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安齐氏动怒
踢倒了李四,颜珺又把目光转向了颜二娘,声音冷凉:“实话和大家说了,今天在地里偷情的人明明是颜二娘和李四,听到声音的人是我,我本来打算离开,却刚巧在路上遇到了赵叔,他们听到了我和赵叔在路上说话,以为事情败露,就和李四合起伙来撒谎,把偷情的脏水泼到我和赵叔头上!”
颜珺的话有理有据,逼得颜二娘哑口无言,只能狠狠地瞪着她。
一旁看热闹的人也都调转了风向,开始对着颜二娘和李四指指点点。
事情已经解释清楚,接下来的事颜珺不想继续掺和,即便颜二娘真的被寖猪笼,也是她自找的。
刚想着抬步离开,目光瞥见一旁看热闹的村邻,心头又是一闷,这群人见风使舵,遇事就会捧臭脚,跟着恶人一起搓磨老实人。
颜珺收回迈出的脚步,环视一圈众人,阴恻恻的开口:“有时间就去干点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若是哪日真冤死了谁,你们这群起哄看热闹的也是凶手,冤魂也会向你们索命的!”
村邻被骂的一愣,颜珺阴森森的语气让人脊背发凉,他们甚是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会说出这样损人的话来。
颜珺头也不回的出了地,拿起自己的锄头回家去。
她没心情看颜二娘和李四会被怎样,腌渍事儿见得太多了,不想再污了自己的眼。
一来一去,刚刚又在地里耽误了好些时间,颜珺回到家已经接近正午。
本想着早些回来还能去村口送一送小笨货,结果被颜二娘给耽误了。
不过想到最近自己闲来无事,有的是时间,颜珺也就没在意。
午间的天气热的很,太阳火辣辣的像要把人烤熟似的。
天气一热,颜珺的胃口就不好,将今早去地里干活时穿的衣裳换下来,也没吃午饭,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早晨干活累的原因,这一觉从中午一直睡到了太阳西斜,若不是饿得胃疼,恐怕她还要再睡上一阵。
一边揉着阵阵抽疼的胃,一边琢磨着做点什么东西吃,此时家中就她一人,做起饭来着实犯难。
顾宁在家时还好一些,他十几岁长身体的时候,吃什么都香,每次颜珺做了饭菜,他都吃的盘干碗净,还直夸她手艺好。
皱眉苦想了一会儿,颜珺和了一碗荞麦粉,做了清清凉凉过水面条。
又把吊在井里的腊肉切碎炸成酱卤,配上细细的黄瓜丝和香菜末,吃上去清凉爽口。
一天没吃东西,颜珺一连吃了两碗,而后又觉得有些撑了。
站在院子里琢磨一阵儿,把中午换下的脏衣服放进盆里,打算拿到河边洗。
捧着木盆走到安家门口,颜珺下意识的向院子里望了一眼。
安齐氏不在,安凌却在,起先颜珺还没太注意,只觉得安凌动作有些古怪。
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才明白过来,安凌是跪在院子里的,只是她身子被院子里的石桌挡了一部分,颜珺一开始才没看出来。
颜珺不由得停下步子,往院子里张望,见安齐氏不在,大着胆子推开院门。
几步跑到安凌身边:“安凌!你这是怎么了?”
安凌垂着肩,一张小脸被晒得通红,显然不是跪了一时半会儿,想必太阳最烈的时候就已经跪在这儿了。
见了颜珺,扁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吸了吸鼻子,哑声开口:“颜姐姐,我没事儿,是母亲罚我,你快走吧,一会儿她气消了就好了。”
“你在这跪了多久了?她为何罚你?”颜珺想扶安凌起来,手刚刚搭在她胳膊上,安齐氏便从东厢房推门出来,正巧遇上了。
安齐氏瞪着一双眼睛,快步跑过来,狠狠地把颜珺推开,指着她大骂:“你还敢来我家!你还有脸问她因为什么受罚?我苦心教养的一双儿女,全都被你这个不要脸的下作女给带坏了!”
原来今日上午安齐氏收拾床铺时,发现了安凌藏在枕头底下的银票,足足有几百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吓得安齐氏丢了魂,几番逼问,安凌没有办法,才把同颜珺在城里做生意开成衣铺的事告诉了她。
登时被气的火冒三丈,罚安凌从正午一直跪倒了现在。
颜珺被安齐氏推的一趔趄,腰撞在石桌上,火辣辣的疼,弯着腰,半天没直起身子。
听了安齐氏劈头盖脸的一通骂,也猜到了开成衣铺的事被其知道了。
一边自责,一边又替安凌冤的慌:“安大婶,安凌也是一番好心,况且是凭着手艺赚钱,怎么就说是学坏了?”
