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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名落孙山


宁九容坐在驿馆的水榭中,手里握着被颜珺送回来的锦盒,吐纳之间火气尽显。

        半晌阴笑着开口:“不识字?好一个不识字?只是试卷之上根本就没有字!”

        傍晚时分,饭庄又开始忙碌起来,安昭临回家尚需一段路程,颜珺本意是让他早早离开的。

        可铺子里忙的实在脱不开身,安昭临不忍见她独自操劳,便没有提早离去。

        夜如二更,饭庄内才渐渐得了清闲,颜珺不敢多留安昭临,雇了辆马车潜他快些回去。

        回到河西村口,安昭临下车,徒步而行,行至家中,推开院门,安凌正坐在院子里,翘首望着他。

        “阿凌?这么晚怎么还没睡?”望了眼东厢房,灯已经息了,她显然是偷偷跑出来的。

        安凌将食指竖在唇前,轻嘘出声,而后拍了拍一旁的石凳:“兄长坐过来。”

        安昭临依言而坐,压低声线:“阿凌,可是有事吗?”

        安凌防备的回头看了眼卧房:“兄长近日频繁进城,是不是去见颜姐姐了?”

        虽然心中微讶,但还如实的点了点头:“不假,珺儿在城内开了家饭庄,生意操劳,我有时会帮一帮她。”

        “珺儿?”安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转而又笑着开口:“兄长,这是和颜姐姐和好了?她最近过的如何,许久未见,着实想她!”

        安昭临点点头,小心嘱咐:“此事我还未同母亲说起,所以阿凌你暂且也不要想她老人家提及。”

        “嗯嗯,我知道!”安凌连连点头,前一阵子那场闹剧她至今记忆犹新,轻易是不敢再惹怒安齐氏了。

        他们兄妹这边小心谨慎,殊不知一旁的安齐氏附在门旁,已经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阴郁的神情透着森森寒意,那个下作女,阴魂不散,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今生竟然报复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不过有一点,让安齐氏略感安慰,再过三日便是秋闱揭榜的日子。

        到时候她将这处的田地与家宅变卖,挟着安凌一同随安昭临进京赶考,那时便可以永远摆脱那个下作女。

        打定主意,安齐氏目光愤恨,重新躺会了床上,强强压下心头怒火。

        天边泛白,安昭临本打算去颜珺铺子中,帮她度过这几日忙时,不想安凌急急跑了过来:“兄长,母亲沉睡不醒,像是病了!”

        急急踱到东厢房,安齐氏皱眉而卧,饶是闭着眼,依旧可见其满脸愁容。

        安昭临走到床畔,低低唤了几声,均为得到回应:“阿凌,母亲好似得了急症,你暂且守在床畔,我去请郎中。”

        安凌忙不迭的点头,待安昭临走后,她便附在床畔,握着安齐氏的手,柔声唤着母亲。

        唤来唤去,却不见安齐氏有回应,心头更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簌簌而落。

        安齐氏卧在床上,虽然闭目不醒,可身边发生的事却是一字不落地入了她的耳。

        闻见安凌痛苦,她心中也生出些许不忍,可又一想到安昭临被颜珺纠缠不止,心中那一点不忍顿时又化成了浓浓恨意。

        任凭安凌如何呼唤,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很快郎中赶来,一番切脉看诊,最后坐在椅子上捻胡皱眉。

        一旁的安家兄妹静立左右,巴望着听郎中的看诊结果。

        郎中久久不言,安凌耐不住出口询问:“郎中,我母亲得了何病。”

        老郎中又沉吟片刻,方才开口:“脉象正常,肝火稍旺,按理来讲不应该昏迷不醒……”

        安家兄妹并没有听出郎中的话外之音,关心则乱,只以为是安齐氏得了疑难之症,原本悬在嗓子眼心又往上提了几分:“郎中,我们该怎么办?”

        老郎中望了安齐氏一眼,摇头喟叹:“我医术不精,你另寻其他高人吧。”

        老郎中虽不是什么名医,但这么多年见过的病人也不在少数,有病无病,还是可以分辨的。

        无病装病之人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现如今床上就躺着这么一位。

        安齐氏听老郎中如此说,心下大悦,装病这出戏唱的越发顺遂。

        她就是要吓得一双儿女六神无主,让安昭临寻不到空闲再去见颜珺。

        三天时间,安齐氏昏昏醒醒,郎中换了一位又一位,可她的病症却丝毫不见好转。

        期间安凌与安昭临轮番守在床旁,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安齐氏不见如何病容,一双儿女却眼见的愈加憔悴,尤其是安昭临,清雅面容倜傥不见,萧索落寞紧挂眉梢。

