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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古老传说


等两人从警局出来时,皆是沉默不语。耳边是警察的话。

        昨天负责此案的警察,去了一趟那人的家里,原话是“我们一进门,就看到家里放着很多女人的黑白色照片,都是同一个人,照片里的人也是诡异,两眼空洞,每一张都粘着真人的头发,再后来,我们在那人的书房发现了令妹的照片,她和照片上的女人很像”说到这里老警察停顿了片刻,对面的两个气宇不凡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寒气,却又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饶是他见过各种狠厉的角色,像这般沉静的更是让人心里发怵。

        “杜昇,理南白族人,照片上的女人叫:杨柳,杨柳结婚的前一天死在了山里,被人发现的时候,面部一看不清模样,像是被利器所划伤,一头的长发也是毫无踪迹

        新郎并不是杜昇。

        后来我们把杜昇家照片上的头发做了dna验证,发给云南的同事和杨柳的dna作对比,数据高度一致。”

        “白族人有个古老的传说,心爱的人去世后,将她的头发缝在一根根的缝在照片上,将照片放在家里,他的灵魂会一直陪伴对方生活。”

        “杜昇显然是信了这个传说,他的心理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想症,他应该是将令妹当做了他人”

        会客室内再次陷入寂静,头顶的灯太过亮眼,顾景修眯着狭长的眼看向窗外,周身的寒气并没有因为室内的暖气而下降半分。

        “杨柳死亡案件中,杜昇是嫌疑人吗?”南泽开口说道“或者说,杨柳的死找到凶手了吗?”

        “当时查案的同事说,杜昇有不在场证明,他在外地,人是杨柳的亲姐姐杀得,事发后,她自己去公安局自首的”重案组警察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要重新调查了”

        “带我见见杜昇吧”南泽站起身来,作势要往门外走去。

        “南先生,杜昇现在还在医院,他伤的比较重,现在还没醒过来”

        南泽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那老警察,眼神中透着狐疑。

        “呃,昨天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晕死过去了”那警察看了一眼顾景修,不再多言。

        “令妹的事情还请您多上心,石局来的时候带我问声好,我们就先回去了”这句话恩威并济,那老警察一直点头应着。

        出了谈话室,那警察看到两人并肩走着,那个叫南泽的男人拍了拍另外一个男人的肩膀道“好样的”

        “应该的”那男人回答

        老警察眼角抽了抽,内心道“这样明目张胆的是怕我听不见吗?”

        南初再醒来已是两天之后的晚上,在江城第一附属医院病房内。

        “醒了”见她睁开眼睛,南泽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轻声问道,声音中透着沙哑。

        “哥”南初声音沙哑的喊了声,带着感冒时特有的音色。

        “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泽心疼的摸了摸南初的额头“这两天你反复发烧,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南泽反复确认着

        “我没事,我真的睡了那么久啊”有些不可思议,南初一直是少眠的人,有时候还需要靠安眠药入眠,睡两天简直是绝无仅有。

        南泽眼中的红血丝,下巴上的胡茬,满脸的疲惫还透着担忧,南初心里顿时酸涩不已,她还是让家人担忧了。

        “嗯,两天一夜”南泽见她想做起来,走到床尾,将病床摇起来一些。

        “哥,我”南初有些欲言又止

        “乖,现在什么都不想,有哥哥在呢”南泽揉了揉南初的头发,轻哄道。

        “要不要喝点水,躺了那么久,饿不饿?”南泽

        “感觉不到饿,喝点水吧”

        保温杯里的水温度刚刚好,南泽拿着让她喝了两口。

        “哥,你回家睡会吧,我没事了”

        南泽眼底的青色,满脸的疲惫,让人无法忽视。

        “浩宇,一会过来,我再走也不迟”南泽坐在病房的椅子上,视线与南初平视。

        “南初,哥哥平时对你是不是太过严格了?”南泽尽量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些,调整了一下以往的口吻“我们年龄相差较大,从小就很少在一起生活,你对我既不亲近也不依赖,而我还对你百般要求,是不是有些怕我?或者讨厌我?”

        “没有”南初立即摇头否认道,哥哥对她的好,她怎会不理解。

        “我一直没给你说,和同龄人比,我妹妹已经足够优秀,可是怎么办,我总希望你更好,好到你可以随心生活,却忽略了你做这些是否开心,是否喜欢”

        “哥,这次只是个意外,你”南初有些着急的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自残也是意外吗?”南泽语气有些冷,“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一时之间,南初竟无力反驳,也不知如何开口说起,眼眶微红,强忍着心中的酸涩。

        “我想应该是你工作上的事情让你这么不开心,前段时间我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是公司最近太忙了一直出差,都没来得及找你谈谈,这工作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辞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份如此消耗心神的工作,值得你这样吗?”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走向社会,凡事要学会权衡利弊,选择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样的单方面谈话,不是第一次,和之前不同的是,南泽的情绪让南初有些琢磨不透,生气、自责、心疼、难过。。

        “是不是一开始我就是错的,瑜伽才是最适合你的行业,你喜欢且热爱,我不应该干扰你的决定”停顿了良久,南泽揉着太阳穴的位置接着说道,脸色疲惫又难看。

        “哥,这不是你的错,我确实被深受情绪的影响,导致我深陷其中,耗尽了我的精力,我确实很不开心,我也不清楚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但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我虽然热爱瑜伽,这个行业在国内还没有一个好的体系,我不想为之冒风险,所以我选择了稳妥可发展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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