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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人成虎


第九章、三人成虎

        谢氏听贾赦的安排,便将这一件事情记在了心上,等买来那对母女洗了干净,在偏院养了十来日,又从外面找了大夫,看过她没什么病,身上干净之后,才叫到跟前说话。

        见她长相平常,虽说养了几日没有早前黄瘦,相貌和荣国府里精挑细选的丫鬟还是没法比。

        但贾赦果真没有看走眼,抛开相貌,女子的谈吐和举止,就连走路,也像是专门有人教过,不是寻常村妇。

        女子自称姓陈,名字叫做陈淑梅,今年三十有一,女儿陈招娣,今年虚岁有十。

        “我祖上原本也在京城中,祖母是宫里放出来的宫女,后来举家迁到了江西,父母只得我一个,十七岁时嫁了人,然后夫家遭了灾,举家逃难。儿子和男人还没到京郊就没了。我父亲以前读过点书,我也跟着学了点,勉强认识几个字。”

        女子将自家的来历的娓娓道来,听不出什么纰漏,去年到今年,江西那边先是水患又是旱灾,年景就没好过,是有不少逃难的流民。

        “你家姑娘和你一样姓氏?”

        京中还是有同姓不婚的讲究,听到陈家的母女姓氏一样,倒是有些奇怪。

        那女人微微一笑,和谢氏大方解释道,“那边姓陈的多,倒也没有这样的讲究,像是我祖上又是别处迁来的,没有同族的忌讳。”

        谢氏听罢点点头,但仍是不放心就将儿子交到她手中,就连买人的贾赦也叫她先观察一两个月。

        若说大爷可真是却来越沉得住气,先前要是见了喜欢的东西,尤其是漂亮可人的丫鬟,急色得很,巴不得直接抱进被窝里。

        近来真是转了性子!

        谢氏又问妇人,“我们家大爷交代过,既是落难人家,我们府上也就帮一把,不知你可否要寻亲?”

        陈氏穿着一件半旧的石青褂子,一条褐色裙,垂首答道:“家中已是没有亲眷,若是有投奔处,我们母女也不至于此,能被大爷买到家中有一口吃的,便已谢天谢地,多谢大爷和奶奶的恩德。”

        说罢陈氏就给谢氏行了个万福礼,而后才想起自己身份是奴婢,便又跪了下去。

        “你不必如此,我年纪轻,受不起。我们家也不兴跪来跪去,你先跟着我的大丫鬟学一学规矩,将来会给你活做。”

        谢氏将她扶起来,又打发丫鬟领她下去熟悉院子,分配住处。

        “您既然姓陈,以后便叫您陈妈妈了”谢氏的大丫鬟的春苗笑道,又指着在墙根下规规矩矩站着的小姑娘问她,“您家姑娘这是大名吗?”

        显然,招娣算不得一个好听的名字。

        春苗又建议陈氏,“若不是大名,也该向大爷和奶奶求一个才是。”

        她家这个姑娘也真真和买来的小丫鬟不一样,规规矩矩,又文静,吃饭喝茶都是小姐模样,怎么就取了招娣这样的贱名。

        陈氏谢过大丫鬟春苗,心中也有了谋算。

        母女俩被安置在下人屋子里,和几个粗使妈妈住在一间。当下也便叫陈氏母女负责清理花木的落叶和枯枝。

        陈氏便带着女儿去做活,见四下无人,拉了女儿在偏僻的墙根脚,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又叮嘱一遍。

        “前儿母亲和你说的话,一点都不能忘!你记住咱们是逃难出来的。从今往后我姓陈,你也姓陈,你叫做陈招娣。旁人再问你什么你就哭,不要和她们多说来历。”

        小姑娘穿的是院子里丫鬟们的旧衣裳,因生得瘦,衣裳裤子都要卷起来,她眨眨眼,点头。

        “我是陈招娣,不姓张。”

        陈氏将孩子紧紧揽在怀中,她也是没法子!只愿将来招娣不会怪自己!

        做母亲的无能,除了带着她跑,不知还有什么活路。如今看她们母女运道不错,荣国府是个正经人家,在此处当丫头,总也比卖到那些脏地方去服侍男人强!

        贾赦知道贾母的脾性,若是他只买了一对母女,贾母必定会揪着两人出气,所以后面又去添了几个小厮和丫鬟。

        贾母见他卖人买人,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你们房里可真是稀罕,放着好端端的家里的干净妈妈不用,非要去外面买些不三不四的人来。”

        贾赦直接道:“怎么说也比动不动就蹬鼻子上脸的妈妈和丫鬟好,爷使得不顺心,还不能换人?”

        贾母见他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荡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都是自己生的,怎么就能和知礼懂事的老二差了这么多?说这兄弟二人,一个天一个地下都不贴切。

        贾母压着心中的无名怒火,冷冷道:“却不知你是在说谁人蹬鼻子上脸呢?你真越来越出息了。”

        贾赦也习惯了,这个老太太骂人,也就是这几样说法。

        他都想要教一教贾母如何骂人了,当年他骂那些办事不利的官员,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引经据典。这么一比,贾母骂人,大约就只能骂贾赦不成器、胡来、读书不成样子,不孝。

        好像也再没其他新说法。

        甚至有些无趣。

        贾赦给母亲作揖,半点没有被激怒的模样,反是笑了。

        “我自然没有二弟出息,将来家中就指着他从科举上能走出来。”

        贾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如果不是贾赦占嫡出长子,老二又怎么需要这么刻苦地读书。

        将来荣国府爵位降一等,也是一等的将军。贾政要真是能中个进士,不知要在官场费多少心力,才能得到一个一品的大员。

        虽说从科举出仕才是真正实权,但贾母最心疼儿子,一味贪图享乐,还带着儿孙玩乐,只想让儿子贾政衣食无忧。

        贾赦这个败家子都这么悠哉,贾政为何要吃这种苦!