        好好的一个霁月清风的俊雅公子,活活愁成了一个蔫苦瓜。

        明日就到了揭榜的日子,安齐氏如今这副形容,他怎敢将实情告知。

        老天最喜欢与人开玩笑,所以才有一句话叫你怕什么便来什么。

        晕了三日的安齐氏在傍晚时分,幽幽转醒,胳膊支着床板,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摇摇晃晃不是假的。

        为了装的真实,三日来她只喝了几口薄粥,还被灌了无数辣药苦水,任谁也不能再精神抖擞。

        安凌正守在床边,见了母亲起来,乐得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院子,将满面愁容,正在煎药的安昭临叫了进来。

        愁归愁,母亲能醒来,安昭临还是高兴不已:“母亲,此时可感觉身体不舒服?或是又何不妥之处?”

        安齐氏轻轻点了点头,因为饿得头晕不敢用力,嘴唇开合许久才发出丝丝声音:“母亲无碍,明日便是揭榜的日子了吧?”

        安昭临点点,多了的话也不敢再说,一向坦荡正直的他,实在是不善于说谎哄骗。

        安齐氏撑起身子,长长捯了一口气,复又开口:“明日母亲与你同去。”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母亲的一番苦心,安昭临最能体会,如今母亲要知道我自己明落孙山,恐怕又要重病不起。

        兄妹二人轮番相劝,也没动摇安齐氏去城里的决定。

        第二日一早,天边刚泛白,安齐氏就已经起身开始梳洗。

        这十几年来像今日这般高兴还是头一遭,梳洗停当,便由一双儿女扶着往县城而去。

        榜文张贴在贡院门口,他们来的早了些,还未张贴。

        日头渐渐高升,贡院门口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隅时刚到,宁九容一身蟒袍,手持金卷立于贡院门口,三巡钟鸣,一旁随从沉声呼和:“放榜……”

        另外一名侍卫双手举国头顶,接过宁九容手里的金榜,展开挂在贡院外的标牌之上。

        霎时间,所以人蜂拥而至,各个眼睛雪亮,盯着榜文寻找自己的名字。

        此时安齐氏到是镇定许多,因为她心里托底,不紧不慢的站在人群外等着。

        待众人散去,安齐氏才来到榜文前,抬目寻去,一行不见,两行不见……

        脸上的笑容渐渐溃散,越找心头越急,旁人前名后表,写的清清楚楚,可唯独不见安昭临的名字!

        不甘心的找了一遍又一遍,口中自言自语的话越来越杂乱。

        安昭临在一旁垂首静立,心中万般滋味,陈杂翻涌,良久方才开口:“母亲,孩儿不孝,没能得中……”

        一声脆响,吓的安凌一激灵,神色复杂的看着兄长与母亲,想劝又不敢劝。

        “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的起你死去的爹吗?”安齐氏眼中尽是凄冷,十数年的期盼瞬间化为泡影,她只觉得天塌地陷。

        安昭临白皙的面皮上清晰的因着红指印,一片火辣辣的疼,他却没有用手去碰。

        他觉得这一巴掌是应得的,母亲对他寄予厚望,但是自己却让她失望,自己应该得到更重的惩罚。

        安齐氏一巴掌打下去,本以为安昭临会解释一番,可他偏偏一句不语,让她气上加气,再次扬手,但却没有落下。

        “老夫人且息怒!”一道朗润男声在她身后响起,止住安齐氏即将落在的手。

        身后男子踱到面前,手持折扇,未再开口,反而先躬身抱拳对着安齐氏拜了一拜:“老夫人,在下袁忆,是昭临的书院先生。”

        安齐氏是个极重脸面的人,今日若不是气得急了,她是万万不会在人前动怒的。

        “让先生见笑了。”安齐氏尽量将一腔怒火压下,不至于再人前失态。

        “教不严,师之过,昭临秋闱失利,我亦有过,还请老夫人不要过分责罚昭临。”袁忆轻声慢语,面上一派诚恳。

        安齐氏闻言,面色稍敛,但依旧阴沉:“袁先生言重,此事万万怪不到先生身上。”

        袁忆将手中折扇展开,轻轻摇了摇,而后又正色道:“老夫人,我有些话要与昭临说,烈日炎炎,不远处有茶楼,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即是先生有教诲要说与他,我们母女便不做打搅了,我们去城门附近等他即可,不便同去。”言毕,拉着安凌面朝城门而去。

        待安家母女走远,袁忆才对着不远处招招手:“出来吧!”

        安昭临不知袁忆在同谁讲话,下意识的朝那边树后望去。

        一道娉婷身影闪出,缓缓朝着他们二人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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