安齐氏推了颜珺一把觉得不解气,继续骂道:“凭手艺赚钱?她一个姑娘家不过月余的时间就赚了几百两银子,这些钱是凭力气赚得?还不是学了你的下作样子,出去靠出卖色相赚钱!”
颜珺不可置信的看着安齐氏,就算自己名声不好,她不相信自己,也应该这样想自己的女儿,怎么能说如此伤人的话来:“安大婶!你信不过我,也应该相信安凌,她是你养大的,你这么能如此如此误解她!”
安齐氏见了颜珺这张假装纯情的脸就怒火中烧:“阿凌单纯不懂事,哪里经得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诱?今日我就要打的你不敢进我家门,让你再也不敢来祸害我的一双儿女!”
说完拿起一旁的烧火棍,对着颜珺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颜珺被磕了腰,动作不灵便,安凌好跪了大半天,膝盖都瘀血失去了知觉,想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强忍着剧痛,跪在地上挪动。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根本追不上两只脚走路的安齐氏。
颜珺被打了几棍,又心疼安凌在地上挪动,擦伤膝盖,想去扶她。
安齐氏趁机有又是一棍狠狠砸下,正好砸在颜珺刚刚磕伤的腰上。
颜珺闷哼一声,脚下不稳,单膝跪在了地上,可安齐氏还不罢休,扬起棍子想要往颜珺头上砸。
她恨极了颜珺,甚至想打死她,这样自己的一双儿女就不会在被她祸害,哪怕自己去给她抵命也值了。
颜珺慌忙想要抬手去挡安齐氏手里的棍子,一回头却见了安昭临朝着自己奔来,抬手攥住了即将落下的棍子。
“母亲!你太过分了!”安昭临忍不住怒喝,他长这么大头一遭与安齐氏如此疾言厉色的讲话。
安齐氏同样被气的不轻,将手里的烧火棍一丢,指着颜珺喝问:“昭临!你不问问原因就如此呵斥我吗?你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
安昭临弯腰想将颜珺扶起来,可安齐氏刚刚打得那一下着实不轻。颜珺咬住下唇,想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可腰间剧痛,根本使不上力气,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身侧的安昭临看着颜珺疼得煞白的小脸,才意识到颜珺伤的严重。
不过顾安齐氏盛怒呵斥,一手扶住颜珺肩膀,一手抄起她的腿弯,双手一起用力,将其打横抱了起来。
颜珺没有想到他会毫不避讳安齐氏,竟然当着她的面把自己抱起来,一时间错愕不已,不过呆愣只是一瞬,随即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一旁的安齐氏气得红了眼,冲到跟前想把颜珺从安昭临怀里扯下来,她是疯了,活了几十年,她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失态过。
安昭临早已洞察自己母亲的意图,侧过身躲过安齐氏伸过来的手,冷淡开口:“还请母亲息怒!”
安昭临心里是急的,也是恼的,可这份恼怒他无处发泄,最后只能怪到自己身上。
怀里的女人是他的心上人,可一旁的母亲是把他含辛茹苦养长大的至亲
“昭临!你把她给我放下!为了一个这样的下作女子,你竟然顶撞我!你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
长长呼出一口气,冷冷开口:“读书是为了知礼明义,明辨是非,今日之事明明错在母亲,我若是还偏袒与您,那才真是罔顾了圣贤教诲。”
“好好好!”安齐氏被气的一时哑口无言,接连说了三声好,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颜珺,恨不得立刻将她千刀万剐,方能除了她心头只恨:“昭临,母亲最后问你一句,这个女人你能不能放下!”
安昭临心里明白,此时母亲口中的放下非字面意思这么简单,她是想逼着自己说出以后再也不见面的话。
低头看了一眼偎依在胸前,面色苍白的小脸,心中顿时又涌起疼惜,而后看向安齐氏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坚定:“母亲的话儿子恕难从命,颜姑娘伤着了,我儿子先送她回去!”
安昭临不管不顾的态度,气得安齐氏心口绞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安齐氏不甘心道:“昭临!你今日若是迈出这院子半步,我以后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离去的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颜珺知道安齐脾气倔又如此在乎安昭临,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怒到了极点,她不想看到他们母子因为自己闹到如此地步:“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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