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祸害遗千年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鱼见了沉到水底,大雁看见从天上掉下来,月亮看你一眼它缩回乌云里去了,花见了你就谢了。
本来这词是用来形容美女的,如此的举动是因为羞愧。
然而现在呢?
...
阮宝从院子里走出来,帷帽都忘了戴,步如疾风,几乎是用奔的到了马车上。
很快,马车里传出一声堪称凄厉的…
距离最近的树上,鸟儿惊得簌簌起飞,鸟毛和树叶落了一地,
“谢临!!我杀了你!!”
然而,杀肯定是杀不成的,毕竟这话里叫的人,肯定不会还在原地等,
呵呵,这种事,谁等谁就是傻子。
阮宝气的双眼通红,
她早该知道他没安好心的,不是都怀疑了?怎么就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他居然...他居然把她的脸给涂成了个猴屁股!更可气她之前完全可能注意的到,偏偏带了个帷帽谁都没看见!
岂有此理!
见她生气,春花和夏萤一时也没敢坐下,
两根木头桩子杵在眼前,阮宝怎么看怎么心烦,
“还不坐下?”
两人应声唯唯诺诺坐下,夏萤倒是坐的稳,春花却‘嗷’的尖叫了一声,
阮宝不悦的横她一眼,
“鬼叫什么?”
春花听了顿时红了脸,委屈的眼看着都要哭了,
“殿下...扎屁股...”
说着,她伸手往下探了探,一摸之下居然摸到了一枚斜插进车厢缝里的雕花镜子,刚扎到她的正是镜子柄。
她这么看也不看的坐下去,不扎她就怪了。
春花揉着屁股,愤愤拔出镜子扔到一边,
“谁啊!这么缺德!”
说完又顿住了,看了一眼阮宝又飞快低下去了,默默闭紧了嘴。
毕竟...毕竟做奴婢的肯定是不会收到这个地方的。
此时的阮宝还不知道自己被春花给怀疑了,一张俏脸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嘴唇抿得紧紧,忽而朝夏萤吩咐了一句,
“叫岑其宪去给我找谢临,”
她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今天里,哪怕是把锦京给我翻个个,也必须要把他给我揪出来!”
今天她要是不好好给他些颜色瞧瞧,她阮字倒过来写!
————
一个时辰后,寻人未果的阮宝在春福楼的包间里抓住了华子念三人,
“说,谢临哪去了?!”
华子念向下瞟了眼被她揪在手里的衣领子,脸上有些迷惘道,
“宁安你找我老大?巧了,我们也在找呢,不知你找我老大有什么事吗?”
这表情当真是认真的可以,不过她阮宝可不吃这一套,
信他们,信他们还不如信猪能上树!
这满桌子的菜才刚上来,摆的碗筷都是四双,骗谁呢?!
阮宝冷笑了一声,顺手抽出了岑其宪腰间佩剑搭在华子念脖子上,
“少给我装蒜,我问你,谢临上哪去了?”
华子念表情仍旧未变,倒是夏彦男凑上来了,
“宁安宁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咱们什么关系,是吧,你先把老二放了。”
怎么还动上剑来了?
这玩意刀剑无眼的,不好不好。
阮宝无动于衷,甚至手中的剑又往下压了压,向云非见状也过来了,谄笑着捏住了剑尖往边上挪了挪,
“就是就是,这老大哪不哪的,我们怎么能知道...嗷!”
话音未落,便见长剑直直砍下,桌上饭碗应声碎成两半,只余下一尚待形状的饭团,堪堪就停在向云非手边,
只差一丢丢...只差一丢丢他手就要没了!
向云非惊魂未定,却见那凉飕飕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向云非,你说,你老大去哪了?”
语调堪称温和,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寒意逼人,向云非叫她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喉间滚动了一下,爪子悄悄往后比了比,
“隔...间...”
说完就觉眼前刮过一阵旋风,再一抬眼人已经没了。
华子念两人投来怜悯的目光,
“老四...”你完了。
等老大一会出来,你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向云非却抬手擦了把额头,拒绝接收其中含义,
“死就死吧,死就死吧,早死还比不上晚死呢...多活一会是一会…”
当然,他也只是这么说说,心底已经在开始盘算着去哪躲灾比较好了。
不过片刻,隔间里传出一阵鸡飞狗跳。
“岑其宪!你把门给我堵住!我看他往哪跑!”
“我...阮宝我告诉你,你再过来爷可动手了!”
“你动!你动一个给我看看!谢临我告诉你,我今个掐不死你,我跟你姓谢!”
“呵,我劝你话别说太满,大景律上写的清清楚楚,那你爹犯事都照样有罪呢,青天白日的,你还想杀人了?!你倒是来啊!怎么?你不敢了?你不敢你直说啊!我就知道你是想...”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谢临贱兮兮的动静又响了起来,
“接着砸接着砸,我外头可有人证,等你砸完我就让我爹到皇上面前要钱去,正好换新的。”
“谢临!!”
跟他不一样,阮宝的声音光是听着就要气疯了,
“你死不死!?”
“我不死,我当然不死,我还得好好活着呢,没听说过么?祸害遗千年啊~”
“对,千年王八万年龟!”
......
隔间里,岑其宪果真听命死死守住了门,
不过这却没什么用,
毕竟谢临身姿那是比阮宝活络的多,想抓他还真是不容易。
阮宝气急,又实在抓不着人,捡了手边的东西不论是什么一股脑照着他兜头往下砸,顿时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后果很显然,以谢临的身手,那是一个都没砸着。
没砸着也就算了,偏他嘴里也跟着不消停,
“我说你怎么还不识好人心了?我那不是看你胭脂花了给你重新抹?”
‘砰’
“你放屁!倒是给我说说谁家姑娘的脸会抹成那样?!”
“这不是很明显么?你啊。”
“你给我站住!”
“我又不傻,我站什么站?再说了,我不是给你帷帽了吗?谁让你摘了?”
他一边左闪右躲一边摇头晃脑,口里混淆着是非黑白,
阮宝气得够呛,抬手再是一摸却是一空,什么都没摸着,架子上的东西都让她给砸空了。
脑袋一热索性也不砸了,直直朝他那头冲了过去,
不过她这一冲不要紧,她却忘了刚才叫她扔了满地的东西,
一颗珍珠从装饰物上掉了来滚到地上,恰恰滚到她脚边,她一时没留意,一脚踩了上去,顿时脚底就是一滑。
此刻满地的瓷器碎渣,她要是真跌倒下去后果可想而知,谢临瞳孔顿时缩紧,
“小心!”
------题外话------
新婚夜,
谢临:(挑起媳妇的下巴)爷隐约记得谁说过掐不死我就跟我姓谢?你说是不是?嗯?谢、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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