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面谈
钓鱼人握着鱼竿的手轻轻一抖，鱼线带起了漂鱼钩抖抽离水面，钩上空空如也。
“赵局长的养气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钓鱼最需要的是耐心。”
“耐心？这个局我们布了十多年还不够耐心吗？轩辕恒，有关卫家的事还有多少瞒头着我。”
赵局长自然就是赵明宇，而眼前钓鱼之人正是轩辕恒。
“卫家的事你们一直在查，还问我做什么？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轩辕恒看似已经无心垂钓，开始将鱼线缠绕在竹竿上。
“昨夜卫蓝又出事了。受了伤，差点休克，幸好昏迷之前他呼叫了救援电话。”
“哦！？那现在人呢？”轩辕似对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是很吃惊。
“人回书局了。这次他们动手是为了什么？”
“呵呵！你都不知道我如何能知道。”做完这一切轩辕恒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人没事就好。”
“少跟我装糊涂。卫家宅子附近的流浪者有一半是你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赵明定说。
“还有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出手阻止，卫家的宅子里的东西早就飞了。”轩辕恒将手里的渔具递给一旁的公孙。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打宅子里东西的主意，与其说阻止，不如说是怕被别人抢了去。”说到这赵明宇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帽子不要乱扣！这些年去卫家打探的人没有一一百也有几十，你们查到过多少？还不全是我拦下来的。”轩辕恒伸出手，示意二人走走。
赵明宇瞪了他一眼，脸色十分难看，只好转移话题。“查到幕后之人没有？”
“没有！对方手段瞒天过海，行动时又不留活口，手脚干净利索。”轩辕恒说。
“你是‘流浪者协会’亚洲地区的领秀，这些年国家对你们也是怀柔，有什么情况要及时汇报。我总感觉这太平日子不长了。”赵明宇说。
赵明宇接着说：“说说最近发生的事。”
轩辕恒双手负背在了身后说道：“病毒的一事我始终怀疑是有人故意释放的，为的就是转移公众的注意力，只是还没有找到线索。
另外那批借着疫情流向世界各地的电子神经兴奋剂是幕后之人是‘神临科技’，为的是采集全球人类的身份信息。”
赵明宇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轩辕恒道：“这个情报我知道，可是电子神经兴奋剂是有限的，他们不可能覆盖所有人。”
“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不知何时轩辕恒手里多了一格蓝色的钮扣，“后来发现事情原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发现了什么？”赵明宇急切的问道。
“这个东西其实是一枚采集器。换句话说就是他们要的只是一台记录仪，收集记录仪采集的画面和信息，对方可以掌握所有接触过使用该兴奋剂的人的信息。”
轩辕恒手中拿的那格“钮扣”就是已经在市场上流通已久的那批电子神经兴奋剂。
“以点盖面……这……”赵明宇眉头紧皱沉默了一会问道：“幕后之人有确实吗？”
“确定了！的确是来自‘神临科技’，幕后势力就是‘五月花集团’。”
“公然窃取其他国家居民的身分信息，这种行业已经违背了地球公约。”赵明宇冷哼一声说道。
“对这个东西重联国都不管不问，又能采取什么措施。再说他们绕过了官方的渠道。”轩辕将小钮扣夹在指间轻轻一弹，那枚电子神经兴奋剂不知道被弹到何处。
“这让我想到一件更糟糕的事。”轩辕也停了下来，抬头仰望着天空。“天空阴沉，要下雨了。”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赵明宇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没有注意他后面的那句。
“是的！这次投放的数量巨大，采集的信息量如同星河，普通的计算机要完成这份筛查工作至少要好几年。我不相信对方会愿意等。”
赵明宇陷入了彻底的沉默，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过了片刻他用不确信的声音说道：“你是怀疑他们有量子超级计算机？”
“这份工作确实只适合量子超级计算机来完成。不过我可以肯定对方没有。毕竟重启之战所有的关于量子计算机的一切都被销毁，对于资料的销毁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人坚持在做。”
“这就很茅盾了。”
“不！一点都不茅盾。有个一个地方还有一台。”
“你说是重启之战的遗址‘奇点’？”赵明宇露出凝重的表情问道。
“是的！这几日我派人暗中去查看过。你猜结果怎么样？”
“你说！”
“当年一战所有的电子设备在强大的电涌中全部熔毁，奇点的整个机壳和量子核芯仓都熔化在了一起。”
“是这样没错。”
“不！错了！那些只是假象！我派人割开了核芯仓，里面是空的。”
赵明宇大吃一惊问道：“怎么可能会是空的？”
“确实是空的。里面的量子芯片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重启之战后便被封存起来，熔焊处没有动过的痕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轩辕恒用肯定的神色看着赵明宇。
“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奇点自知反人类之战会失败，所以它提前取出了自己的芯片，并将它转移。”
二人早已在树林中停下了脚步。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加上初春的地面湿滑，行走十分不便。
“应该就是这样！我派去的人发回消息后便失联了，我怀疑有其他势力也掌握了这个信息，并采取了行动。”
“难道重启之战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竟然还有有人妄想重新激活超级计算机？”
“你应该尝试着将所有的信息串联起来，事情远比你想的要严重的多。”
说完这一句轩辕恒开始往回走，只留下陷入深思的赵明宇独自一人。
春季的天气多变，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的小雨，草帽已经被淋湿，雨水顺着帽子的缝隙淌到了赵明宇的脸上。
此时的赵明宇还在消化最近发生的事：基因融合资料遭窃、全球肆虐的病毒、有人大量采集人类身份信息、奇点计算机销毁的骗局、卫蓝遇袭大刘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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