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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摊牌了


颜珺在外吃了一通儿小吃,又去茶楼听了两段书,夜色四合,方才回到安府。

        她本打算直接回房,但前厅灯火通明的好似有事发生。

        站在厅外想了一阵,莫不是陆紫云的家人找上门了?

        慢慢移步到门旁,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向里望了望。

        里边人到是不少,家丁侍卫围了一大群,再细看去,宁九容一身红衣,持剑横在安昭临脖子上!

        二人僵持,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此情形,颜珺忙不迭推门跑进去。

        “宁大人,您出来了?”颜珺赔笑着走到宁九容身旁,故作不经意的伸手,想把他横在安昭临脖子上的剑压下。

        但是手还没碰到剑身,被宁九容喝止了:“别碰,碰了安大人就要血溅当场了。”

        颜珺咽了下口水,讪笑着收回手:“不碰,我不碰。”

        慢慢转回身,偷偷给安昭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服软,当务之急先让宁九容把剑放下。

        安昭临根本不听颜珺的,四平八稳的站在那,岿然不动,丝毫不见紧张慌乱。

        一旁的秦婉撑着肚子,恶意满满的看着颜珺,阴阳怪气的开口:“宁大人,你要的人不是回来了吗?带走吧,您若再继续闹下去,我可要叫巡防营的人来了。”

        宁九容尚未表态,到是安昭临先开了口:“宁大人,你不能带她走!”

        狐狸眼瞬间眯成一条缝,手里的剑又送出几分:“不能带走?安习之!你此举是否太过卑劣了些!”

        “宁大人,我是否卑劣暂且不论,珺儿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你不能带她离开!”安昭临分毫不让,眸色凛冽,神情坚定。

        安昭临一番话,不仅激怒了宁九容,听得秦婉也是怒不可喝:“安习之!你在说什么?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宁九容嗤笑,眼中满是嘲讽:“安大人,你不仅手段卑劣,脸面也不要了吗?娶她做妻子,你配吗?”

        他的一番话显然死死的踩在了安昭临的痛处,端方清雅的神采破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珺儿嫁我属实仓促了些,我日后都会补回来!”

        一番话听得宁九容大笑不止:“你日后补回来?你拿什么补?现如今你府中姬妾成群,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将她留在身边?她留在这儿有什么幸福可讲?”

        “我!我……”安昭临哑口无言,对于颜珺他的确心中亏欠。

        “无话可说了是吗?你不过顶着一副深情不移的虚伪嘴脸,你又为她做过什么?妻你娶了,妾你也纳了,你置颜珺与何地?”宁九容字字句句皆戳在安昭临心窝,听得他脸色惨白,满眼愧疚的看着颜珺。

        “宁大人,不要说了,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颜珺不忍宁九容再说下去,安昭临对自己如何,颜珺心里自有评断。

        “丫头,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我自问哪一点都不比他差,我不曾娶妻,不曾纳妾,我宁府女主人的位置始终给你留着,几次不顾性命去救你,你都不屑一顾,你真是让我好生心寒!”宁九容这一辈子至此,能让他掏心掏肺的只有颜珺一人,如今落得颜珺另嫁他人的下场,他委实难以接受。

        “宁大人!你先把剑放下,我来向你解释!”

        宁九容的脾气没人比颜珺清楚,倘若在由着他,恐怕他今日真的会杀了安昭临。

        宁九容却摇头苦笑:“解释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今日我一定要带你离开,他若是不答应,我便杀了他!”

        说罢,腕间用力,竟然真的朝安昭临颈间刺去!

        紧要关头,颜珺只能抬手死死握住剑身,双手被剑刃割破,血顺从指缝溢出,簌簌落地,滴滴答答落红一片。

        见此,宁九容筱然收了力道,长剑脱手,伸手去拉颜珺。

        安昭临却快他一步,将颜珺揽在怀里,查看颜珺手上的伤。

        宁九容伸手扑空,狠狠道盯着安昭临,似要将他拆骨啖肉。

        颜珺并未理会手上的伤口,挣脱安昭临的手,轻声道:“我有话,想单独对宁大人说,大人可否命其他人暂且回避?”

        安昭临想拒绝,但见颜珺目光坚定,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好,不过先包扎伤口吧。”

        “劳大人把药箱拿来即可。”

        药箱清水备齐,众人散去,颜珺瞪了宁九容一眼,冲着药箱扬了扬下巴。

        宁九容虽然脸色不善,但看着颜珺的手还在滴血,即便一肚子火气,也撒不出来。

        乖乖打开药箱,拿了棉布替颜珺擦手上的血迹。

        那剑锋利无比,颜珺被割得皮肉外翻,饶是用清水擦拭,依旧钻心刺骨的疼,疼得她脸都皱在了一处。

        见状,宁九容赌气:“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徒手握剑的时候多威风啊!”

