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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可尘施救


安昭临回府时,皇后已经离去,一路上管家已经把府内发生都事同他细细说了一通儿。

        面无表情的走到秦婉房内,看了一眼襁褓内婴儿尸身,的确是被人捂死,而非病死。

        此时秦婉还在昏睡中,尚不知情。

        “管家,去把三位夫人请来。”

        管家不敢怠慢,片刻后三位夫人先后而来。

        见了安昭临柔声问安:“见过大人,请大人节哀。”

        眼含奚弄的看了她们三人一眼,语气平缓:“多谢几位夫人关心。”

        安昭临缓缓走到众人面前,一身白衣的他,身负月光,气韵卓然,温声软语:“请几位夫人随我来。”

        三位各怀心事,默默跟在安昭临身后进了书房。

        三人之中蝶舞尤为紧张,寒冬腊月,她站在门旁竟是浑身冷汗,手里的帕子被搅成一团,垂着眼睑不敢去看安昭临一眼。

        另外两人虽然也紧张,但与蝶舞比起来神情自然的多。

        安昭临坐在桌案后,静静的看着几人的反应,不言不语。

        良久秋迟与陆紫云对视一眼,试探着开口:“大人,小公子的事我们也很难过,大人您莫要……”

        “我叫几位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是关于圣旨的事,明日三位便收拾东西,去管家处领安置银子,然后离府吧,过几日我便要离京了。”

        一番话听得几人惊异不已,蝶舞慢慢探起头:“大人,不问问我们关于颜夫人的事吗?”

        安昭临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逡巡良久,幽幽开口:“不问了。”

        几人从安昭临书房出来后,书房的灯便灭了。

        正直隆冬,牢房被本就阴暗,此时更是冻的颜珺牙齿打颤,一边搓着肩膀一边再牢房里转圈小跑。

        跑得累了,就靠在门柱上歇上一会儿,牢墙上有一方小小的窗子,在颜珺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瞧见点点破碎的星光。

        心中暗暗估算,约莫着安昭临此时已经回府了。

        想到此又叹了一声,即便他知道自己入狱又如何,这次明显是皇后故意设计。

        或许一开始将自己送进安府为得就是这一天。

        如此想来,那个孩子的身份更加耐人寻味了。

        颜珺靠在木桩上又冷又累,渐渐双腿支撑不住,慢慢滑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将头歪在一侧,浅浅的睡了过去。

        迷蒙间长廊尽头传来了交谈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颜珺睡眼惺忪,恍惚间看到一颀长身影急急朝着自己走来。

        颜珺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攀着门柱笑看着来人:“大人,您来了。”

        安昭临上下将她打量一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连忙解下披风,绕过门柱将其披在颜珺身上,在贴近颜珺时小声叮咛:“珺儿,莫怕,这几日便救你出去。”

        颜珺抬眼,看着他:“如何救?”

        要自己死的人是皇后,直接将自己关进了死牢,连审都不要审了,哪天心情好了,把自己拖出去就砍了,或是一杯毒酒灌下去,一了百了。

        安昭临虽是大理寺少卿,但这刑部的事他也无权插手。

        披风的带子系好,将颜珺冰凉的双手握紧掌心提到唇边,哈着热气:“珺儿无需烦心,这一两日内我便会设法将你救出去。”

        颜珺本想再嘱咐他几句,但牢头儿却催促:“大人,小人马上就要换班了,还请大人长话短说!”

        安昭临深深的望了颜珺一眼,恋恋不舍:“珺儿,等我。”

        颜珺郑重的点点头:“我信大人。”

        安昭临走后,颜珺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微微有些担心,如今以安昭临的能力,要他从皇后都手里救人却是一件难事。

        一日过去,第二傍晚,颜珺牢门口被人打开,两名狱卒手里端着托盘,凶神恶煞的盯着颜珺。

        望见托盘里的酒,颜珺心头一凉,这酒她虽没喝过,但是却见过,鸠酒,见血封喉。

        两名侍卫废话一句没有,一人端着托盘,一人扯住颜珺,钳制其下颌迫使她张开嘴,颜珺一丝反驳的机会也没有,一声叫喊还未出口,毒酒已经灌了下去。

        辛辣中带着浓浓的苦涩,一路从喉咙烧到胃里,不过片刻间,胃里传来一阵绞痛,紧跟着五脏六腑一起跟着抽痛,喉口一甜,血涌入口腔,破口而出。

        颜珺痛苦的卷缩在地,此时她只能感觉的热辣辣的绞痛,视线渐渐模糊。

        胸口不在起伏,侍卫探了探鼻息,刚才用布袋将其套住,扎紧袋口,抬出了死牢。

        运尸车停在门口,颜珺被丢在上面,两名侍卫匆匆回宫。

        栖凤宫内暖气扑面,两名侍卫跪地复命:“回禀娘娘,人已经处理完毕。”

        秦媛捻着手中的手串,懒懒的抬眼看了二人一眼:“可是你们亲自去的,不会出现差错吧。”

        “回娘娘的话,酒是小人亲自去刑部尚书那处取得,也是小人亲眼看着她喝下的,等她死透了彻底没气儿了,又是小人亲手将她抬到运尸车上的!”

