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先生的不乖金丝雀15
“恭喜二位新人喜结良缘,笑脸相迎地向面前二人祝贺。江栗已经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 跟着陆明仞走进民政局的,但肯定和陆明 仞的半强迫半哄说脱不了干系。
例如拿八千万做要挟, 说着三个月后再离这种话, 把江栗强行裹挟到了民政局这种事就是陆明仞能做出来的。明仞笑着接过结婚证, 大拇指卡在纸页之间,向 上一挑结婚证就被打开来。红色背景下的二人看上去丝毫不般配, 像是两个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活在彼此的空间里,与对方毫无交集。陆明仞看着镜头在笑,江栗麻木地发着呆, 眼神很明显没有放在镜头上, 也不知道飘去了哪里。两个人是并排而坐的,肩膀没有碰着肩膀, 他们之间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分界线, 把二人的关系切割的干干净净,连头发丝都不会越过那条线。结婚证上照片的红色背景布艳得有些刺眼了 ,两个人的气氛看上去根本就是结婚。
倘若把陆明仞盖住只露出江栗一个人, 把红色背景布改成白色的, 结婚照变遗照也毫不突兀,甚至更合适了。陆明仞把结婚证合上了,他的目光从结婚证上的江栗移到了他身边的江栗身上, 却发现二者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江栗脸上的麻木像是刻在他脸上了一般, 双眸飘忽不定地望着远方,找不到 一个能让他落下视线的地方。
“笑一下,外面有人拍照。”陆明仞和江栗结婚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大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可以走到最后 ,幸福的走入婚姻殿堂。 不小又是因为全网终于等到了 这个重要的时候,都想看着他们的婚礼该有多奢华。陆明仞帮江栗推开了民政局的门, 门外的媒体果然群拥而上,把出路堵得水 泄不通。
“为什么要在今天领结婚证, 这个日子对你们是有什么特殊的吗” 陆明仞帮江栗回答:“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那么现在二位有什么感想”陆明仞简短地回答:“开心。”
“为什么江先生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二位是在领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 ”
这个问题触到了陆明仞的雷点, 他不悦地瞥了一眼说话的媒体,算做警告。 陆明仞不回答,江栗突然抓住了话筒, 说出了他第一次在镜头前不受陆明仞控制发自内心的话: “合约结婚而已,要那么开心干江栗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如同 一座山垮塌了般, 轰轰得掀起了一阵巨大的喧哗。陆明仞放在江栗手臂上的五指猛地掐了进去, 像是五根钉子深深嵌进了他的肌肤里。 江栗像没事人一样,扭头看向陆明仞, 又接着说:“不是你说的吗我陪你三个月, 你就让我八千万的合同违约金一笔勾销。”江栗说话的速度很快, 带着一种随时都会被掐断脖子的濒危感。 但是当着数不清的眼睛, 陆明仞至多也只能在江栗的手臂上留下红痕。 陆明仞是拽着江栗的手, 强制性把他带离人群, 推着他的肩膀把他塞进后车座。
司机在前面看着陆明仞一路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喊了声陆先生后, 就只敢双手紧握方向盘,一点声音不敢出了。江栗整个人是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推进车里的, 所以他坐得很是歪斜, 整个人很扭曲的挤在座位上。
还不等江栗调整好坐姿, 陆明仞的巴掌已经扬了起来。
江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突然想到现在自己才是被爱的一方, 他无需害怕。
江栗睁开了眼睛,仰着头把脸往陆明仞手上送。可是陆明仞那巴掌本来就不是用来打江栗的, 那只手落到了江栗的手臂上, 帮他坐好了的同时还顺便为他系好了安全带。江栗愣住了, 完全没想到这巴掌会是用来做这种事情。
“你应该很清楚这么做没有任何用。”
他和江栗之间的舆论, 早就被他彻底抓在了手里, 即是江栗挣脱他的束缚,也掀不起丝毫的浪花。江栗抿着一边的嘴角, 在陆明仞甸甸的注视下,嬉笑道:“我知道, 我就是皮痒了想挨打不行”陆明仞笑不起来,反倒更加郁闷了,
“我就是好奇你把我打死了, 你是不是真的会跟我一起死。” 江栗的手放在了安全带上, 手指在陆明仞的注视下,一会轻一会重的按着安全带的开关。
司机已经发动了引擎, 街边的风景正在均速地向后飞去, 这辆车平缓地驶出停车场。陆明仞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他已经记起了 那一场车祸前后发生的所有细节, 他很清楚的明白江栗故意去按安全带的开关是什么意思。
“你的手”,但幸好陆明仞及时悬崖勒马, 赶在一句难听的命令说出来之前,先闭了嘴。 用更为有效的动作去制止, 他一只手圈住了江栗的两只手腕, 不许江栗有多余的动作。看江栗安静了,陆明仞这才回答刚才的问题: “你死了,我一定会跟着你一起死的。” 江栗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吭哧一下, 一声笑喷了出来, 不会再对我有任何感情的。”
他们的感情本来就起始于肤浅的姿色, 没有做过朋友,没有做过恋人,直接从包养关系和强迫关系一次性跳跃到了夫妻关系。
如果别人也知道, 那么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之间有爱情, 甚至恐怕连友情都没有。
陆明仞却反问他:“你敢说你没爱过我"
“我敢!”江栗果断地喊了出来, “你想听几遍我不爱你我都说给你听!”
