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来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你陆伏曜14
江栗胸口憋了一口气,他很想说脏话。
他和陆伏曜的十年感情,他妈的有七年在坐牢啊!
赶在江栗骂人之前,洛风铃先帮陆伏曜骂了回去。
“你怎么对栗子哥说话的?说话就说话,手别指指点点嗷。”
洛风铃也不是好惹的角色,站到江栗面前,不客气地拍开陆伏曜的手,瞪着他怒道:
“什么叫毛头小子?我这叫青春男大学生,我又可爱又活泼还能逗栗子哥开心,性价比不比你这个苦着脸的阴暗老男人高?”
虽然洛风铃看下去吊儿郎当,但在江栗心里还是挺靠谱的,所以躲到洛风铃身后,不吭一声。
因为他有些醉晕晕的,身子也开始发软,是喝下去的酒精开始发作了。
可江栗当着旧爱,躲在新欢后不说话,在旧爱眼里醋坛子都快炸了。
“栗子,你说话!”陆伏曜着急了,声音里都带着无法平息的呼吸声,声音也不由得从询问转为了质问:“栗子!难道我、我们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我们?
江栗不知道陆伏曜哪来的脸去谈“我们”。
好像他江栗就该为陆伏曜守着十年又十年,哪怕陆伏曜说着爱他却为前途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哪怕陆伏曜害得他家破人亡,哪怕说好没有关系也要莽撞冲出来破坏他的现在。
未来就不该是两个人的。
他和陆伏曜的未来其实就是江栗的未来被陆伏曜毁的一干二净,然后陆伏曜踩着江栗的脊背骨登上青云。
“他就那么得你心吗?一个活着全靠家里父母的纨绔学生,就让你这么喜欢吗?”
见江栗不说话,陆伏曜只能把矛头重新对准他的情敌,但话里话外都忽视了洛风铃,仅用一个“他”字草草代替。
洛风铃刚鼓了一口气打算反驳,江栗从后面勾住了他的手,这口闷气马上美滋滋的化成糖霜,融进了喉咙里,甜的他说不出话来。
江栗走到了陆伏曜面前,他不打算再沉默以对或是冷眼相看。
“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
越是纵容,越会让陆伏曜得寸进尺。
“如果我不认识你,如果你不害我,害我家人,我也会像他这样,做个没脑子、整天乐乐呵呵的小少爷。
我不用去在监狱里每天去背诵监狱规章,我也不用考虑我的前途,我更不用去担心我会风餐露宿食不果腹,我甚至都不用为了福利院,来这里陪那些有钱人笑就为了让他们能出手资助。
如果我是少爷,我有钱我直接就捐了,我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你明不明白啊?”
“这一切都是你导致的,是你害我至此。”
江栗说着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淌,越淌越凶,像是拧开水龙头的自来水管,潺潺下坠。
江栗双手食指横竖叠在一起,作出了十的样子,放在陆伏曜眼前比了比。
“你还有脸问我那十年感情,你要这知道我和你的十年,是有七年我在替你坐牢,我傻.逼地帮你顶了个杀人犯的黑锅,这还用我说的吗?”
陆伏曜哑然了好一阵,才沉沉地低喃:“……我想弥补的,是你不给我机会。”
江栗荒诞的笑了,笑容里带着酒精的苦涩。“不然呢?不然我和你分手了还要再为你守寡十年才配开始新的生活吗?”
陆伏曜被江栗的眼神看得心慌了,胸膛剧烈起伏,急忙追问:“那你想要什么?我这辈子都只为弥补你而活着了。”
江栗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静了静,才缓缓抬眸,答非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募捐吗?”
“为什么?”陆伏曜乖乖顺着话题往下说。
“养你长大的福利院入不敷出,要垮了。”
陆伏曜神色巨变,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甚至他都没意识到在这句福利院前,江栗还提到过一次福利院的事情。
“你很自私,你并不关心除你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福利院要关门了你说你不知道、我为你坐了十年牢你说你不知道,我恨你恨透了你说你不知道,黄慕思爱惨了你说你不知道。
“因为你不会关心这些,也不会想知道这些。”
陆伏曜连忙否认:“没有的!不一样的!你是不一样的!”