        秦媛满意的点点头:“去吧!香茗带他们二人去领赏!”

        运尸车一路颠婆,最后停在了乱葬岗。

        运尸的车夫熟练的将马车拴在烂了半截都树墩上,面无表情都将车上的几具尸体拖下车,堆在一旁。

        而后解开钢绳赶着空车离开,走到山口哪里的破木屋旁,停下来报数:“老李,今天九个!”

        老李其实算不上老,顶多四十出头的年纪,生的膘肥体壮,满脸横肉。

        朝着运尸的车夫点点头,而后拖着一把铁锹懒懒的朝着尸体堆走去。

        选了个平坦的地方,挖了个一仗见方的大坑,将几具尸体不分头尾,袋子也不解,囫囵个儿的丢进去。

        之后再把土给填上,一座大坟便完事了,老李又扛着铁锹慢悠悠都朝着山口的小木屋走去。

        秦婉知道自己的孩子夭折以后,哭天抢地的闹了一通儿,而后好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这两日呆呆木木,不哭也不闹,不吃也不喝。

        靖王府派人来接过她两次,可她摇头不走,来接的人就没有强求。

        宫中传来颜珺被处死的消息以后,安昭临当时呕血晕倒,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宁九容派人将他的府门砸了,也没见他人影。

        夕阳余晖下,京城一处僻静的民居的内,图雅领着两个侄儿趴在门框上,巴巴的向屋里望。

        安昭临一身素淡长袍,静静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一只青白小手。

        他身旁还站着另外一女子,此时正弯腰将颜珺身上都银针一根根拔出,放在一旁的酒碗内。

        最后一根银针取出,女子起身,将散落脸畔的碎发别在脑后,露出全部面容,竟是胡国的公主殿下。

        “安大人,用不上一盏茶功夫,颜姑娘就会醒了。”

        安昭临面带感激开口道谢:“多谢可尘公子。”

        可尘挥挥手,将银针自酒中取出,一根根仔细擦拭:“叫我可尘就好,我如今这样子称不上公子。”

        安昭临微微颔首,将目光又挪到了颜珺脸上,慢慢地,他惊喜发现,颜珺原本青紫的小脸渐渐恢复了血色。

        可尘收好自己的银针,起身向门外走:“安大人,我去煎药,等会儿颜姑娘醒了要趁热喝下。”

        图雅见可尘走来,赶忙殷勤地迎上去,问东问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屋内寂静一片,安昭临捧起颜珺的手,放在唇边轻轻摩擦,眼神温柔虔诚,一瞬不瞬盯着颜珺,似要把她刻进眼中一般。

        苍白的脸色回暖后,颜珺道手也渐渐有了温度,突然捯出一口气儿,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呛咳,咳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见状安昭临紧忙将她扶起,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好半晌颜珺才止住了咳声,侧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站在身侧,不知所措的安昭临。

        “珺儿,珺儿。”安昭临出声唤她。

        颜珺吸了吸鼻子,扁了扁嘴,未说话,先朝着安昭临张开双手。

        眼前的人儿欲哭不哭,泪垂眼睑,小可怜儿一样的求着自己抱……

        安昭临觉得整个人都酥软了,只要她要,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捧给她。

        忙坐在她身畔,张开双臂将小可怜儿仔仔细细的圈在怀里。

        颜珺窝在安昭临身后,抽抽搭搭:“我………我以为自己真的死了!你知道我喝下那酒的时候想的时什么吗?全是你!我不甘心,我还没睡到你,我还没听你在我耳边低声说情话!我还没和你白头偕老!我不甘心……”

        “珺儿,对不起,我没能告诉你我的计划,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安昭临刚刚醒来便冲到了刑部,若是再晚,恐怕计划就要落空了。

        颜珺仰着一张小脸,嗔怪的看着安昭临,半晌不语。

        见她如此,安昭临愈加慌乱,想开口解释。

        猛然间,颈子被一双胳臂圈住,柔软的唇瓣将他的解释堵回口中。

        颜珺原本可以很轻柔,但这次却似乎带着气,又啃又咬,不寻章法,安昭临也不反抗,由着她胡闹,直致唇齿间有铁锈味弥漫她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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