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铁证在手
隔天中午，陈默就被一辆车接到了某处私密豪宅里。
说是豪宅，其实也就那样，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带着些老式的英伦风，装修上也并不显得那么奢华，反而有些内敛的含蓄美。
倒是也因此彰显出了几分主人家的格调。
看上去像是安保样子的人员，仔细检查了陈默的随身物品。
连反窃听探测仪都用上了。
陈默倒也没显得不耐烦，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对面迎上来的小老太太，“陈太这么小心谨慎呢，是不是亏心事儿做得有些多了啊。”
老太太倒是笑的很和善，虽然年龄60出头了，但保养的却很好，怎么看都像是还不到五十的样子。
国语说的不标准，但还能凑合着听，“对那些不怎么讲规矩的人来说，我从来都是持相同态度的，而且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不得不考虑做一下防范。”
陈默呵呵一笑，“果然是被西方人熏陶的久了，养成了一副小家子气的心胸格局，和你谈这个，倒是有些失了气度。”
老太太却一直就那样笑眯眯的看着他，等检查通过了，才从旁领路，带着陈默去了二楼的一间书房。
下人送上茶水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陈太就稍微收敛了几分笑容，“这次之所以邀请你过来，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家各退一步，适可而止，见好即收，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你直接说，要什么条件吧。”
陈默盯着她的眼睛，“这么直接的吗？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陈太神情一直保持的很好，她是经历过太多大场面的人，也不可能被陈默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给刺激到。
只是却也有些惊讶于陈默的从容。
但还是没太过于把他放在心上，“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不怎么怕，只要你能吞的下，我还是有些无所谓的。”
陈默就挑了下眉，“那看来陈太是真的没太把这次的舆论，给放在心上啊。”
陈太一只手轻轻抚着茶杯，看上去十分放松，“香江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之前我在那个位子上，或许还能关注一下，但如今早就已经退下来了，又何必去在意那些虚虚实实的东西？”
陈默对此在心里满是鄙夷。
以退为进而已。
这老娘们，以后可是会抱上老霉的大腿，成为西方四大傀儡之一，把香江搅和成了一团糟的。
这会儿的她，虽然还没有投靠老霉，却也是唐宁街培养扶植起来的羽翼。
要不是因为之前推出了问责制度，她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主动退下来？
自然是为了先把拳手缩回来，再发力打出去啊。
玩政治的，又有几个可以真正做到主动急流勇退的？
而像她这种，被西方势力布置在香江的棋子，那就更是身不由己了。
所以有些话，说说也就算了，真要是谁会去信以为真了，那就纯粹是傻子一个了。
陈默就略微顿了一下。
然后才说，“你能这么有恃无恐，我都不知道该提什么要求好了，不如，你随便给点儿算了，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以后不再找我算后账，就当是相逢一笑了吧。”
陈太这次终于认真的看了陈默一眼，“真心话？”
陈默摊了下手，“我和你又不熟，没必要开玩笑吧。”
然后也笑着迎上了对方的目光。
于是，陈太就觉的自己稍微恍惚了一下，似乎陈默的眼光里，带着某种魔力一般，让她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沉浸了进去……
……
晚上的时候，陈默和卫莱、赵谦，一起围坐在了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播放出来的画面。
那是以陈默视角，录制下来的方谙生个人影像。
只是，整个影像虽然是一镜到底的，但两个人之间谈到的话题，却是七零八碎的，跳跃性十足，似乎都没有逻辑可言。
前一句还在谈论着，陈默和未来部落工作室该怎么配合发声。
后一句，就直接跳到了其它的事情上。
比如方谙生当年是如何靠上西方势力的，目的是什么，有为此做了哪些事儿，培植了多少羽翼，背后搞了多少小动作，谋划并推动了多少事情等等。
这种黑幕，但凡放出去一个，估计都是让人触目惊心的存在。
但是这段影像里，却一个连着一个的往外爆着，看的卫莱和赵谦目瞪口呆……
但看完后，再反过头来捋一下才明白，整段影像不是不连贯，而是更像是被人为的将两条线剪辑拼成了一个，得跳跃着去看才行。
赵谦就一脸狐疑的看向陈默，“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这老妖婆怎么会这么配合，这种只能带进棺材的隐私，怎么都不可能对你坦白说出来的吧？”
陈默就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很简单，催眠而已……当然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催眠，而是道家精神引导上的一种，说了你也不懂。
“但却十分好用的，像她这样的，在我面前基本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我问什么，她就会把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出来，就是这么简单，但她自己还一点儿都不知道……”
赵谦慌忙一把推开他的脸，“你别看我，怪特么瘆人的……”
陈默一边躲开他的手，还一边呵呵冷笑，“看来你也藏了不少隐私啊，这么介意分享的吗？”
赵谦撇嘴，“我倒是不怎么介意，但也得卫莱允许你去分享啊，不怕我把你教坏了就行。”
卫莱就轻轻一人拍了一巴掌，“你俩正经点儿，这会儿说正事儿呢……”
然后瞥了眼陈默，“但是也没看出来，这老太婆在表情上有什么不太对劲啊，被催眠的人，不应该迷迷糊糊的，眼里连焦距都没有吗？”
陈默就嘿嘿一笑，“你也说了，那是催眠嘛，但我这种，和一般的催眠可是存在很大区别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有了这个，我后面再给你剪辑一下，连同汇裕银行那边的账户资金流动记录，估计也足够你和上面见面好好聊一聊了。”
赵谦就摸着下巴沉吟，“肯定足够了，但为什么不直接用音频？这画面让人看到了，总是能联想到你身上的。”
陈默呵呵一笑，“你放心，影像里除了她之外，其它背景我都会替换的，但只要保证视频口型和音频加一块儿，才更具备说服力嘛。
“再说了，我的声音能留下的不会很多，而且也没人可以判断的出来，那就是我的声音。
“更何况，这段视频肯定是不会公之于众的，一旦流露出去，那是会出大事儿的。
“因此，把它握在手里，能做到的事儿可就不要太多了……当然了，这是那些坐在某些位子上的人，才会去考虑的事情，和我一个小导演无关。”
赵谦眨了眨眼，“我呢，你自己倒是直接摘出来了，我还在里面呢。”
陈默再次摊了下手，“你是汇裕银行的董事……嗯，马上就快成董事长了，该承担起来的责任，那就去承担起来嘛。
“不是有句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你既然这么喜欢出风头，应该也不介意在外面抛头露面一下的对不对？”
赵谦苦笑，“如果我说我很介意，你会不会相信？”
陈默嘿嘿一笑，“你猜……”
赵谦就开始咬牙切齿的，“我猜你妹啊，你这混蛋忒不是玩意儿了，把我推出来做挡箭牌就算了，还把自己搞成了看戏的，地主家的驴都不会这么用吧，太特么么坑了。”
陈默瞥了他一眼，“那就多想想，你一直憧憬向往的花花世界，然后慢慢的，就能反过来觉的甘之如饴了……是不是立马觉的舒服多了？”
赵谦一个抱枕就丢了过去，“拜托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儿，真特么不是人啊，太变态了。”
陈默哈哈一笑，先关掉视频窗口，把U盘取了下来收好。
然后才满意的拍了下手，大势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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