江栗淡声剖开了陆伏曜的谎言,“你关心我,也仅仅是因为我是你的欲望,而非我是江栗。”
江栗较劲喝下去的酒,终究换作汹涌的困意袭来。
眼皮如坠千斤般沉重,眼前的光景越来越虚幻迷惘,终是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倾倒。
他跌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幸好还有个洛风铃在后面做靠山,让他晕倒后不用担心重归陆伏曜的怀抱。
但陆伏曜的嘴脸在江栗昏倒后,就变得冷漠疏离,是仅对洛风铃的变脸。
江栗在的时候,不能直接抢,那他晕倒了就能枪了。
结果洛风铃也从乖狗变成了疯狗,陆伏曜伸手,他立马狰狞地呲牙怒吼:“滚远点!”
洛风铃又不蠢,国内顶尖律法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在旁边听完后立马就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恩怨了。
这恩怨可不是说两句对不起,花钱买点礼物就能解决的。
涉及了法律上的冤假错案,道德上的人伦败坏,情感上的虚假利用,不去坐几年牢都对不起他做的这些事。
“松手,把他给我。”
“他宁愿向身后倒,都不愿意往身前倒,你还看不出他有多讨厌你吗?”
“我叫你松手,别挑战我的耐心。”
“略略略,你打我我就报警。”
一声划破空气的拳头声响起,洛风铃嗷得叫了出来。
“你真敢打啊?那我报警!”
……
江栗的意识逐渐坠入深层睡眠,外面的声音他渐渐的听不清楚,像是被蒙在一块布里,声音朦胧沉闷,且聒噪。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人在酒店的大床上,枕边的破旧的苹果4S正嗡嗡叫个不停。
江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电话,放到了耳边,轻声说:“你好哪位?”
“这里是石子坡路派出所,你的爱人陆伏曜因为跟别人打架被抓进拘留所,麻烦你来一趟。”
江栗的脑袋还带着喝醉后的朦胧,木讷地嗯嗯应下,“马上去。”
结果手机挂断没多久,第二个电话马上又打来了。
江栗问:“您好,警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对方愣住了,哎了一声,奇怪但还是奔着对工作的认真,一本正经地继续念下去:“你好,这里是石子坡路派出所,你的爱人洛风铃因为跟你的另一个爱人打架被抓进拘留所,麻烦你赶紧来一趟。”
江栗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认真地回答:“谢谢警官,我马上到。”
江栗下了床,看着手机上来自李阿姨的未接来电和关心的短信,一边朝派出所跑步一边给李阿姨回电报平安。
跑到红绿灯前时,还特意等到绿灯时间从头倒数时才踏上斑马线,因为他是保释人员,哪怕是闯红灯都会被抓回去监狱服刑。
等到派出所的时候,里面声音喧哗吵闹,似乎是中年男人在教训儿子,声音粗狂震耳。
江栗还没来得及进门,就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看见洛风铃被一个中年男人揪着耳朵往外拽,哪怕洛风铃疼得嗷嗷叫都不见半点泄力。
中年男人一边走一边斥道:“越来越不着调的!晚会上突然消失,让喜欢你的齐家小姐等了你整整一晚上,最后掉着眼泪回家的。结果居然在这里因为一个男的,跟另一个男的打架进派出所,我听分局局长说你还在联系人上填了爱人的关系,你爱男的啊?”
洛风铃的手指放在身前心虚地戳了戳手指,“不是喜欢男的,是只喜欢那个男的。”
“还敢顶嘴?你看我回家不打断你的腿。”中年男人跟拎小鸡崽子似的,猛地一晃一摇。
洛风铃不惧反笑,大有一副向死而生的壮烈感,两手一摊坦然道:“打呗,你就是把我两条腿打断,我用手爬都得爬回去找他。”
他们和江栗擦肩而过,说得话江栗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他们走过江栗身边,江栗的视线跟着洛风铃而走,发现洛风铃正扭头冲他,无声地保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
江栗好像真的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他这一刻的心是跟着洛风铃走了,他担心洛风铃的腿真的要被打断,江栗十八岁留下的腿伤,没过几年就常常因为各种原因发痛发麻。
如果不是警员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肯定要跟着洛风铃走了。
“你是来找谁的?”警员问他。
江栗看见了坐在墙边专门给违纪人员冷静的椅子上的陆伏曜,陆伏曜也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目光。
江栗马上移回目光,指了指刚刚走过他身边的洛家父子,耸肩笑道:“我来接他的。”
陆伏曜的目光从无比的期待,随着江栗踩着洛家父子离去脚步的背影,瞬间如巨石跌落谷底,所有的期待都摔得粉身碎骨。
陆伏曜扯着手铐,涨红了脖子扯得嗓子青筋暴起,歇斯底里的大喊江栗的名字。
“栗子!那我呢?!你回头看看我啊!我还在这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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