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039章:西园陷阱
转眼间,到了入学之日。
叮嘱小草看好家后,常乐和三个朋友一同上路。
东郊离娇鱼楼不远,四人便一路边走边聊,走着来到了娇鱼楼。
四人中,有三人早成了名人,一众新学子在路上见了他们,都急忙拱手问好,常乐等人微笑点头致意。
莫非见众人崇拜的目光都投向三人,也不以为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别人看他,却不无羡慕,觉得他命好,竟然和这三人交上了朋友,怕是上辈子积了大德。
有先生在院门处迎接新学子,诸学子来到院门前,便恭敬参拜,先生微笑点头,见到三人时,目光变得极为不同,主动打起了招呼。
莫非跟着三人一起向先生恭敬施礼,那先生微笑说道:“好好学习……”
常乐在心里接了一句“天天向上”。
入院,向内行,来到师道楼前。
已有新学子在楼前聚集,有先生带领着。
另有老学子缓步而入,打量新人,有人面带好奇,有人面带不屑;有人目光和善,有人眼中有傲色。
此时二楼平台上,陈大先生缓步而出,其身边走着一位锦服老者。
老者与陈大先生相仿,也是五十余岁,身材一样的胖,但因为个子矮,所以显得越发的胖。
陈大先生走在他右手边,微微弯着腰,如此,才令二者身高的差距显得不是那么明显。
两人来到栏杆前站定,陈大先生躬身立于一旁,那矮胖老者一脸严肃站在栏杆前,目光扫视众人。
“这应当就是楼主,丁寒雨。”蒋里低声对常乐说。
“陈大先生又叫什么?”常乐问。
“陈炎路。”蒋里说。“那天帮你忙的杨先生,听说是叫杨荣。”
“你消息真灵通。”常乐笑。
“行走江湖,消息不灵通早死不知多少回了。”蒋里说。“对了,我还打听到余家的孙少爷叫余利。”
“什么狗屁名字。”常乐笑。
其他学子战战兢兢,哪里敢说话。
娇鱼楼楼主丁寒雨的目光掠过常乐三人,在蒋里和梅欣儿身上停的时间多一些,脸上也终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微笑。
他缓缓开口:“诸位有幸考入娇鱼楼,当知珍惜机会。我辈少年,正大好时光,应努力学习,以图他日报效国家。只有我大夏儿女奋发图强,大夏国力才能蒸蒸日上,你我立于诸国御火者面前之时,才会心有底气,面有荣光。”
“是!”一众学子在下方先生示意下,一起拱手应声。
常乐低着头,心里嘀咕:开学式短点成不成?
所幸丁寒雨也没有发表长篇大论的意思,又简单讲了几句楼中的规矩后,便退到后边。大先生陈炎路上前,又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后,一众人便被先生带到了南边的学房。
这一届红炎学子有四十余人,被分成两批,进入不同学房,由不同的先生带领,常乐四人终也分开,他和莫非分到一房,蒋里和梅欣儿分到另一房。
虽然不过是隔壁,但梅欣儿还是心有遗憾,有些不大高兴。
常乐这一房的先生叫关奇,一入学房之中,便先引起了女学子们的惊呼。关先生身材虽然并不高大,但一张脸生得极是英俊,帅得一塌糊涂,令女学子们忍不住双眼闪起星光来。
关奇不苟言笑,拿起名册点名之后,目光严厉地说:“入了红炎楼,就要守红炎楼的规矩。我在此声明,若有人胡闹,我不管他是谁,定不轻饶!”
“是!”女学子们抢着应声。
常乐望了望莫非,好一阵咧嘴。
初入红炎楼,一切都新鲜,常乐听起讲来也格外认真。
关奇始终板着脸,满面冰霜,但讲起课来却极认真,从神火之术的基础讲起,虽谈不上深入浅出引人入胜,但也算是中规中矩,让人很容易听得明白。
常乐将关奇所讲与记忆中学过的神火术对比,不由点头赞叹:不愧是红炎楼内的先生,比先前村里的私塾先生何止强了一点半点!
他听得极是认真,遇到不懂之处便留心记下,等先生要大家发问时,便抢着举手发问。其他人或是只顾着欣赏先生的“美色”,或是胆小,又或者根本没用心思,自然也不知应该问些什么,他却完全不同,只一堂课,便引起了关奇的注意。
关奇一边解答,一边在心中暗自称赞:我只以为常乐一曲动天地,有了名气,行事上可能会骄横无理一些,不想却是这样好学之人,不错!
