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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形同陌路人


颜珺见了安家母女,触电一般,使劲掐了一把宁九容腰上的软肉,才得已挣脱出来。

        安齐氏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怒到极点,自己的宝贝儿子早晚悉心照料,不想这个下作女伤刚好,转头就开始勾搭男人,还招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搂搂抱抱。

        安凌见到宁九容也颇为意外,门口的马车她并不认识,以为是铺子里结识的哪家小姐来看颜珺,不成想却是宁九容。

        安齐氏狠狠地瞪了颜珺一阵,随后扯着安凌的衣袖呵斥道:“心心念念的吵着要来,你惦记着人家,人家可不记得你!”

        安凌被拉到一阵趔趄,依依不舍的朝着院子里望了一眼,在与宁九容对视时,目光似被烫了一般,急急的逃离。

        见安凌如此,颜珺磕磕绊绊的追了上去:“安大婶,安凌,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

        听到颜珺的话,安凌回头,开口刚想说自己相信,却被安齐氏挡了回去:“亲眼见了还不足信?那何事可信?”

        颜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无奈的看向安凌。

        安凌却偷偷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相信自己。

        望着母女二人离去的方向,颜珺心中生起一抹懊恼想,小笨货能求得安齐氏短暂答应,费尽心思,却轻易的被自己给毁了。

        安齐氏定然会拿今日的事做文章,到时候安昭临又会被还在中间左右为难。

        心中气恼,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不好,回身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宁大人到底有何事前来,无事请回吧。”

        宁九容却似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走路怎么回事?受伤了?”

        颜珺也不理,她正气着呢:“不劳你挂念,无事赶紧走,不然一盆水将你泼出门去!”

        宁九容被骂的一愣,随即嗤嗤笑了起来:“不知好歹的野丫头,昨日听徐知县提起你,今日我好心来看看你,没想到你非但不感激,还将我一通臭骂!”

        顾宁一旁扶着颜珺,哼了一声:“我姐姐让你走,还废什么话!”

        宁九容瞟了一眼,这次并未理会,而是扯下腰间令牌丢给颜珺:“拿着吧,以后有事便来驿馆找我,这两月我照着你!”

        颜珺堪堪接住,无意瞟了一眼,眼中立现惊骇,他不过回京月余,竟然又升了一品官职!

        这位祖宗不知道他官职升的越快,死得越快吗?才二十二岁已经是从四官位,照这个进度下去,他恐怕还要早死两年……

        心中杂乱,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切勿锋芒太显,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上一世五马分尸的痛她至今记忆犹新,说不恨是假,但她又矛盾着,上一世自己也不是全无错处,两厢抵消,自己只能选择不计前嫌,忘却上一世的仇恨与不甘,重新来过。

        但这一世让颜珺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她心中也难平静。

        见颜珺神色有异,宁九容揶揄开口:“怎么?信不过哥哥?还是说后悔了,同意和我走了?”

        顾宁虎视眈眈,颜珺怕他们二人再起争执,将令牌收进袖袋,微微福了福身:“多谢宁大人照拂,今日多有不便,就不留大人了。”

        吃了颗不软不硬的钉子,宁九容神色悻悻,在京城当中自己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好些名门小姐对自己趋之若鹜,巴巴的倒贴着自己,如今到了这个小孤女这里,自己偏偏就如此不受待见。

        心中不忿‘哼,你越是不待见我,我就偏偏要将你哄回府里!’

        不过他不急,勉强颜珺的事他不想做,也不屑于做!

        信步上了马车,绝尘而去,颜珺则若有所思的静立在院中。

        日渐西斜,颜珺特别留意着安家院子里的动静,她猜测今日之事安齐氏必定会大作文章。

        果不其然,安昭临刚刚进院,便看到安齐氏手提一根麻绳,面色阴沉的站在院子里。

        安昭临有些不明所以,今日晨起离开时明明一些如旧,这几日母亲也并未阻拦自己去照顾颜珺,不过一日光景,母亲怎么又变得怒火冲天。

        放下手中书本,轻声软语:“母亲为何拿着绳子站院中?可是家中有活计要做?”

        安昭临的明知故问,一眼就被安齐氏看穿,自己的儿子她比任何都了解:“不必与我顾左右而言其他!今日母亲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非得娶那个孤女进门?”

        安昭临犹豫一瞬,复又开口:“可是今日何事让母亲误会了?”