        所以如今的大儿子贾赦就是老太太眼中钉,肉中刺,贾母又恶狠狠骂了几句,才将这根刺从荣禧堂赶出去。

        雍正爷还懒得在这儿耗,回到院子里,他叫人去买的抵报刚刚送到,就在书房看了大半日,连水也没要一口喝。

        陈家母女到贾赦院子里做活已经有一个来月,瞧着却也没是个能做事,谢氏就正式让陈家的当儿子的奶娘,还给陈招娣重新取了个名儿,叫宁儿。

        这一日贾赦买来的其它下人也正式上岗,贾赦不得不出面敲打一二。

        一干下人都在院子中听贾赦训话。

        “……只有一点,大爷我最见不得给脸不要脸,也见不得人吵闹,只要你懂规矩,做好了份内之事,爷我不会亏待了你们。要是有人再敢在背后明争暗斗,教唆生事,如今我们院子里也是卖了好几人,也打发走了不少,你们只管试一试……”

        旁的院子里的人见了,都说贾赦一个大爷,亲自出来训斥奴才太掉价,但雍正也不这么认为。这个院子将来就是自己的大后方,他再怎么用心经营都不为过。

        他也看过大清后面的几百年,古语祸起萧墙,很有几分道理。

        贾赦这么一管,自己小院里清净不少,谢氏日子过得顺心,气色就更好了。而二房的王夫人一日日操心管家,脸色越来越差。

        万幸贾赦和贾政成亲之后,都自己管自己院子里的事,贾代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老大近来也不喝酒买玩意儿,还会问一问自己朝中局势和国家大事。

        当爹的喜闻乐见还差不多,又怎么会灭他的威风!

        贾代善还专门把人叫到自己屋里,交待一件重要事情。

        贾赦一进他屋,只见两个裹纱的美人真给贾代善捶腿,屋里熏了香,甜腻腻的叫人脑袋发昏。贾代善也是个能享受的性子,已是深秋,为了自己的喜好,还要丫鬟们穿这样的薄纱衣裳。

        “近日你那屋子里可真是能折腾,别一日日的就拿着下人为难,谢大人五十的整寿,你若是没主意就问着你媳妇,挑一样看得上眼的物件,给你老丈人贺寿。”

        谢氏的父亲是当朝二品大员,在吏部主事,娘家硬气,贾代善才会这么护着大媳妇。

        那本书没有写明白,多有隐晦之处。雍正爷也不知,为何后面没人提起贾赦的原配,半点来往也无。

        多半是谢家出了什么事,中途没落,甚至比没落还要严重,毕竟一个大家族想要衰落,总也要三五代。

        雍正爷听了贾代善的话,回去就叫人开了箱子给谢家的岳父预备生辰贺礼,他拿不准这位大人的喜好,只能求助于妻子。

        “你瞧瞧这些东西,哪些老泰山会喜欢,若是没没有,我再请的人去买。”

        原先贾赦搜罗的那些宝贝,良莠不齐,喜欢的东西有些倒是也算是雍正爷的口味,有些大红大紫金灿灿,各样花纹都画的物件,却是弘历的最爱。

        谢氏笑着调侃他:“大爷,这些可都是您的宝贝,先前二爷找您来要一幅画,想拿去打通关节,您没给他,还被母亲骂了一场,今儿怎么就舍得了?”

        真真奇怪,平日这些东西,就是贾赦的命根子,买来可以,卖出去,想都别想!

        贾赦拿出几个卷轴,“他是他,岳父大人是岳父大人。爷自己花钱买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他?他难道不会从家中拿银子自己去买?”

        贾政都能惦记上的东西,一定是好物件。

        “他要的是哪幅画来着?”贾赦问谢氏。

        谢氏看了盒子上的签子,指了指贾赦的左手。

        “这幅山居图,前朝圣手陈青所作。如今市面上难得一见,就算有了也多是赝品,大爷您这个是难得的真迹。”

        雍正爷将卷轴打开,看来原先那个贾赦还真是个识货的,也没有像小四一样各处题字盖章,画作保存得很妥当。

        他点头,“是有那么点意思,要不就用这幅去送老泰山吧。我瞧这上面有松有鹤,刚好取个双鹤延年的意头。”

        “大爷舍得割爱?”

        谢氏仍是不信,这一副可是贾赦藏画中最值钱的!若是那这个做贺礼,必然是很合父亲的胃口。

        贾赦将卷轴收起来,见锦盒旧了,打算叫人重新买一个。

        “有什么舍不得的,只是若那日我们都走了,如今哥儿还不满百日,将他一人放在家中,我不放心。”

        谢氏将其它几样东西也收了起来,和贾赦说了自己的打算:“此事我早就想过,那日大爷去祝寿,就说我病了去不得,过几日我再回娘家赔罪。”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雍正爷又不是没经历过,就是成年了都还有被暗算的,更何况孩子还这么娇弱,贾母那边有几个妈妈,总往自己院子里探头探脑,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夫妻二人说定,到了谢家寿宴前一天,谢氏就说身子不好,头疼得很,挪动不得,请了太医来看,说是冷着,不要出门受凉。

        谢氏的大哥对这一门婚事本就不太赞同,宁国府和荣国府,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地方,当初是看着贾代善的面子,那人又说将来自己妹妹必定是一品诰命夫人,才将人许了出去。

        末了谢氏的日子就不太好,这次又忽然得病不能来,谢家老爷子心里也跟着不舒坦,看来大儿媳说的不准,必是那府里装出来的模样。

        “老爷、大爷,姑爷到了!”

        一抬眼,就见荣国府不成器的大爷贾赦跟着小厮进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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