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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是她心口的朱砂痣


靳长涯得了令,也不在推辞,翌日便要启程。

        皇后听闻此事,急忙赶去金龙殿。

        “陛下。长涯不能去姑苏。”

        皇帝这两日因为姑苏之事早就忙的焦头烂额,见皇后过来又是劝阻,也没给她好脸色,呵斥她赶紧回宫,不要添乱。

        皇后拿出钦天监张参事交给他的星宿圆书,呈了上去,“陛下,国家大事臣妾本不该插手,可是事关长涯的安危,臣妾便不能坐视不管。”

        她将星宿圆书一层层展开,“这几日天灾人祸实属诡异,昨日好歹放晴,钦天监夜观星象,发现那紫薇星弱,而水星凌日,隐隐有盖过紫薇星之际,而这朝中几日有变动有行程的不就是太子长涯吗?”

        “陛下,恳请陛下、体恤臣妾做母亲的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皇帝盯着那本书卷沉默了片刻,“也罢,宣孟听吟姐弟入宫。”

        靳长涯是帝储,容不得冒半分风险。

        孟听吟、孟知宴二人被半夜宣进了皇宫。

        皇帝给他们二人看座,和颜悦色道,“这几日在帝京可有不习惯?”

        孟听吟乖巧摇头,“没有不习惯,殿下很照顾听吟。”

        孟知宴哼哼两声,“这里规矩太多了,那里有淮南逍遥自在。”

        孟听吟皱眉训诫,“知宴。”

        孟知宴的话正中皇帝下怀,他笑了两声,丝毫不怪罪,“哎,知宴自幼长在淮南,不习惯是一定的,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皇后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日后你还要嫁入东宫,便是这皇家儿媳,怎能怠慢。”

        孟听吟笑着应下。

        宫女送上暖暖的羊乳羹,盖子一打开,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

        帝后对上视线,皇帝又接着开口,“听吟啊,这几日接连暴雨,姑苏等地水涝成灾,朕本打算让长涯前去,可是长涯这身子这两日又犯了病,皇后于心不忍,来求朕,朕……”

        孟听吟自然知道大半夜宣她入宫不知是为了喝一碗羊乳羹,她微微一笑,十分体贴,“还是身子要紧,殿下是储君,身子要比任何事都重要。”

        “这姑苏水患臣女本就毛遂自荐,只是四皇子在,臣女也不好坚持,现在朝中倘若当真无人,臣女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皇帝就等着她这句话,闻言眉头舒展开,“好,不愧是孟砚的儿女,有胆识有气魄。朕便命你为姑苏治水官,即刻起前往姑苏。”

        皇后见事情解决了,神色也温和了下来,“这姑苏离淮南不远,也算是你们近乡,若得了空,回淮南看看也未尝不可。”

        孟听吟点头应下。

        孟知宴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打转,尖锐的抛出了一个问题,“皇帝陛下,虽说姑苏离淮南是不远,可是那毕竟不是淮南,我们两人前去治水,路途险恶不说,若是被一些奸佞小人寻了空子,想要致我们于死地,那该如何?”

        皇帝微微愣住,沉思起来。

        孟知宴这话说的没错,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给孟砚交代。

        皇后沉吟了会,道,“那江家三女不是武艺极高,不如让她同听吟他们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而且,轻尘是个女儿家,也方便。”

        皇帝频频点头,又看向孟知宴的方向,显然是问他的意思。

        孟知宴丝毫不掩饰他的满意,也学着孟听吟的样子乖巧点点头。

        这事算是敲定了下来,他们出了金龙殿已至深夜,皇后留他们在皇宫中留宿。

        孟听吟也不推辞,在毓庆宫后面的宫殿宿了下来。

        靳长涯知道他进了宫,自然也不会早睡。

        孟听吟来爬窗时,靳长涯正在练字。

        孟听吟敲敲窗户,不等里面的回应,推开窗户踮起脚尖往里面爬。

        却一个不稳,差点摔到地上,,幸好靳长涯扔了笔,过来接住了她。

        他皱着眉头将孟听吟放下,一板一眼的教训她,“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贸然来本宫这里,传出去对你不好。”

        孟听吟脚落了地,咧开嘴笑,“那殿下现在都没睡,不就是在等我吗?”

        靳长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回到了桌案前,提起笔。

        毓庆宫里很温暖,他从不燃香,宫里却总是有淡淡的檀木香气,自然,还有属于他身上的香气。

        外面刚下了雨,她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巴,她知道他爱干净,干脆脱了鞋,只剩下白色的筒袜,小脚丫哒哒哒在他殿内乱跑。

        靳长涯置若罔闻,写好最后一篇字后,才想着去捉她。

        他在柜子里找出一双干净的筒靴,递到她面前,“穿上。”

        孟听吟摇摇头,扑棱着小脚耍赖,“你给我穿吗。”

        靳长涯对她没脾气,却不代表他会任由她胡来,他将鞋子一扔,整个人往椅子上一坐,就那么看着她。

        孟听吟知道靳长涯的脾气,也不再闹,乖乖穿鞋。

        “听吟,我们有多年没见过了?”

        孟听吟穿鞋的动作顿了下,“六年。”

        他点点头,“当时你离京时不过九岁,现在还有两个月你就到了及笄之年,虽然我们之间有一道婚约,但是只要你一日没嫁入东宫,你就还是靖安侯孟砚的女儿,我们之间就得避嫌。”

        手中的鞋子被抓的皱皱的,孟听吟抬头看他,半明半昧的光影里,谁都没办法抓住时间缝隙,白驹过隙,少年不是少年,少年仍是少年。

        她垂下眼睫,淡淡回应:“听吟知道了。”

        靳长涯从桌子上那堆叠起来的书案中抽出一沓纸,声音有些冷意,“此去姑苏,使命重大,这是我针对此次姑苏水患想出的应对之策,你且拿好。”

        孟听吟接过,眼眶温热。

        “那便不打扰殿下了。”她起身急匆匆往外走,到了门口处又停下,再次转身已然是一副明媚少女的模样。

        “殿下。”她唤了靳长涯一声。

        靳长涯抬眸。

        “殿下的妻子,只能是听吟,对吧?”

        漫长又无妄的夜里,反复厮磨,呢喃,他是她心口的朱砂痣,是她的梦寐以求,是无他不可。

        她曾对这份青梅竹马的感情坚定不移。

        可是,一切都有了变数。

        她在等他的答案。

        许久,他苍白着脸,轻轻点头。

        她笑着离开。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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