起李潇潇那晚的话，可不能做那欲拒还迎把人当备胎的事情，随即说道“那这样，你不就是备胎么？这样你也不介意么？”
“如果是你，我愿意。”顾西森转头看着南沫宁认真的说道。
南沫宁也转头看向了顾西森，四目相对让原本暧昧的气氛再次高涨，南沫宁心跳加速又立刻别过头去，沉默着。顾西森却笑了，怎么能不开心呢，爱了十年的女孩，从青涩到成熟，那是他整个的青春，也将会是他往后全部的幸福，聪明如他，若非愿意，又怎么会藏那么深装傻至今呢。
“快到了，沫宁。”顾西森率先打破沉默。
“嗯，我们先去哪里呢？”虽然苏南离海西不算很远，但南沫宁还从未来过这里，在这之前也只是简单的了解，并未做任何攻略。
“先去天澄湖，其他地方明天跟着我走就行，我会给沫宁仔细介绍的。”顾西森说道。
车子快行驶到天澄湖时，已是下午四点左右，南沫宁摇下车窗，嚷嚷着叫顾西森停车，顾西森找好位置停车后，南沫宁立刻跳下车，开心的连“哇~”了好几声。
九月的苏南，天空仿佛被蓝色泼墨洗过一般，片片白云也好似轻盈的羽绒一般纯净又柔软。公路边一望无际的草原绿中泛黄，三两成堆的牦牛安静的觅食，时不时抬头望向过路的游客。顺着公路一眼望过去，远处的天澄湖与公路相接，像一块碧玉悬挂在天边，神圣不可侵犯。一瞬间，天地仿佛都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在这里镌刻成永恒。
“西森，你快来看啊，这里真的好美啊~”南沫宁边招手边喊顾西森。
“嗯”顾西森拿起相机，咔嚓，面前女孩甜美纯真的笑容在这一刻被定格下来，顾西森转头看了一眼天澄湖的方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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