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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本宫许你招摇


靳北辰一时词穷,只得僵着身子站在那里。

        江轻尘轻轻吐出一口气,腰腹间的痛感扯得她头皮发麻,她腰腹间中了两剑,好容易长好,这硬生生的又直接给她拍裂。

        她简直要怀疑靳北辰是故意的。

        咬牙正要自己站起来,却不小心扯住自己腰间的伤,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晃晃就又要再度跌下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栽进一道熟悉的怀抱中,清冽干净的气息莫名的令她心安。

        他将她的身子扶正,待她能够站稳后皱着眉看向她,眼底浮现淡淡的怒意,“为什么不听话?”

        江轻尘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怪自己没有骑马回去,才会半道碰上无赖。

        她张了张嘴,却又不想在靳北辰之前多说,默默垂下了头,露出乖巧的发旋儿。

        靳北辰见她们这般亲密,又想起方才她对自己的冷漠,这天壤之别的对差令他心肺灼烧的厉害。

        他也不顾靳长涯在场,带着冷意和怒气质问,“江轻尘,你这心竟是拿石头做的吗?本皇子竟怎么都捂不热。”

        他见她不为所动的样子,紧紧的抿住唇,好一会才道,“究竟要怎么样,本皇子才能见到你的真心?”

        见他这幅样子,江轻尘真想一拳打过去,可她腰间疼的紧。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横眉冷对反问:“四皇子这话既然今日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妨来问问你,你说我没有真心,那你对我,就不曾有过谋求算计?”

        “我不是个聪明的,却也能感受得到,谁对我是真心,谁又对我是别有目的。”

        话说完,她不想再见到靳北辰伪善的嘴脸,转身离去。

        靳北辰下意识追上去,被人一道欣长的身影挡在原地。

        靳长涯眼中黑白分明,此刻却只余凉薄,他盯着他,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饰,“四弟,死缠烂打,不是君子所为。三小姐既然不喜,望日后,慎言慎行。”

        靳北辰双拳紧握,眼神阴鸷的目送他们离去。

        靳长涯,今日之辱,早晚,他会要他加倍奉还!

        马车摇摇晃晃,外面熙熙攘攘,两人之间的缄默却令本就狭小的空间更加逼仄。

        江轻尘坐的离他这般远都能感受到他周身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寒气。

        马车颠簸了下,抻的江轻尘无声的龇牙咧嘴。

        “过来。”

        江轻尘身子激灵了一下,抬头看向靳长涯的方向。

        他的脸色不较之前阴冷,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见江轻尘愣愣的盯着自己看,眉间染上几分不耐,再一次重复道:“过来。”

        江轻尘罕见的扭捏起来,“我没事,我方才偷偷的看了看,伤口没事,就是有些红肿。”

        “嗯。”他也没继续坚持,拿出一小碧色瓷瓶丢给她,“这药治疗外伤很有用。”

        江轻尘讪讪接过,道了谢,车厢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许是觉得这气氛十分难熬,又或是良心难安,江轻尘纠结着开口,“我不骑云影是有原因的。”

        目光盘旋在她头顶。

        江轻尘咬咬唇,“这个帝都谁不知道云影是太子您的坐骑,品种高贵,我骑上去未免太过于招摇,为了避免落人口舌,还是……”

        “江轻尘。”江轻尘抬眸看他,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之中,千年雪山化开了雪,正在消融。

        她清晰的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唇角微弯,

        “本宫许你招摇。”

        江轻尘脸上的俏红经久不散,马车很快到了丞相府,她逃也似的跳下去,招呼也没打,急匆匆的冲进了府内。

        江承畴正在大门口迎驾,却见江轻尘风风火火的下了马车,逃窜般的进了府,带来了一阵凉风,他有些纳闷的看了眼她的背影,再转身,那道身影已经来到她得面前。

        “江丞相。”他缓缓开口,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清丽的身影。

        “臣在。”

        “三小姐救下庆安,揪出幕后黑手,立了大功,父皇很是重视,日后怕是要有封号的,这是她的福气,也是你们丞相府的福气,只是——”

        他收回目光,看向江承畴,神色清冷,“上次之事,本宫为了给江大人一个面子,已经选择视而不见,这次,若是三小姐出了闪失,来问罪的可就不只是本太子了。”

        江承畴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昨夜欧阳东被擒,现在被传得甚嚣尘上。

        虽然欧阳东昨晚将罪责一人担下,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欧阳绣也参与其中的消息被人散播了出来,他无奈又气愤,想起那日欧阳绣的狠毒模样,心中也就信了七八分。

        “是,下官定当要好好整治这府中风气,轻尘也是本官的女儿,本官自然要护她周全。”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本宫自然相信丞相,”肩膀处被人轻拍了拍,“只是有些事还是要奉劝丞相一句,这不论嫡庶,都是丞相府的孩子,莫要厚此薄彼,互相寒了心才好。”

        江承畴闭了闭眼,旋即双手作揖,“臣谨遵殿下教诲。”

        翌日,欧阳绣被江承畴寻了个由头,关了禁闭,命令无关之人不准接近秀苑,秀苑之人没有他的命令也绝不准随意走动。

        究竟为何这么做,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却都选择闭口不言。

        舅父被抓,母亲被关禁闭,江东鸿心中愈发怨毒起来,只恨不得将江轻尘拖出来绞碎她的肉。

        可心中纵然将她的死法想了千万遍,在府里却依旧无可奈何,只能日日瞧着清竹园里络绎不绝拜访的人踏破门栏。

        他心中那股积累的怨气无法找正主发泄,气的日日在自己院子里摔打砸骂。

        今日,一小厮打碎了一青花瓷瓶,可被他寻了由头,挥着马鞭不由分说朝着那小厮的身上抽去。

        他用了狠力,目眦欲裂,似乎是将无法发泄在江轻尘身上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可怜的奴才身上,一鞭又一鞭,那小厮被抽的满地打滚,哀嚎不已。

        一旁的奴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唯恐将怒气引到自己身上来。

        平乐还未进门,便听到那奴才撕心裂肺的喊声,她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快步跑了进去。

        那奴才已经被抽的血肉模糊,出气多进气少了。

        “江东鸿,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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