        颜珺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我不拦着,你岂不是真要杀了他!”

        宁九容将染了血的帕子放在清水里洗净,仔细擦着颜珺手指缝里的血痕。

        无意间碰到了颜珺掌心的伤口,引得她吸了口冷气。

        “活该!”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宁九容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动作愈加小心,以免再弄疼了颜珺。

        颜珺低头看着宁九容的侧脸,心中感概,轻轻叹了一声,颇为温柔的唤了一声:“狗子。”

        宁九容如被迎头一击,擦拭得动作僵住,猛然抬头看着颜珺:“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小名自从宁九容入学堂有了名字以后,就再没有人叫过了。

        这个名字代表了他低贱不堪的过去,宁九容从未与旁人提起过。

        颜珺耸耸肩膀,没有回答宁九容的话,自顾自的继续道:“你小腹上有块疤,是七岁那年和一条狗抢馒头时被咬的,馒头被你抢到了,但小腹被咬了一口,夏日里伤口迟迟不好,烂了好大一个窟窿,险些要了你的命。”

        宁九容将手里的布巾放下,盯着颜珺的眼睛看了好半天,而后慢慢的眯起狐狸眼,目光中寒意森森,冷冷的发问:“你到底是谁?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颜珺并没有被他骇人的神情吓到,极随意第看了眼宁九容,不屑冷哼:“哼哼,不是为了我不顾性命吗,而我不过说了几件旧事,你就想杀我了?”

        “我没想杀你,只是好奇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宁九人的确起了杀意,不过只是一瞬间,那是他的本能反应。

        谁都有不能被别人触碰的底线,而宁九容的过去就是他的底线,那些日子太过屈辱不堪,即便他把从前欺辱过自己的人都杀了,但每每想起来,还是会情绪失控。

        颜珺知道这些事都是宁九容深藏不愿被人提起的,但想要他相信自己接下来的话,她总要找到一个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事情。

        这些事早应该和他说清楚,即便不信,也要讲,她不想让宁九容继续误会下去,这样对他不公平。

        自己一日不说,宁九容就会觉得自己留在他身边是因为对他有情,长此下去,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到最后自己恐怕不是在救他,而是害了他。

        “狗子,你相信人死复生吗?”颜珺盯着宁九容的眼睛,语气无比郑重。

        听到颜珺的称呼,宁九容几乎抓狂,一把扯过颜珺的手,拿出止血药,拔去瓶塞,粗鲁的将瓶子里的粉末到了上去。

        颜珺尚未做好心里准备,药粉倒在伤口上,一阵刺痛,疼得她大叫一声,嗖得将手抽了回去。

        “哼!”宁九容冷哼,警告道:“在同我装神弄鬼,下次撒得便是盐了。”

        颜珺双手捧在面前,疼得轻声哼哼:“诶呦~宁九容,我没骗你,这世间真的有死而复生这回事儿,说了你别不信,我就是你!”

        “还跟我胡扯!”宁九容冷笑森森,又去扯颜珺的手。

        亏了她眼疾手快,从椅子上跳起来蹿出好远:“我没骗你,你是不是习惯随身带匕首别在小腿上。你是不是把府中库房的钥匙藏在了茅房的房梁上。你第一次开荤是不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做春梦第一次梦见的人是书院面摊小贩的闺女!”

        颜珺连珠炮的将所有事情说来,再看宁九容,脸拉的比驴还要长上几分,咬牙切齿:“你在揭我短试试?”

        颜珺头疼的叹了一句:“我这不是揭你短,我是了解你,你所有不为外人知道事情我都知道,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就是你!”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内,颜珺把宁九容所有秘密全都讲了一遍,但宁九容依旧半信半疑。

        “一派胡言,你怕不是我哪家仇人派来的细作吧?”宁九容靠在圈椅上,翘着二郎腿,吊着眼睛看颜珺。

        颜珺万般无奈,立指发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然就让我五马分尸!”

        “你说死而复生?那我是如何死得?又是什么时候在你身上复生的?”宁九容自得地晃着脚尖,语调平缓,听不出喜怒。

        颜珺说的累了,想喝口水,但手还没包好,将手又递到宁九容面前:“包了,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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