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心碎的真相

凤离帝听到宁褚的话之后血气上涌，阿音走后的这十多年里，这是他第一次情绪如此激动！

        宁褚看着凤渊泽慢慢变得疯狂，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本王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凤离帝听到这句话后，双手忍不住掐住宁褚的脖子，眼睛通红嗜血，看向宁褚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凌迟。

        “咳咳咳！咳咳咳！”宁褚忍不住剧烈的咳嗽，气体被阻隔，使他瞬间感觉到了窒息的恐惧。

        “凤……凤渊泽！你……你要……杀了……杀了我，你永远……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谁杀了……师姐！”宁褚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可眼底却毫不逃避的对上凤离帝嗜血的眸子。就凭他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这一点，他就断定凤离帝不会杀了他。

        凤离帝的理智在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慢慢回体，可看着宁褚嚣张的样子又实在碍眼，于是凤离帝缓慢的松开了他。

        “咳咳咳！咳咳！”大量的气体涌入，使宁褚疯狂的咳嗽起来，脖颈上一圈泛着淡淡的红痕，剧烈的咳嗽使得他咳出点点血迹，那样子仿佛是要将肺都咳嗽出来一般。

        凤离帝冷淡的眸子扫了扫这间牢房，眼神在看到那一排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的时候笑意晕染开来。

        “宁褚，朕看你能够倔强多久。”

        “本王……”

        “先别急着回答。”凤离帝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冷凝的嗓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这间牢房里有五百四十二件刑具，组成了四百五十三套刑罚。”

        “而坚持最久的人也只坚持到了第二百三十一套刑罚就受不住了。”

        凤离帝含笑转身看着宁褚：“朕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宁褚的眼神看到那些刑具的时候闪了闪，然后惊恐的说：“你答应了师姐，不会伤害我的！！”

        “朕是答应了阿音，不会伤你，所以朕说到做到。”

        “朕会让最好的医师等在这里，一旦你有任何不适，就及时将你医治好，随后迎接下一轮的刑罚。周而复始，倒也不算朕违约。”凤离帝的手一件件的抚摸过那些刑具，甚至有的上面还在滴着血迹，看起来骇人至极！

        凤离帝看了一眼宁褚，随后对看守的人说：“既然褚王殿下如此硬骨头，就给朕好好招待他！”

        “是！”得了凤离帝这一指令，顿时看守就不在手下留情。之前还担心凤离帝会心软放了宁褚，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可既然皇上都如此说了，那就不必留手了。

        “凤渊泽！你……啊！！”宁褚还没喊完，就被疼痛的说不出话来，一阵又一阵的哀嚎此起彼伏，而凤离帝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宁褚在痛苦中煎熬！他本就不是良善之人，既然惹到了他头上，那就准备好承受他的报复！

        凤离帝静静的享受着宁褚的尖叫声，那声音是那样的悦耳。本还以为他的骨头有多硬，结果坚持到第一百五十七套刑罚的时候就求饶了。

        “住手……”宁褚的声音弱不可闻，可眼神中却带着求饶和妥协。

        实在是太痛了！那滋味简直比人间炼狱还要可怕！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打在身上的时候，滚烫的烙铁贴近皮肤的时候，粗糙的麻绳绕过脖颈的时候，坚硬的砖头垫到自己脚踝下的时候，都可以让他痛不欲生！

        “皇上，罪臣宁褚想要见您。”

        凤离帝意料之外的睁开双眼，然后嘲讽的说：“才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说着起身向宁褚走去。看守看着凤离帝狠绝的背影，心下一颤。果然，凤离帝永远都是那样的暴戾无情。

        “怎么，不继续忍着了？”凤离帝来到宁褚身旁，如果不是凤离帝知道这人是宁褚，看着满身血污血肉迷糊的人，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宁褚！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还希望皇上给臣一个痛快。”宁褚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耷拉着脑袋仿佛一只丧家之犬。语气细弱游丝，听起来极其微弱。

        “朕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宁褚实在没有继续隐瞒的勇气了，于是说到：“当年……杀了师姐的人，是我。”

        “……”凤离帝震惊的看向宁褚，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明明，明明这个人刚才还在和自己说他有多喜爱阿音，有多想和阿音在一起，可现在他竟然承认说：是他杀了阿音！？

        “你是……阿音的师弟啊……”凤离帝一字一句艰难的说着。可能一天之中受的刺激太大了，此时已经麻木了。自己追寻了十年的杀手，竟然好好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吃好喝的活了十年！？最不能接受的是，这个人竟然是爱慕阿音的师弟！是——宁褚！

        “是我对不起师姐……”宁褚虽然十年之前一剑穿透宁音榕的胸膛，可是心底也愧疚了十年，这十年来，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做那个噩梦。

        凤离帝看着宁褚在这里独自悔恨，留下的泪水仿佛是个笑话一般。凤离帝累了，这次他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阿音有你这样的师弟，真是她的不幸。”仅仅一句，就让宁褚无地自容甚至悔恨交加。

        “宁褚，既然如此，你也该交代清楚，阿音究竟哪里惹到你了。”

        宁褚苦涩的笑了笑：“凤渊泽，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想过杀她。”

        “但你最终还是杀了她。”凤渊泽眼底有一滴泪水划过，风过无痕，没留下一丝痕迹。

        凤瑾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东冥川穹虽然将伤口缝合好了，可凤瑾失血太多，就算如今止了血呼吸脉搏也极其微弱，稍有不慎就会有一命呜呼。

        东冥羽涅甚至都忘记了要擦拭脸上的血迹，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凤瑾，生怕一个眨眼，面前这个漂亮到极致的姐姐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皇兄，她还是不醒，怎么办……”东冥羽涅急得都要哭了。这个美女姐姐这么漂亮，她真的不想她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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