他本是心中忐忑,只怕这闻名娇鱼镇的学子,因为骄横而不听自己这个先生的,到时自己怕要难办,此时却放心了不少。
一堂课毕,常乐收获甚多,休息之时在那里不住回忆,反复思索。莫非见他深思的模样,也不敢打扰他,自己出去解手了。
窗外,有几人慢慢走了过来,望向窗内。
其中为首一人,一身华服,十八九岁年纪,盯着沉思中的常乐一阵发狠,眼中满是怒火。
“余兄,便是他?”旁边一人问。
那为首者,却正是余家的孙少爷余利,也正是那夜对梅欣儿下手,却被常乐几凳子砸伤的黑衣蒙面人。此时他看着常乐,想起那一夜的失利,满心的憎恨,恨不能将常乐立刻撕碎了。
“正是。”他咬牙切齿地答。
“我当是什么样的人物。”那人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布衣学子。余兄放心,咱们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只是我听说,他与那个拥有神武宫的蒋里交情不浅……”另一人犹豫着说。
“神武宫又如何?”一人说。
所有人都望向他时,他却不由没了底气,咧了咧嘴:“我的意思是……那个蒋里再强,不也只是一个人?咱们可有十几个兄弟呢。”
“这话有理。”余利点头,挥手示意众人跟他走。
一众人转眼离了学房。
不远处,却有一位青衫公子,将一切看在眼底,略一思索,微微一笑,悄悄跟了过去。
余利等人在别处学房中又叫了一些人,十几人来到学房东边偏僻的空地,低声议论了起来。
“余兄,我有个主意。”有一人机灵一动,对余利说出一番话,余利听后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
那跟在众人之后的青衫公子躲在房前柱后,却都听了个清楚,等众人离去后,点头一笑:“余家的蠢东西,却正便宜了我。”
说着,缓步向前而去,一脸的得意。
余利等人来到院中,不多时便见到了刚从茅房出来的莫非,余利点头示意,身边有三个人立刻迎了上去,将莫非挡住。
“你们干什么?”莫非想绕过三人,却又被三人拦住,不由皱眉。
“干什么?跟过来就知道了。”两人冷冷一笑,过去一左一右将莫非架了起来,向着南边偏僻之处而去。
莫非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却挨了一拳,疼得眼泪直流,再不敢反抗,一路被架着去了南边。
他心里想起蒋里的话,好一阵发狠,但想归想,却不敢做,终还是被架走了。
那边,余利身边却又有人跑到了蒋里那里,慌忙问:“蒋学弟,那个莫非是不是你的朋友?”
蒋里正在学房中静坐回忆先生所讲,闻言皱眉问:“怎么了?”
“他被楼中几个小霸王带走了!”那人急着说,“你快去看看吧,晚了的话,恐怕他要吃亏!”
“在何处?”蒋里一下站了起来。
“就在南院转角花园那边。”那人说。
蒋里道了声谢,急忙离了学房。
那人跟了出去,远远地向余利使了个眼色。
余利点头微笑,向身边一人点了点头,那人立刻来到常乐的学房中,到常乐身边焦急地问:“你是常乐?”
“是我。”常乐被打断思路,抬头望去,见是一个陌生学子。
“莫非是你朋友吗?”那人问。
“是啊。”
“那你快去看看吧!他被人带到了西园那边,好像是要打他。”
“打他?他得罪什么人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摇头,“我只是出于好心,来告诉你一声。”
常乐盯着那人的眼睛,目光凝聚间,隐约看出一丝慌张,只感觉对方是在说谎,其心不善。
骗我去西园?
常乐心中暗笑:我初入学,没得罪别人,要说得罪,也只是得罪了那四大家族。去就去,怕你们?正好看看是哪一家这么迫不及待要对我下手。
长身而起,负手向前,一扬下马:“带路吧。”
他表现得盛气凌人,一点也不客气,那人却不以为意,点头在前引路,使常乐越发相信这必是陷阱。
寻常好心人帮忙报信时被如此对待,哪会像他这样?早气得挥袖而去了。
一路向西而去,来到了院西边的园中。
西园无花无草,却是一块好大的菜地,平时除了楼中杂役外,并无人来。此时并不是侍弄庄稼的时间,所以空无一人。
常乐进入园中,左右望望,问那人:“莫非在哪里?”
“莫非……是常乐?”一声冷笑中,余利负手而出,十来个高大的红炎学子跟在他身后,个个面色冰冷,眼带杀机。
“你是谁?”常乐打量余利,并不认得。
“我姓余。”余利阴着脸说,“我们间的恩怨,想必你已经清楚了吧?”
常乐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拍掌:“明白了!那夜的贼人就是你!”
提起这事,余利便满心怒火,一挥手:“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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