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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是假,生孩子做任务拿奖金是真5


  江栗肚子里的秘密,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被陆柏麟说了出来。
  纪青听完后,连哭都忘了接着演下去,抓着陆柏麟的手要他再三保证刚才那句话是真的。
  可陆柏麟忽然皱了眉头,他开始认真地审视纪青。
  陆柏麟不是个傻子,在哭声说停就停戛然而止的刹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纪青与陆柏麟的对视目光愣住了,他马上低下头,双手按住了自己的眼睛,又开始呜咽。
  陆柏麟通讯机的屏幕亮了又暗,陆柏麟的余光终于瞥见了,他伸手去拿,但他的手下一秒被纪青拦截了。
  “陆哥哥,你骗我玩是吗?看看我的脸,你看看,这个疤从眼睛后面划到我脖子了都!”纪青生怕陆柏麟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强忍着疼痛把自己脸上盖着的纱布掀起来。
  纱布掀起的时候牵扯到伤口的血肉,露出了纱布下被碘酒擦出的血肉模糊,真正揪心的痛感让纪青掉下了真情实感的眼泪,疼得直抽冷气。
  “呜呜……好疼,真的好疼。”
  纪青呜呜咽咽地,身体也向陆柏麟怀中靠去。
  陆柏麟从追上他,到把他送到医院,然后直到现在都没有主动和他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说他们是未婚夫,但更像是陆柏麟以哥哥的身份在关心弟弟而已。
  陆柏麟虽然手背纪青抓住了,但目光却始终没从通讯机上移开,他正好就看见了陆闫给他发来的地址,说江栗就在那里等他。
  陆柏麟的呼吸逐渐开始急促,他起先是坐在床边的,但已经有想要站起来走出去的想法,只是碍于纪青死死攥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纪青屏着呼吸用力把自己脸上的纱布撕了下来,把血肉模糊摆在了陆柏麟面前,疼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低头呜咽道:“陆哥哥,你如果想他就去找他吧!毕竟他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至于我……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值得你心疼的人,你去找他吧。”
  谁料纪青的手刚刚试探性的松开,陆柏麟就毫不犹豫地把手抽走了。
  陆柏麟站了起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快速地拿过通讯机,皱着眉头快速扫完了所有的未读消息。
  当陆柏麟的目光停顿在来自陆闫最后一条未读消息时,脸色骤然阴沉了起来。
  【我陪着他等了你半个小时了,再不来我就把他带走了。】
  陆闫这条消息还特意附了个地址,正好就是宴会厅出门不远处的一个路口。
  陆柏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阴沉,带着如同阴雨天气阴沉,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陆闫的每一条消息都成功激起了陆柏麟卑鄙的独占欲,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为陆柏麟的妒意火上浇油。
  “你说得对,他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我是该去找他。”陆柏麟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转头就往病房的门外走。
  陆柏麟走得直果断快速,甚至让纪青手脚并用狼狈地从床上爬下来追赶,都没来得及追上陆柏麟的脚后跟。
  纪青呆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望着陆柏麟越走越快的步伐,捂着脸从不肯让人察觉自己的狼狈的啜泣,随着陆柏麟远去的身影,一点点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嚎。
  “凭什么?!凭什么啊!!!”
  陆柏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陆闫给他发的地址,江栗的确坐在路边,但陆闫不见人影。
  陆柏麟一把拽住了江栗的手,在江栗身上来回审视一番后,震声责问:“他人呢?”