        误会?见一手带大的而儿子字字句句皆向着外人,安齐氏恼火大呵:“误会,我今日亲眼见了她和别的男子抱作一团,毫不避讳!你说这还是误会吗?”

        安昭临原本想去夺安齐氏手中的绳子,听闻其刚才的话,动作一顿:“母亲,这其中定是有误会的,您先消消气,待我去向珺儿问个明白!”

        甩开安昭临伸过来的手,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口的柳树走去:“我是绝不会让你娶一个不守妇道,伤风败俗的下作女!今日你若不发誓永远不再见她,我就吊死在你面前!”

        踮脚将麻绳丢上树杈,打了个死结,作势就要将头探进绳套中。

        安昭临大惊,急急拉住母亲,声音因为惊慌而变得颤抖:“母亲!你这是做甚!你为何要如此逼迫儿子。”

        安齐氏根本不做理会,甩脱安昭临的手,狠狠道:“安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既然你舍不下她,那我就只有一死。如果让你娶了这样的女人进门,我无颜面对你死去的父亲和安家的列祖列宗,还不如早早死去!”

        颜珺本就时刻注意这安家的动静,如今听到吵闹声,快步走到了安家门前。

        见了安家母子正在门前拉扯,抬眼又见了树上的绳套,便猜出了安齐氏的打算,她这是在以死相逼!

        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悲凉与无奈,安齐氏几次三番的阻挠反对,这次甚至真的动起真格来,恐怕,恐怕她和安昭临之间真的不会有结果……

        可她又不甘心,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人,想要和他长长久久的走下去,要她就此放手,她着实做不到!

        怔忡犹豫间,安齐氏已经把绳子稳稳的套在了脖子上,双手死死拉住绳子,不让安昭临将其解开。

        安凌也从屋子里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见此情景大失惊色,不顾膝盖尚未痊愈的伤,直直跪了下去,保住安齐氏的腿用力向上托,哭喊道:“母亲!不要!”

        安昭临又惊又急,可是无论如何就是扯不开母亲抓住绳子的手,万般无奈,情急脱口而出:“母亲!儿子答应你!”

        这一声喊出,这场闹剧立刻静了下来,颜珺紧紧抿着双唇,静静的看着安昭临。

        安齐氏最先回过神,但依旧没有放开手中的绳子,撇了一眼颜珺,别有用意的开口:“昭临!我要当着我的面发誓!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见她!更不会在再对她动半分旖旎心思!”

        安昭临满眼愧疚的望着颜珺,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沉吟良久,也未发出一丝声音。

        安齐氏见状,又催促道:“昭临,你今日若是不发誓,我便真的吊死在你面前!”

        颜珺站在不远处,看着安昭临的目光从最开始的愧疚慢慢演变到满满的不舍。

        掩在衣袖下的手攥到骨节发白,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也浑然不知。

        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作为,她知道安昭临的性格,从不轻易许诺,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如今这般状况,他身陷两难。

        如果任由安齐氏闹下去,她即便不会真的吊死,若是伤了,安昭临也会难辞其咎,入仕为官,不孝是大忌。

        今日之事传出去,被有心人听了去,日后稍加利用,安昭临往后的前途便是毁了。

        吐纳良久,颜珺缓步走到树下,将心中的不舍,眼底的眷恋尽数掩去,神色冷淡的看着安昭临,有些话他说不出,有些狠心之事他办不到,那就交给自己来吧。

        “安公子,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他日再见便是陌路人。”

        冷冷清清的声音传进安昭临的耳朵,一路横冲直撞,最后刺进他的心里。

        无法言喻的苦涩与颓丧瞬间将他淹没,双手扳住颜珺纤弱的肩头,俯身死死盯着颜珺的眼睛。

        她的眼中没了往日的柔情蜜意,也没有分离时的万般不舍,只有浸人心髓的寒意,和自己红了眼眶的倒影。

        “珺儿……”明明是轻轻柔柔的一声呼唤,却如一柄挟风带雨的利刃,刁钻躲过颜珺所有防备,深深刺进她心头软肉,无情滚过,留下一片鲜血淋漓。

        冷漠是假的,不舍是真的!

        拂落安昭临的手,转身大步离去,她必须走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晚了,眼泪就藏不住了。

        安昭临双手无力的垂下,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他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无能不过于此吧,眼看着心爱之人离去,自己连挽回的机会也没有。

        如今的挽回,于她是困扰,木木讷转身:“母亲,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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