“那你为什么要在我车祸的时候留下来照顾我 为什么要故意在直播里露脸,为什么 从不去酒吧的你要和我在酒吧假装偶遇我还有那么多次你给我开门爱过。等江栗解释, 陆明仞就先给江栗的情绪定下了结论: “你就是在说气话。”江栗深吸一口气,他的双眸放空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陆明仞说话。 想了想,和这种普信男说什么话,顺从吧。江栗轻叹一口气,选择了沉默。陆明仞意识不到此刻的空气有多尴尬, 他甚至很开心江栗居然没有反驳他的言论。 江栗恰到好处的打断了陆明仞的好心情,陆明仞:“那不是你家。”江栗转过头,冷冷地盯着陆明仞, 语气不悦地反问他:“所以呢 我还是没有自由是吗”
“你保证不逃。”陆明仞不敢放手, 他怕江栗像个绷紧了线的风筝, 一旦放手就会消失得再回不来。
“不逃,三个月后我要光明正大地离开你。
“送他回那里。” 陆明仞烦闷地转过头看向窗外, 不打算再继续在江栗身上自讨没趣。车停在楼下后,陆明仞下了车, 目送江栗进了屋子。 但是陆明仞没走,靠着车门抽出一根烟, 点了起来。
下一刻,江栗的身影出现在了窗户口, 他一只手探了出来, 指尖也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在陆明仞的注视下,江栗收回手, 吸了一口后又重新把手放到了窗户外, 手指弹了弹烟蒂,把灰抖进了风中。 明仞的视线里,江栗似乎侧 过脸还和别人有说有笑, 笑了好一阵后才侧过头彻底靠在窗户边把抽烟。江栗转过脸的时候, 正好与陆明仞的视线对上了。 江栗的手还搭在窗户上, 烟头的灰都是被风吹出来的。
说是抽烟更像是江栗抽一口,风抽一口, 风比他还要潇洒。 江栗在发现陆明仞没有离开, 而是在楼下窥视他的时候, 非但没有心虚或是害怕, 而是释然地笑了出来, 用夹着烟的手冲陆明仞招了招。
“来一根”江栗笑着, 手上的烟燃烧的速度更加快, 他从烟盒里抖了一根新的,从楼上丢了下去。陆明仞仰着头,看着香烟从天上落下来, 掉到了别人家的遮雨檐上, 就再没出现在陆明仞的视线里。江栗的室友冯辰把手搭在了江栗的肩上, 好奇地问:“这不是你前任吗” 江栗语气微妙的呢喃: “是我限时三个月的合约老公。”
江栗突然正过脸,认真地与冯辰对视。冯辰被突然严肃的江栗吓得不敢动弹, “怎么了” 江栗兴奋地抓住了冯辰的手, 兴致高昂地大嚷: 江栗抬手擦过头发, “我要把这玩意染成绿的。”他又把左胳膊、 右胳膊的衣袖都拉了起来个美羊羊。最后,江栗指着自己的心口,“我要在这里, 纹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谁的名字”江栗揉了揉自己的心口,他想了想, 好像的确没有特别上心的人。 要说还觉得不错的,江栗还是想得到一个。陆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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