  这一声把江栗吓得缩了脖子,他的手上还有伤,被陆柏麟如此一捏,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马上又往外渗血,只用了说一句话的时间,就在纱布中心现了血色红晕。
  “你为什么会突然跟他遇到?”陆柏麟把江栗拽进了车里,但抓江栗的手缓缓放在了他的手腕上,这个时候的陆柏麟才意识到江栗也受了伤,但他之前都只顾得上纪青。
  江栗狼狈地仰躺在后车座上,陆柏麟和他相遇的第一句话是聊的别人,而他和陆柏麟说得第一句话也是别人。
  江栗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说:“纪青怎么样了?是我发了疯伤了他,他比我更需要你,你现在应该在陪他才是。”
  江栗那双装满了泪水与爱意的清澈眼眸,在和陆柏麟的目光对上时,眼底的情意绵绵都快拉成丝了,就在陆柏麟要深入捕捉这道目光时,江栗快速地挪开眼。
  江栗用带着伤的手落在自己的心头,蹙眉低眼神色黯淡地喃喃:“他说我肚子里的是野种,因为他骂了我和您的孩子,我当时太生气了才这样做……我的确是故意伤害他的,我不是无辜的,我不值得您怜惜我……”
  陆柏麟那些因为江栗和陆闫私会而淤积的怒意,瞬间被江栗的每一道目光、每一句话浇得浑身凉透了,浇得清醒了。
  陆柏麟没再多说什么,#################,满怀歉意的声声低喃:“对不起,我的错。”
  江栗赶忙把陆柏麟推开,他眉眼间的歉意比陆柏麟还浓,浓得仿若下一秒都恨不得自尽谢罪,“您怎么会有错的?是我的让您难堪,是我让您丢脸了……我没能做到一个陆夫人该做的事情,我还伤害了您的朋友,这些都是我的问题啊。”
  江栗弓着背,低着头,把自己的姿态卑微到了陆柏麟的鞋底去。
  “我都已经觉得您不会来接我,因为我本来也配不上您的……没想到您还过来的,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您还觉得我配待在您身边……”
  忽然江栗闭上了眼睛,眼泪自然而然地顺着脸颊滑落,“当然了,我知道您找我肯定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因为我……”
  陆柏麟再次有力地搂住了江栗,这一次他按住了江栗推开他的手,沉着声音安抚他:“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回家。”
  江栗点了点头,乖顺地趴伏在陆柏麟的肩头,眼泪越流越凶,浸湿了陆柏麟的肩头。
  在车上的时候,江栗一言不发,任由陆柏麟一路搂着自己,抚摸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听陆柏麟在自己耳边呢喃着低沉的道歉。
  陆柏麟说他回来找江栗,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因为江栗本人。
  那个时候,江栗的脸是垫在陆柏麟的肩头上的,他看不见江栗眼底的戏谑,把他讥讽的低笑当成了柔弱的啜泣。
  陆柏麟就更加坚定江栗远比纪青值得他怜爱保护。
  系统趁着两人相拥一言不发的间隙,疯狂鼓掌,“牛啊,我感觉都能向上级领导汇报你可以兼职柔弱白莲花的职位了,你今晚上这套丝滑小连招直接把陆柏麟整得神魂颠倒了。”
  江栗在系统空间地冷笑一声,冷静地说:“我技能还没完呢。”
  回到陆柏麟家里后,陆柏麟是把江栗抱进卧室的,取出了药箱,单膝跪在床边为江栗处理手上的伤口。
  纪青亲手把血肉模糊的纱布掀开痛到失声,陆柏麟无动于衷。
  江栗被掀开纱布的时候,只是才皱了眉头,就被陆柏麟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哄着江栗说不疼不疼,小心翼翼地继续换纱布。
  等到上碘酒的时候,江栗更是直接疼得半句话说不出来,紧锁着眉头伸直的手臂一直在无法控制的战栗。
  但江栗始终一言不发,疼得痉挛也咬牙强装坚强。
  陆柏麟看在眼里,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比心疼还要浓烈的怜爱,他甚至都想替江栗受这份痛。
  这一刻的心疼与怜爱更加证明了纪青和江栗,陆柏麟到底更在乎哪一个。
  当气氛因为怜爱逐步走向凝重时,江栗把痛苦咽了下去,用着比哭还难过的笑,笑着试图打散凝重的气氛:“我想给孩子取名叫陆仁,因为我是栗子,我的孩子就是板栗仁,你觉得怎么样?”
  陆柏麟的目光在江栗肚子上停顿了很久很久,他忽然说不出一句话,低头默默把江栗的伤口处理好,哄着他入了睡。
  入睡前,江栗勾住了陆柏麟的手指,怯懦地低声道:“您是在生气我擅自给他取名吗?对不起……下次不会擅作主张了,我只是您的生育工具。”
  陆柏麟转头就吻住了江栗的唇,在极度深入的纠缠一番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江栗,抚摸着江栗脸颊宠溺地说:“很好,陆仁这个名字很好。”
  陆柏麟关上门后的下一秒拿出了通讯机,拨出了一个电话,用粗沉的命令口吻震声道:“帮我查查有没有这几天出生的孩子可以买。”
  第二天,陆柏麟早早就出门了,去见他那用来骗江栗的才出生的孩子。
  但纪青比陆柏麟的速度更快,他以陆柏麟未婚夫的身份闯进陆柏麟的家,然后带着一伙人掳走了江栗,让医生强行把江栗开膛破肚。
  等到江栗醒来的时候,等待他的是被砸在脸上的一团被包裹在软组织里的垃圾。
  纪青双臂交叉骄横地站在他的病床前,冷笑地嘲讽道:“你真生了个垃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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