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诡异的癞蛤蟆
我妈?
赖酒鬼这话吓住我,我急忙走出去,堂屋里悬挂了我母亲的遗照。
除了这遗照并没有其他。
去,我不理会赖酒鬼,他可怜兮兮的瑟缩一团,我摇摇头感到好笑。只好去组合柜里拿出,黑纱,把母亲的遗照遮盖住。
这一晚,我睡得不是很踏实。
梦见了母亲。
母亲依旧是那么慈祥,只是有点奇怪的是。
梦见的情景中,我们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赖酒鬼,他忙前忙后的干活。
父亲默默无语的做自己的事,自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倒是母亲,打趣的告诉我说:“赖酒鬼这是欠咱家,民间一句话叫做,欠人家的总是要还,哪怕是变牛变马。赖酒鬼蹭父亲的酒,欠下人情,所以要偿还这个人情,就暂时不能去别的地方了。”
听母亲这话,我似懂非懂,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做啥。
然后门口传来闹嚷声,我们所有人都挤到门口去看热闹。
哇——
好多人,黑压压的人,只是这些人的样子好奇怪,戴了面具,牛头马面各种,想要看清楚面具下样子,却是不能。
很快我被最前面被人押着头耷拉着的人吸引。
这个人很无力就像被抽了脊梁骨的蛇,被两个特别高大,长相怪异看不清五官的人拖着走。
而且这个人貌似受了什么酷刑,一路上他被拖动的地方,触目惊心,血迹斑斑。
这种感觉好奇怪。
我总觉得那个被拖起走的人,怎么那么像赖酒鬼的侄儿?
就在我惊讶不明所以时,我看到了一张无比清晰的面孔,他长得帅气,一张永远呈现温和笑意,平易近人的面孔。
母亲说:“他就是周林福。”
我哦了一声。就像平日里拉家常那样,母亲继续说:“周林福抓住了这个破坏他苗圃的赖秋儿。”
“这是要送到哪去?”
“十王殿接受审判。”母亲说话,转身,就像影子一样变得透明,眼看就要消失。
我心里一跳,急忙喊:“妈……”
这一喊,我立马就惊醒。
醒来后,就听到窗外传来鸟叫的声音,还有人经过走路的脚步声。
天亮了?
这一晚都做了好多梦。
梦见赖酒鬼讨酒喝,梦见母亲,对了还梦见赖秋儿被拖走的情形。
懵里懵懂,还以为自己住在家属楼的租住房里,抬眼看四周,拍打一下脑门苦笑。
此刻我头脑瞬间清醒,不想继续赖床。
一骨碌爬起来,整理衣服,对镜子照了一下,发现有黑眼圈。
去洗把脸,走出门,无比清爽。
门外,虽然谈不上山清水秀,但也空气特别新鲜,举目远眺,相比城里真的看得好远。
伸懒腰,信步走下阶檐突然被眼前看见的一幕镇住。
在屋门口,通向下一个村庄的路上,一滴滴殷红的血迹,十分醒目。
这——我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走近了去看。
一滴滴的血迹特别新鲜,就像刚刚滴上去那样。
我在看,有人说话:“陆朗,你看啥嘞?”
说话的人是关大爷。我抬头,想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见。
“这是赖秋儿老头流的鼻血。”
“啊?”
看我懵b样,关大爷继续说:“一大早你门口那么大的动静,你不知道?”
我睡得真的很沉,因为梦境里有母亲,我舍不得醒来。所以大天亮才醒,醒来之后,是听到门口闹,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赖秋儿出事,他老头气得半死,不吃不喝的,今早突然鼻子流血不止,用了许多法子也没有止住,这不让人送医疗站去了。”
“哦。”我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看向远处,看是看不见的,只是这心里说不出来的怪。
昨晚上梦见赖秋儿被人拖拽走,一路上血迹斑斑,今天一早就看见他老子满地滴鼻血,这又是几个意思?
“陆朗,你这孩子,别懒惰,既然回来了,就去把你家里的滴拾到拾到,该种点啥就种点啥,别荒废了长草可惜。”
关大爷这是为了我好,我感谢不尽。
我点头说好,也想去看看来着,然后请关大爷进屋坐,他说还要去集市看看猪儿价格,想在年前购进两头猪儿。
关大爷走了。
我回转身去了厨房,弄点米,煮稀饭吃。
泡菜坛里有不少泡菜,捞起来,用辣油拌了吃。
在炉子熬稀饭的时候,我去找到生锈的锄头,用父亲以往用的矬子,把锄头的锈矬掉,这样挖土才锋利。
然后找来母亲用来割草的镰刀,也在磨刀石上磨快,待会用来割草。
这样就感觉自己真的回到了农民时代。
农民没有什么不好的,种田不能致富,也能填饱肚子。
住在自己的家里,没有谁讨要你租房费,也不会因为没有钱缴纳租房费被赶出来。
很快,稀饭熬好,简单的吃了。
我就带上锄头镰刀出门了。
记得我家里那块地,也就是我父亲出事锄的那块地,挨近队里集中埋死人的地方。
所以去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心虚。
怕的就是看见那些东西。
毕竟现在是冬天,天亮许久了四周还雾气腾腾,看着就像梦境中的天空,朦朦胧胧不真实。
对了,地里的时候,我还是习惯性的看手机。
不死心,希望出现奇迹,冉旭阳会打我电话,来找我啥的。
虽然心里十分排斥冉旭阳,但脑子就是不受控制,想她,想她,一直都在想。
思念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吞下这种自酿的苦。
我抗锄头,提镰刀的姿势真的不太像是农民,别扭,还有点不好意思。
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却是一个人都没看见。
然后到了那块熟悉也陌生的地,苦笑中放下锄头,看看满地都是草,各种草,其中还有特别令人讨厌的菟丝草。
还有一种红茎秆,繁衍能力超强,我母亲特别讨嫌的草,这种草扎根深,生存能力可怕。
哪怕就是一寸的断截,也能顽强的衍生出更多的枝节,如果不铲除,它会肆意的延伸,变成一大片侵占土地,吸食庄稼营养的坏草。
我用镰刀把草割了,才能用锄头挖土,把土挖松,晾一下水气,才能栽上菜苗。
其他的田都被种植户承包,只有这么一小块地属于自己家的。
我许多年没有摸锄头镰刀,做起事来笨手笨脚。埋头认真的割草,突然一把摸到冰凉的东西,接着从草里跳出来一只大癞蛤蟆。
吓!
看见这只癞蛤蟆,我莫名的就联想到父亲的事。
奇了怪,如此寒冷的季节,癞蛤蟆也是要冬眠的,它怎么会出现在眼前?
就在我惊疑之际,癞蛤蟆居然跳起朝我来的路去。
我好奇,或者说是想解开父亲死亡之谜的事,就放下镰刀准备跟过去。
就在我转身要跟癞蛤蟆的时候,来自左侧传来动静。
这动静,是人声,很热闹的样子,就像赶集传来的响声。
就在我注目把视线投向传来动静的方向时,脚背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看,我去!
那只原本跳走的癞蛤蟆,居然回来,还跳到我脚背上。
看癞蛤蟆背部那凹凸版的灰褐色疙瘩,想到这些疙瘩里全是毒液,一阵恶心,我飞起一脚踢走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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